送解藥來吧,有丁夏在,他不敢對兒臣怎樣。父皇……我真的很難受……”
他說完這話,垂頭喘氣,顯然剛剛都在強撐。皇上掙紮許久,卻終是不敢相信殷永瑜,仍舊拒絕道:“不可。成彥,你也到年紀了,偶爾放縱一次無傷大雅。你若是不喜歡這些女子,宮裏還有許多宮女,父皇可以叫她們過來讓你挑。”
殷成彥一聲苦笑。他清楚他的父皇不會改變主意,他這回設計,可真是把自己也陪進去了。他的神智又漸漸迷蒙,腦中卻忽然閃過丁夏衣裳淩亂躺在椅中的景象,身體便是一陣躁動。他抬頭看向皇上,恍惚一笑:“好……那我要丁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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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聽言一愣,不可置信看他,突然喚道:“來人!”
便有侍衛行入房中。皇上朝那人道:“去,去宮女裏找個找幾個像丁夏的姑娘,送過來給四殿下。”
那侍衛領命離去。殷成彥用力搖頭,頭發被甩得亂糟糟粘在臉上:“不要!不要!我就要丁夏,不要像她的!”
他抓著皇上的手搖晃,又開始鬧:“父皇父皇,你便答應我吧!”
皇上將他推開些許:“成彥,那個女人特意去賑濟處接近你,定是想要勾引你。現下你又那麼記掛她,不準是早就著了她的道。殷永瑜懂醫,也懂蠱,那女人待在殷永瑜身邊那麼久……不行,我不放心她。”
殷成彥動作頓住,終是緩緩鬆開了皇上的衣袖,重重躺倒在床上,不再說話。
皇上便朝著眾女一個眼色,體貼出了房間,又對禦醫們一番囑咐,這才離開。然後他一道旨意,連夜招殷同甫進宮。
這個點數,殷同甫自然在和女人們嬉鬧。正玩得歡快,卻接到皇上傳召,嚇得連忙穿了衣服進宮。皇上一見到他,就臉色陰沉一拍書桌:“你哪裏來得燃情?”
殷同甫心中就是一咯噔:完了,怎麼殷永瑜送他燃情的事情,又被父皇知道了!
殷同甫呐呐道:“前些日,叔叔的女人跑來我府裏,我不想還,他便拿了好些有趣的藥過來換。”
皇上麵色愈差:“那解藥呢?拿來!”
殷同甫撓撓腦袋:“父皇,我沒解藥啊。燃情是春.藥,找女人就是,要解藥幹啥呢,嘿嘿……”
皇上見他居然還敢笑,二話不說,抄起一旁的花瓶就朝他砸去,一邊罵道:“好啊!你現在倒是膽大了!”
殷同甫也不敢躲,被花瓶正正砸中胸口!他見皇上發怒,不管三七二十一,急急跪地認錯:“父皇饒命!兒臣錯了!兒臣再也不敢了!”
皇上見他居然利索承認了,隻覺氣血上湧,口中泛起腥甜,竟然吐出一口鮮血!老太監見狀大驚,還想上前服侍,卻見皇上竟然強撐起身,走到殷同甫身邊,連打帶罵一通招呼,嚇得又退了回去。
殷同甫護住腦袋一頭霧水聽了許久,好容易明白了所以,終是在皇上停歇的間隙,哭喪著臉辯駁:“父皇,四弟這事,和兒臣無關啊!”
可有了殷成彥的話,皇上卻不再信他,冷冷一笑:“現在知道賴賬了?!我早就說過,你蠢就算了,不要折騰!”他捂著胸口喘氣:“這次的事,我饒你一命,大理寺那邊,我讓人撤案。可是你給我記住,太子之位是留給成彥的,你別妄想!如若讓我知道你再陷害於他……殷承平就是你的下場!”
殷同甫張嘴,又想辯駁,皇上卻一揮手,抄起桌上厚重的硯台朝他甩去,吼道:“滾!”
殷同甫不敢再留,隻得告退出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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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風之中,殷永瑜行出皇宮。他還沒上馬車,便有一道人影落在他身邊。丁秋急急道:“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