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永瑜腳步不停,搖頭道:“他召見了殷同甫,卻不肯見我。”
丁秋沒有再說話,隻是轉身看向宮牆,目光陰鬱。
殷永瑜在馬車邊停下,一扯披風,簡單道:“你別亂來。她終歸是和乙建安在一起,一時半會不會有事。你跟我上車。”
丁秋並不肯走,隻是緩緩道:“皇上明日就要殺她。”
殷永瑜一直平靜的麵容有了一瞬間的崩裂。他突然扭頭,狠厲斥道:“別給我添麻煩!”
丁秋麵無表情看他。殷永瑜情緒激動,隻覺天旋地轉,連忙扶住馬車,閉眼深深吸氣。
他緩了片刻,再次睜眼時,麵色又是一片平靜。這才搭著侍衛的手上了馬車,扔下句:“跟我上車,我有事要你做。”
丁秋猶豫片刻,還是依言上車。殷永瑜低低道:“上回丁夏提過的那個女人,你去和她聯絡……”
卻說,殷同甫回到府上,一名女子及時送上熱茶,又乖巧蹲在一旁,為他按捏大腿。殷同甫心中正憋著一口氣,見她主動湊上來,忽然端了桌邊的茶壺,將那熱茶全部潑去了女子身上!
茶水滾燙,女子痛得臉都抽搐了,卻硬是憋著沒有叫痛。她緩緩站起,居然朝著殷同甫嫵媚一笑,將身上的衣裳一件一件脫了下來。殷同甫便見她前胸的肌.膚全部被燙紅了,心中總算舒坦了些,朝她伸手:“過來。”
女子聽話行到他的身前。殷同甫毫不憐惜抬手去搓那泛紅的肌.膚,口中道:“你那肚兜不好,居然褪色,看,紅色都沾到身上了。爺幫你弄幹淨。”
他下手重,那皮膚又剛剛被燙過,被那麼一搓,就見了血肉。那女子也是個人物,眉頭都不皺一下,反而妖嬈笑道:“癸霖多謝三殿下。”
殷同甫陰鷙盯著她,手上動作也停了下來:“這麼討好我幹嗎?你以為我是個皇子,想著賴上我,往後生活便舒坦了?嗬……”他的手指掐入女子綻開的血肉:“可惜啊,我的確是個皇子,卻是個不受寵的皇子。我的父皇為了我的弟弟,竟然威脅要殺了我!”
他說到此處,突然暴怒了,將癸霖甩去地上:“他還讓我不要妄想太子之位!說那是留給我弟弟的!”他站起,一腳踩上了癸霖小.腹,俯低身,臉色猙獰:“他還怕我不知道麼?!有沒有必要這麼清楚說出來,傷我的心?我早就清楚!從小到大,什麼好處都是其他兄弟的,他何曾給過我什麼!”
他開始自顧自說話發泄,而癸霖隻是保持笑容,從頭到尾都沒有反抗。這麼過了許久,殷同甫終是沉默了,鬆開癸霖,坐去一旁地上。他極度消沉低落,揮手低低道:“去吧,找府裏的大夫看看。”
癸霖卻沒有離開,她跪坐在殷同甫的身後,張開雙臂,輕輕摟住了他。
溫熱的柔軟貼上男人的後背,殷同甫身子就是一僵。從來沒有哪個女人,如此甘心承受他的暴力,卻依舊願意這般給他溫暖。他沉默片刻,將癸霖的手扒下,轉身上下打量她,眉頭微皺:“我記得你,你是癸支的人。”他想了片刻,一勾嘴角,指尖輕觸上她胸口的血肉:“不痛嗎?不恨我嗎?”
癸霖笑得很真心:“痛,不恨。我不願再呆在癸支,所以我賭我的未來,求你的真心。隻是這一點傷,我還賺到了。”
殷同甫挑眉:“哦?你賺到了什麼?”
癸霖握住他的手,湊進他的麵前:“我賺到了後妃之命,一輩子的榮華富貴。”∮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殷同甫盯著她的眼許久,終是一聲冷笑:“別想了。你沒聽見我剛剛說的麼?這個國家,老頭子是要留給我四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