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櫃的,我要退房,”我聽到他如是說。

“喲,次公子,您怎麼就要走了?您不等那位姑娘啦?”

李執沉默了一會兒,隨即又回答道:“不等了。”

“她……再也不會回來了。”

我聽到這句話,愣是站住了腳步。

“喲,那可真給您白白等了兩年嘞!”

他沒有回答,而是點頭向掌櫃的告別。之後,撐起油紙傘,一個人,背著個破包袱,走進雨中。

她再也不會回來了。

是的,是我不辭而別。是的,我也曾經以為我再也不會回來了。

待他漸行漸遠,我才回過神來,也衝入了雨中。

他在前麵走的很慢。微風中飄灑著雨水和少許的花瓣。

他的背影是那樣的決絕,仿佛要狠心的斬斷過去的一切。同時,他走的又是那樣的詩意,襯托出在雨中濕嗒嗒的我有多麼狼狽。

我漸漸停下了追趕的腳步。

低著頭,任雨水一滴滴的從下頜滑落。

“你還要在雨中淋多久?”

我猛地抬起頭。

他停下了腳步,正轉過來看著我這個方向。

我回過頭看了看,沒有人。

“你在找誰?嗯?小鯉魚。”

“你……你看的見我?”

他淺淺笑著:“看不見可以用聞的。”

“誒?”

“我遠遠的就聞到一股魚腥味。”

什麼?!

“哪裏有?!”說著我顯了身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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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隻是放肆的笑著,不說話。

等他笑停了,他就隻是靜靜的看著我,然後把傘遞給我。

我一愣。

我接過了傘,把它丟到地上。上前,抱住了李執。

雨還在繼續下著,傘被丟到一旁。一時間,整個塵世悄無聲息。

還是他先打破了寧靜:“兩年了。”

“是啊,兩年。是我,是我的不辭而別。”

“八年。”

“什麼八年?”

“我就知道,你還欠我八年沒有還。我就知道你會回來。”

隻有八年。就相當於我在龍宮的幾天。

“就當我們是初次見麵吧,我還欠你十年。”

“初次見麵,小女子錦景見過公子。”

他沉默了一會兒,隨即又緩緩的說道:“好久不見,我叫李執。小生這廂有禮了。”

作者有話要說:還是更了,某百是超刻苦的一隻~撒花

七月一日是某百死黨找找童鞋的生日,看到的大大也和我一起住她生日快樂吧~

大家也節日快樂~

21

21、紅窗月·問情 ...

——有些事情,以你的眼睛去看,並不一定都是對的。就像我們所說的,眼見不一定為真。說的再美麗些,就像你從岸上看向水中,和從水中看向岸邊是兩個世界。

當天晚上,月明星稀,沒有蟬鳴,我和他坐在院裏的石階上,我懶洋洋的靠著。

李執則是則是一杯又一杯的獨自幹了。

之後,我搶過了他的杯子,也一杯幹了。

真難喝。

我和李執在月下暢飲了許久,一杯接著一杯的幹了。可是我們誰都沒有喝醉。

不要以為我們都是千杯不醉。

因為……我們喝的是茶。當然,不可能喝到醉。

這家夥,總是說什麼自己是出家人不能沾酒什麼的。

之後,我又告訴李執關於龍後讓我回來的事,他低頭把玩著杯子不說話。

“告訴你一些我小時候的事。”

為什麼會突然告訴我。不過我並沒有接話,而是等他說下去。

“今天我能看到你,就是因為我的這隻眼睛。”他指了指他的左眼。

“我能看到你。以一條魚的形態。”

我走上前去,輕輕地摸了摸他的眼睛。他的眼睛跟我們很不同。我閉上眼,能感覺到他眼睛周圍的仙氣。那仙氣很強烈,幾乎灼傷我的手。那隻眼,似乎上過封印。

但是這個封印,很奇怪。封印的力道並不強,可是,如果想要解除封印卻複雜的無從下手。

“為什麼?我解不開。”

他捉住我的手,將我的手輕輕移開。

“這世上,隻有一個人,能讓這個封印加深,或者,解除封印。”

是誰,有這樣的本事。

他繼續說下去:“那個人,就是我。”

“你為什麼要封印它,這樣神奇的眼睛。”

他移開了目光,仰首望著月亮。他的臉上泛著淺淺月光的銀色。

這時,月亮卻突然沒入了雲裏。

他的臉上的光輝也消失不見。大地,陷入黑暗。

“就是這隻眼睛,使長順城的數千百姓失去了性命,當然,包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