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周岸登:小隱·大雅周岸登(1 / 3)

周癸叔,即周岸登(1872-1942),字道援,號癸叔,四川威遠縣人。1892年中舉,曆任廣西陽朔、蒼梧兩縣知縣,全州知州。辛亥革命後,先後任四川省會理、蓬溪,江西省寧都、清江、吉安等縣知事,江西省廬陵道尹。據載,周岸登工於詞曲,兼善詩賦。詞宗宋人吳夢窗、周草窗,自號“二窗詞客”。

當然,關於“周癸叔”,這是後來查閱到的資料。五年前在冷攤一角,與攤主討價還價時,並不知道周某人的種種履曆,周岸登詞稿:《水龍吟·和瞿園韻,用夢窗意,讀曲記感》

以致於幾乎要放棄這本朽爛不堪的小冊子。這樣一本幾乎每翻一頁都要落下朽渣的“破書”,攤主在五年前居然給我開出了一百元的“天價”,這隻能讓人撒手就撤。就在轉身一瞬,他攬住我說,兄弟,好商量嘛,書裏還夾著張題字哩,要值幾個錢的。聽這話頭,我一下怔住了。

攤主迅即從攤邊上擱著的一個文件袋裏,煞有其事地拿出一頁黃紙來,說是原來夾在這書裏的,字寫得不錯,像是名人的。我展開來仔細讀來,竟是一首詞,題作“水龍吟·和瞿園韻,用夢窗意,讀曲記感”,詞曰:

無言藤花深處,純陽鐵劍隻斬草。碧血斑駁,丹心恍惚,且去禪逃。茶濃酒淡,心遠地偏,綺夢窈窕。聽溪聲無數,鶯啼幾點,一指彈、三生杳。蹊蹺。山河不老。拈錦囊、豈言香消。烏欄細字,搬弄風情,都曾年少。忍顧鵲橋,壯懷星漢,終付一笑。看詹郎賣了,金花謝了,大雅去了。

癸叔二十五年燈節戲筆

從先前翻閱書的內容,粗略聯係這首詞的意味,可以感覺得到,這首詞應該是原藏者的讀書感言之類。從詞的意境體味,即輕鬆淡然地囊括了全書的所有重要劇名,又略加點染讀者心得,雅俗皆宜,讀來絕非俗筆可為。於是,也明白了攤主索價的“用心”所在,他認為實際上這張紙的價格遠在那本“破書”之上,願意買這書的人肯定會捎帶上這頁題字,書相當於白送,隻不過作一個“引子”而已。

或許,這頁題字,也正是我開始研讀“周癸叔”其人其事、其作其史的開始。那些蠹痕中的殘朽信息,正是如我這樣“好事者”們的一絲奇趣所在罷。

楔子

《瞿園雜劇》著者,袁祖光(1868-1930),又名袁蟫,字曉村,別號瞿園,安徽太湖人。光緒二十年(1894)舉人,二十九年進士。在進士館學習政法3年,畢業後,曆任吏部文選司主事、直隸候補知州、湖北候補道尹。光緒三十一年赴日本考察政治,經許士英介紹加入同盟會。民國初年回安徽選為議員,任安徽省政府秘書長,後調豫鄂皖三省帑捐局局長。晚年定居安慶市,在小南門袁氏寓館病故。

周癸叔,即周岸登(1872-1942),字道援,號癸叔,四川威遠縣人。1892年中舉,曆任廣西陽朔、蒼梧兩縣知縣,全州知州。辛亥革命後,先後任四川省會理、蓬溪,江西省寧都、清江、吉安等縣知事,江西省廬陵道尹。據載,周岸登工於詞曲,兼善詩賦。詞宗宋人吳夢窗、周草窗,自號“二窗詞客”。

當然,關於“周癸叔”,這是後來查閱到的資料。五年前在冷攤一角,與攤主討價還價時,並不知道周某人的種種履曆,周岸登詞稿:《水龍吟·和瞿園韻,用夢窗意,讀曲記感》

以致於幾乎要放棄這本朽爛不堪的小冊子。這樣一本幾乎每翻一頁都要落下朽渣的“破書”,攤主在五年前居然給我開出了一百元的“天價”,這隻能讓人撒手就撤。就在轉身一瞬,他攬住我說,兄弟,好商量嘛,書裏還夾著張題字哩,要值幾個錢的。聽這話頭,我一下怔住了。

攤主迅即從攤邊上擱著的一個文件袋裏,煞有其事地拿出一頁黃紙來,說是原來夾在這書裏的,字寫得不錯,像是名人的。我展開來仔細讀來,竟是一首詞,題作“水龍吟·和瞿園韻,用夢窗意,讀曲記感”,詞曰:

無言藤花深處,純陽鐵劍隻斬草。碧血斑駁,丹心恍惚,且去禪逃。茶濃酒淡,心遠地偏,綺夢窈窕。聽溪聲無數,鶯啼幾點,一指彈、三生杳。蹊蹺。山河不老。拈錦囊、豈言香消。烏欄細字,搬弄風情,都曾年少。忍顧鵲橋,壯懷星漢,終付一笑。看詹郎賣了,金花謝了,大雅去了。

癸叔二十五年燈節戲筆

從先前翻閱書的內容,粗略聯係這首詞的意味,可以感覺得到,這首詞應該是原藏者的讀書感言之類。從詞的意境體味,即輕鬆淡然地囊括了全書的所有重要劇名,又略加點染讀者心得,雅俗皆宜,讀來絕非俗筆可為。於是,也明白了攤主索價的“用心”所在,他認為實際上這張紙的價格遠在那本“破書”之上,願意買這書的人肯定會捎帶上這頁題字,書相當於白送,隻不過作一個“引子”而已。

或許,這頁題字,也正是我開始研讀“周癸叔”其人其事、其作其史的開始。那些蠹痕中的殘朽信息,正是如我這樣“好事者”們的一絲奇趣所在罷。

楔子

《瞿園雜劇》著者,袁祖光(1868-1930),又名袁蟫,字曉村,別號瞿園,安徽太湖人。光緒二十年(1894)舉人,二十九年進士。在進士館學習政法3年,畢業後,曆任吏部文選司主事、直隸候補知州、湖北候補道尹。光緒三十一年赴日本考察政治,經許士英介紹加入同盟會。民國初年回安徽選為議員,任安徽省政府秘書長,後調豫鄂皖三省帑捐局局長。晚年定居安慶市,在小南門袁氏寓館病故。

袁氏尚著有詩文集《瞿園詩草》、《緣天香雪籜詩話》、《端木詩》、《摘星詩雜》、《古今齊諧》等,所著雜劇有《一線天》、《金華夢》、《望夫石》、《暗藏鶯》、《仙人感》、《藤花秋夢》、《長人賺》、《玉津園》等。編入《瞿園雜劇》的為《金華夢》(又名《孽海花》)、《暗藏鶯》、《仙人感》、《藤花秋夢》、《長人賺》(又名《賣詹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