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霍虓,我也要。”她是虎,當然要配個與虎有關的名。
“不隻同名,你還要跟我同姓?”真貪心嗬。霍虓揉揉她的發,“那要如何
分辨‘霍虓’是在喊誰?誰又該答腔呢?”⑤本⑤作⑤品⑤由⑤思⑤兔⑤在⑤線⑤閱⑤讀⑤網⑤友⑤整⑤理⑤上⑤傳⑤
她臉上的表情可認真了,“我叫你,你答腔;你叫我,我答腔,不會弄混的。”
一抹笑靨在她唇畔劃開,是無邪,更是絕豔。
霍虓怔然,為她的笑,也為了她話中的含意。
她的笑容,是不挾帶任何雜質的,純粹而全心的信任。
但她的話……卻充滿了獨佔的意味。
“小虎精,我們不會一輩子都待在這山洞裏,我們的生命不可能隻容下彼此,
總有一天雨會停,總有一天你我會遇到新的人……或精怪,到時又如何向他們介
紹自己的名?他們喊著‘霍虓’時,是你或我該回答?”霍虓輕聲問。
“不會有其他人。”她想也不想。
“會的,一定會的。”
“不會……”她震懾於他黑眸間的堅持。
“我和你,不可能變成一個‘霍虓’。”不可能像現在,相依相偎,他們隻
是被一場不止休的雨給困住了。
霍虓試圖委婉,然而仍免不了看見她的笑容由白皙小臉上褪去。
她,從他懷中退開。
風雨瀟瀟,拂亂一山碧綠,紛紛落葉,盡成屍泥。
整個雨夜,淅瀝聲回蕩在清冷洞穴內,響亮亮的,吵得她一夜無眠。
霍虓也未入眠吧,否則身後那道視線不會牢牢鎖著她。
她扯散了髮辮,僵硬地蜷著身,動也不動,不去理會他的任何動靜。
黃眸瞥向天際,蒙黑的天幕閃過明晃晃的紫電,照亮瞬間的景物,也讓她瞧
清洞穴外的疾風驟雨。
雨,終會停。
雨停了,她與他也就要分離……
她知道,這無關雨歇與否,隻因他是人,而她是虎精。
淺淺歎息--她以為是由自己口中逸出,仔細一聽才發覺,那是來自她身後
的霍虓。
“我到這深山來,是為了替故友完成遺願。”
霍虓倏然開口,打破了沈默,但嗓音低得猶如落雨,害她非得豎起耳朵才能
聽仔細。
“曾經,他在這山裏邂逅了一名女子,他雖對女子的身分生疑,但仍不顧一
切愛上了她的溫柔婉約。花前月下、山盟海誓,兩人擁有數年幸福美滿的生活,
後來,我的故友因父喪而下山回鄉,女子不肯隨他同行,隻告訴他,她會等著他
回來。”
紫電來臨,霍虓等待震天雷聲過去才娓娓繼續。
“但他沒有回去,而他也不知道那女人是否仍在等他。”
“他為什麼不回去,用雙眼證實那女人有沒有等著他?”她冷哼,又發現人
類的一項惡習--背信忘義!
霍虓沉笑,“他沒辦法回去,因為,他成了老虎嘴裏的食物。”
“他,被虎吃了?”她微愕。
“最後。”
最後?這是什麼意思?她不解。
“難道你上山來,是為尋找那頭吃了他的虎,為他報仇?”
霍虓輕輕搖頭,“我上山,是因為故友怕那女人一輩於癡癡的等著他,等著
一道再無法回返的孤魂,也怕那女人怨他負心,即使黃泉相見也不願原諒他,所
以他才拜託我為他尋找那女人,將他的死訊傳達給她。”
她蹙眉,總覺得他話裏有矛盾,卻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你跟我說這些做什麼?”她可沒興趣理會人類的愛恨情仇。
“想讓你更瞭解我。”黑眸飽含著淺淺的笑。
她抿著唇,好半晌才漠然道:“何必瞭解,反正再過幾日,我們各走各的,
誰也毋需理睬誰。”
霍虓對她的賭氣口吻感到有趣,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