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書房裏為少爺處理公務的孟東野及她自己。
“對了,傘,傘在哪?我得去接少爺下馬車,萬一他淋了雨如何是好!”
忙碌的小粉蝶又急忙奔回廳裏,待她尋到紙傘的同時,霍虓已踏進廳裏。@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少爺,傘、傘……”她地看著傘,又看看霍虓。
“用不著了,我已經進了屋。”霍虓橫抱著嘯兒,發梢及衣衫都沾染上一層
薄亮的雨珠。
“那、那……”小女婢原來架構好的行事順序--接少爺下馬車、打傘、領
少爺進屋、倒茶--陡然被打亂,害她慌得不知所措。
“寬心,替我倒杯熱茶來提提神,好嗎?”霍虓善解人意地對小女婢道,實
則是助她恢復行事順序。
自小看著寬心長大,他很清楚她一板一眼的思考模式。
“好。”明白自己下一步該做什麼的寬心籲了口氣,忙不迭去端來熱茶。
“你、還、知、道、要、回、來,--”
操勞了整整數日未寐的孟東野,氣若遊絲的嗓音吹拂在霍虓耳畔,挾帶著死
不瞑目的淒厲鬼調。
“孟大公子三十道催魂急詔,小的怎敢不從?”霍虓連頭也不回,笑道。
孟東野哼了聲,流轉的目光定晴瞧著霍虓臂彎間的女子。
“你倒好!我幫你擔公務,你給我去找女人,還正大光明的帶回府來?!”
一肚子的不滿瞬間爆發,讓孟東野的聲調恢復正常。
“小聲點,吵醒她就不好了。我先抱她回房,安頓好她之後,我再來安撫你
那滿腔的怒火。”霍虓丟給孟東野一個笑容。
“給我等等。”孟東野扣住霍虓的肩頭,指了指自己雙眼下方那層厚重的黑
影,“我倒寧可吵醒她,然後你抱我回房,讓我狠狠地補個十來天的睡眠,最後
你再去安撫她那滿腔的怒火。”
他提供另種方式讓霍虓選擇,倏然看到霍虓俊俏的臉上多了幾條疤痕。
“你毀容了?”依傷疤的角度、長度及寬度,看來頗似某種女性動物給耙出
來的曖昧印記。
“沒這麼嚴重,過數天脫了痂就好了。”
“女人抓的?”孟東野沉聲問。
他摩拳擦掌,一副“我在家做牛做馬,你給我上外頭打野食”的猙獰惡樣,
擺明隻要霍虓點頭應是,便會賞他一頓結結實實的拳腳伺候。
“母小虎抓的。”霍虓實話實說。
“你又上山去了?”孟東野翻翻白眼,歎口氣,“虓,你到底在找什麼?這
些年來你從不肯明說,不肯讓做兄弟的幫你,每年冒著危險上山,我還真怕哪天
你被深山裏的猛虎給吞了,連根骨頭部尋不回來。”
“東野,謝謝你的關心和詛咒,不會有這麼一日來臨的。”他別去欺負其他
虎兒就阿彌陀佛,哪還輪得到虎兒來吞噬他?
“你究竟是哪來這麼大的自信?”孟東野反諷。
“因為我太懂老虎的習性。”霍虓邊說邊摸摸嘯兒的發,“它們向來很乖巧,
像隻大貓似的,你會怕隻貓嗎?”
“貓?!如果那隻貓巨大的像前街李家大門口拴的肥狗,嘴裏又咬了顆人頭,
我承認--我怕。”拿柔順小貓與猛虎相較,真不知死活。
霍虓輕笑。這番話若讓嘯兒聽到,又免不了一頓火氣。
陡然,兩個男人身後傳來瓷壺瓷杯碰撞的聲音,兩人回首便瞧見寬心雙手不
斷發顫,白慘慘的臉上鑲嵌著驚恐的淚眼。
“你、你們在說、說什麼虎的……”她的聲音抖得幾乎破碎。
孟東野暗叫聲慘,他們忘了在府邸裏,“虎”字是絕對禁忌!
寬心怕虎,已經到達聞“虎”色變的地步了。
“你聽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