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節(1 / 2)

。”

她走了進去,來到穀梁鴻身邊,穀梁鴻看見高衙內,立即明白蘇落是來求情的,心裏想,麵子是一定要給,機會是怎麼都不能放過,小丫頭一直和他生氣不肯同床,今個總算得著機會來要挾她。

果然,蘇落把手伸在後邊掐了下他的後腰道:“大叔啊,高衙內是我朋友,是肝膽相照的朋友,是可以兩肋插刀的朋友,你放過他們吧。”

穀梁鴻坐如磐石,不留情麵:“他是你朋友,又不是我朋友。”

蘇落看看高衙內,意思是這件事有點難度,那家夥就抱著灰狼哭天抹淚準備雙雙殉情的樣子,蘇落心懷惻隱,搖著穀梁鴻的胳膊道:“對啊,他是我朋友,所以他不好過我也不好過,我不好過……”她本來想說你也不會好過,這是連鎖反應,有外人在眼前沒好意思自作多情的說出口,換成狠狠的樣子:“誰都別想好過。”

小丫頭生了氣,穀梁鴻覺得不能再逗弄下去,於是道:“我可以給你這個麵子。可是夫人你向來都不給我麵子。”

聽他鬆口,蘇落急忙道:“給啊給啊,我從今後對你一心一意三從四德百依百順。”

穀梁鴻於此掣肘於蘇落,心情大好,怡然自得的看看高長泰:“你走吧,所有的事情我會交代下去,隻需記住,受人滴水之恩,即使不能湧泉相報,也還要在心裏對人感恩。”

高長泰唯唯諾諾。對蘇落鞠躬又作揖感恩戴德的離開。

眾人離開,屋子裏隻剩下蘇落和穀梁鴻,他道:“我要午睡了。你給我鋪床。”

蘇落撇撇嘴,拿著雞毛當令箭,很是不情願的樣子。

穀梁鴻馬上道:“是誰說過此後對我一心一意三從四德百依百順。”

蘇落唯有帶著情緒的給他鋪床,剛想轉身走,被他手臂一擋就摟在懷裏:“陪我午睡。”

蘇落掙紮著:“我不困。”

穀梁鴻道:“我知道你不困。你是陪我午睡,沒讓你睡。”

蘇落杵在那裏無聲的抗拒。

穀梁鴻卻慢悠悠的道:“剛剛誰說來著,對我一心一意三從四德百依百順。”

蘇落氣呼呼的看著他,感覺他會用這句話拿捏自己一輩子,假如自己真的可以和他一輩子,心裏倏忽一陣難過……然後騰騰奔到床邊。噗通砸在床上。

穀梁鴻笑嗬嗬的過去於她旁邊躺了,頭枕著手臂微閉雙目問:“你真的很討厭我嗎,如果真是。我會恨死我自己,親已經成了,我豈不是要耽誤你一輩子。”

他說到最後,聲音越來越低越來越沉重,眉間拱起一道深溝。蘇落慢慢把自己靠了過去,靠在他腋窩下。他就伸出手臂摟在懷裏,側頭吻了下她的秀發,“落落,我真的害怕你後悔嫁給我,那樣我就萬劫不複了。”

蘇落摸了摸他腹部的傷口處,輕聲問:“還疼嗎?”

穀梁鴻一個側翻就把她壓在身下,一臉的抑鬱瞬間變化成血脈噴張:“不耽誤生兒育女。”

蘇落明白他想作何,用力去推他,隻是她全身受製,且兩個人的力氣簡直是天上地下的分別,不多時穀梁鴻就邊吻著她邊把她一層層剝開,還順手拉下了幔帳,等兩個人赤身裸體交疊在一處時,蘇落突然大哭起來,她是看到了他腹部的傷口,雖然已經愈合,但那個傷口時刻提醒著她,母親死的時候也是這樣的腹部中刀,而殺死他的人竟然伏在自己身上,她感覺奇恥大辱,卻又無可奈何,唯有哭。

穀梁鴻頓時軟了下來,不是掃興是心疼,知道蘇落心裏必定有什麼事瞞著自己,作為她的丈夫不能解開她的心結這是一種失敗和無能,他安慰了她一會,然後起身穿衣,隻說是自己養傷這麼久,堆積了很多賬目需要查,於是離開臥房而去。

蘇落哭了很久,平複好心情後穿衣下床,門口紅光一閃,走進了師父墨子虛。

“師父,你怎麼來了?”

墨子虛踱步往椅子上坐了,非常鎮定從容:“我聽說,你很不開心,眼睛這麼紅,是不是又哭了。”

蘇落仍舊糾纏那件事:“師父,真的是你親眼所見,是他殺了我娘。”

墨子虛看了看她,沒有說話。

蘇落又道:“我想恨他,可是我恨不起來,師父,您仔細回憶下,也許是記住了,他那麼好的一個人,怎麼會殺了我娘,他更不會想摔死才出生的我。”

墨子虛歎口氣還是沒有說話,蘇落一個人叨叨咕咕半天,最後墨子虛道:“落落,此事不急,你還年輕來日方長,師父先走了。”

他神神秘秘的來奇奇怪怪的走,蘇落唯有恭送到門口。

墨子虛離開蘇落這裏,奇怪的是沒有往前麵去,而是繞開眾人七拐八拐的來到後花園,一招手,楊二郎從假山後麵鑽出,墨子虛手在臉上輕輕一揭,不過一張易容麵皮,卻原來是穀梁鴻,他脫下紅袍子,把衣服和麵皮交給楊二郎道:“就在這裏燒了吧。”

楊二郎領命而去,他自己重新回到臥房,看蘇落正哼著小曲在他那些昂貴的宣紙上塗鴉,他明白蘇落高興大概就是剛剛自己假冒墨子虛說的那句“此事不急”,她暫時得以解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