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重新回來,蘇落樂顛顛迎上:“大叔,你不是查賬嗎,這麼快。”
穀梁鴻把她攜到桌子邊坐下,然後去打開櫃子,從裏麵取出一對手釧,一個,是蘇落母親去世時交給他的信物,一個,是錦衣衛千戶徐喜達臨終贈予,他把兩條手釧都交給蘇落道:“你是墨宗的諜女,幫我查找一個人,就是這手釧的主人,多年前她母親把她托付給我,可是我卻把她給丟了。”
124章 親愛的,我給你三個驚喜
事情到了這裏,穀梁鴻已經徹底明白了一年前墨子虛讓蘇落來穀梁世家的用意,不是衝喜不是所謂朱棣的逼迫,真正的原因在蘇落的母親,墨子虛就是當年從他手裏盜走蘇落之人,並錯認自己殺了蘇落的母親,十七年後讓蘇落潛伏在自己身邊,且原來是為了複仇。
他把一對手釧交給蘇落,看似毫無情緒的一張臉,實則內心分外心疼蘇落,想必她才被墨子虛告知此事,是以情緒經常的好好壞壞,又是愛人又是仇人,小姑娘不知多少個日夜處於掙紮的邊緣。
“大叔,我認識這手釧,是你故人的,可是你神通廣大,為何要我來查此事?”
蘇落還試著把手釧戴在手腕上,女孩子,這樣精美之物她當然喜歡,也就是試戴,剛想取下被穀梁鴻握住,他眼中無底深淵般的清幽,輕聲道:“喜歡就戴著吧,反正你調查此事時用的著,至於為何讓你來查,是因為那個被我丟失的女孩年紀同你一般大,或許你們能夠相通,讓我及時找到她。”
這當然是假,他之所以沒有直接對蘇落說明真相,是因為墨子虛說的假象在前,這個時候告訴蘇落十八年前的故事她會覺得自己是怕被殺而狡辯,讓蘇落親自去發現真相更容易讓她相信。
“放心,我會從旁協助你的,必要時我們去金陵,因為那是故事開始的地方。”
蘇落伸出手臂摟住穀梁鴻的脖子,也不說話,剛剛“師父”的到來讓她緊繃的神經得以暫時放鬆,這件事總算可以慢慢來,或許某一天發現穀梁鴻並非是刺殺母親的凶手,她心裏如此期望和僥幸。
穀梁鴻順勢抱起她在屋子裏走來走去,兩個人有些日子沒能這樣的親近。╩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大叔。我是不是很不聽話?”此情此景下,蘇落連日來的戒備放置一邊,回歸乖順的小女兒模樣。
穀梁鴻把嘴巴湊近她耳畔呢噥:“你聽話我就不喜歡了。”
蘇落學著他的口吻道:“你這是什麼歪理?”
穀梁鴻道:“聽話的女人多的很,我讓她們站著她們不敢坐著,我讓她們閉嘴她們不敢說話,豈不是木頭人,你不聽話,卻經常給我驚喜,你是我的開心果。”
蘇落從她身上滑下來,像個做錯事的孩子。實際她就是做錯事了,低頭在穀梁鴻麵前不停搓著手,半晌道:“我又做了件不聽話的事。不知這次帶給你的是驚喜還是驚訝。”
穀梁鴻托起她深低的腦袋:“不是我笨,而是你經常花樣百出,所以我猜不出你做了什麼,自己坦白。”
沒等坦白,周祖成急衝衝來報:“老爺。五位夫人都突然狂躁不安,不知發了什麼病症,您趕快去看看。”
穀梁鴻猛然轉頭看向蘇落,她本能的往後一跳,分明是做錯了事,還一副小可憐的模樣。
“你做了什麼?”穀梁鴻問。不是責怪,而是問清楚了才知道怎麼救人,那幾個女人自己雖然不喜歡。也還是他夫人的名頭。
蘇落忽閃著大眼道:“就是她們聚在一起密謀害我的時候,我在茶水裏下了浪蝶花的花粉。”
浪蝶花是一種西域才有的花卉,盛放在百花開盡的秋末,獨芳灼灼,惹得蝴蝶爭相親昵。是以名為浪蝶花,其花粉若被人誤食。會出現癲狂的狀態,迷失本性恣意亂來,這個穀梁鴻了解,他走近蘇落用食指在她額頭上戳了下,真是又氣又……又什麼呢,他自己都說不明白,剛想去看看鄭氏等人,回頭又問:“解藥呢?”
蘇落不想破壞和穀梁鴻暫時的好心情,急忙道:“你等著我去取。”
等她把解藥取來送去給穀梁鴻時才發現,鄭氏五人已經被穀梁鴻點住穴道,春好和女婢們在一邊憋著不敢樂,如此她就猜想出剛剛鄭氏幾個人是什麼樣的醜態百出。
解藥拿來,穀梁鴻急忙叫人去水缸裏舀了淨水給夫人們服下,怕茶水有抗藥功能,隻是鄭氏幾個剛清醒過來,接著又爭先恐後的往茅房跑去,並且半個時辰內幾個人中最少的成績是十次,所謂好漢架不住三潑稀屎,隻拉得個個頭昏眼花雙腿綿軟。
穀梁鴻就詫異了,狂躁症解除,為何突然又跑肚拉稀了,問蘇落:“浪蝶花粉有這麼大的後遺症?”
蘇落怯怯道:“不好意思,水缸裏被我下了瀉藥,忘記告訴你了。”
穀梁鴻突然就哈哈大笑,笑得蘇落毛骨悚然,拉著春好就想跑,穀梁鴻一聲喝:“你們兩個去書房等我。”
書房內,穀梁鴻正襟危坐,其實他心裏還在偷著樂,隻不過是麵上不能表現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