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節(1 / 1)

了,怕蘇落得寸進尺,決計沒有想到她會如此算計那幾個女人,還用了招連環計。

蘇落和春好一個站在他麵前一個跪在他麵前,他故意冷臉道:“說吧,為何如此?”

蘇落大包大攬的:“不關春好的事,是我逼她幹的,她不從我就打死她。”她這樣狠狠的說是為了讓春好置身事外,然後又道:“還有高衙內,也是我逼著幹的,他不幹我就說你會重新讓他家破人亡。”

穀梁鴻才明白過來,蘇落一直同自己在一起,原來是交代春好和高衙內做的手腳,他語重心長道:“落落,幾個夫人嘻嘻哈哈張牙舞爪,這傳出去丟的是我穀梁鴻的臉,你這次真是太過分了。”

蘇落臉上漸漸浮出惱意:“首先,是她們欺負我在前,都是一把年紀了,沒事湊在一起繡繡花喝喝茶磕磕瓜子罵罵娃,幹什麼不行,非得挖空心┅

這個時候竇瓔不發言那才叫奇怪呢,秉著牆倒眾人推,依據落井下石,她開口道:“掌門夫人帶頭胡鬧,在宮廷這叫穢亂後宮。在世家這叫穢亂內宅,同理同罪,請大伯做主。”

穀梁春也著實不喜歡蘇落。首先她讓弟弟穀梁鴻落得一個扒灰的下場,其次此女出身在馬幫,生長在山野,不懂禮教毫無規矩,別說做個掌門夫人。在穀梁世家做個使喚丫頭都不合格,他剛想以穀梁世家祖訓還有家法的條條框框來給蘇落定罪,穀梁鴻俯身過去耳語幾句,他立即吃驚道:“此話當真?”

穀梁鴻點點頭。

穀梁春立即蔫了下來,思忖半天才求教似的問穀梁鴻:“她畢竟犯了大錯,而且興師動眾的把大家叫到祠堂。不懲罰不好吧。”

穀梁鴻輕描淡寫道:“那就罰她在這裏閉門思過吧。”

這個責罰實在太過輕鬆,穀梁春也是無可奈何,於是宣布今晚要蘇落留在祠堂閉門思過。又讓大家散去。

幾個夫人麵麵相覷,不知穀梁鴻在穀梁春耳邊說了什麼,他在袒護蘇落無疑,各人雖有異議但反駁無效,穀梁春被穀梁鴻陪著已經離開。

蘇落也詫異。還以為至少得對自己抽幾藤條呢,琢磨穀梁鴻究竟在穀梁春耳邊說了什麼呢?怎麼比皇上的聖旨好管用。前一刻穀梁春非得想把她置於死地的架勢,後一刻他就蔫頭巴腦的黯然離去。

於是,好久一段時日裏,穀梁鴻在穀梁春耳邊的這段話就成為各自猜測的之事,特別是那幾個夫人,今個茶話會明個座談會,研究半年也沒得出結論。

其實穀梁鴻說的是,已經查明,蘇落是建文帝的女兒,也就是大明的公主,皇親貴胄,穀梁世家即使富可敵國也沒有權力來懲罰一個尊貴的公主,一旦此事被朱棣得知,穀梁世家隻怕要遭殃。

這個道理穀梁春懂,雖然朱棣和建文帝是對頭,但並不妨礙他會袒護蘇落,畢竟他們是一家人,即使朱棣不會善待蘇落,他也不會讓別人不善待蘇落,這是涉及到皇家威儀的事,所以穀梁春才不得不放棄懲罰蘇落。

把蘇落一個人留在祠堂閉門思過,沒規定坐著還是站著,更不用說跪著,自由倒是很自由,隻是她知道這裏供奉著穀梁世家的列祖列宗,都是死人,陰氣太重,容易鬧鬼。

膽戰心驚的還是等來了夜晚,朔風穿越邊塞遼闊的大漠侵入涼州,忽而窗戶紙嗚嗚作響如同鬼哭,忽而門啪嗒啪嗒開合就像鬼入,蘇落左顧右盼東張西望,想著還不如讓他們抽自己你藤條了事。

看看四周並無椅子,於是盤腿坐在牌位前的蒲團上,盯著這些牌位看,她想的是,自己娘的牌位在哪裏供奉呢,隻怕除了師父墨子虛,並無人對她緬懷吧,所以她輕聲道:“娘,我把你供奉在我心裏。”

忽然發現自己從來不會想起父親,好像自己凝成生命的形式來到這個世界與那個建文帝毫無關係,對他沒有恨沒有愛,是完全的漠視,這漠視來自他把母親墨子蘇強行召進宮去,不然母親不會死,即使跟著師父,他們兩個現在也是一對恩愛夫妻。

她又打量一下自己,毫無當公主的感覺,所有的記憶沒遇到穀梁鴻之前都停留在日升山上,遇到穀梁鴻之後與他無關的片段都被她自行忽略,她甚至琢磨,希望某一天和他能如手抄本上寫的,退出江湖避世隱居。

她坐累了就在牌位前溜達,燭火搖搖夜鳥嚦嚦,她又想起了師父墨子虛,他其實很可憐,也很重情,據說一般的男人閹割之後性情都會趨於女性化,可是墨子虛一點點都沒有。她想,他能夠保持住男人形象屹立不倒的原因,就是對母親墨子蘇的深愛,一個男人,為了一個女人甘願自殘,又替她把那麼幼小的女兒養大,當真是一個情癡。

她接著想起師兄墨飛白,想起他得知自己嫁給穀梁鴻時的痛苦,世上情癡何其多也,希望師兄能夠找到一個比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