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節(1 / 2)

你應該好好跟你師父談談,他不為自己考慮,也還得為墨宗這些弟子的未來考慮。”

墨飛白冷笑道:“未來?我們作為墨宗的弟子,無論男女,哪還有未來,男人不準娶妻,女人不準出嫁,都是他的棋子。”

墨宗的內部之事穀梁鴻多少了解,想想墨飛白等人都已經老大不小,換了在民間,早已是兒女繞膝,他道:“如此,你更要同他談談,無論哪個幫派,弟子們都是人,嫁娶乃人之常情,他怎能抹殺人的天性。”

墨飛白又冷笑,蹙眉道:“天性?假如一個幫派有一個沒了天良的頭領,手下人就不應該有天性,我和我的師弟師妹們,都是行屍走肉,當年的緋蓮是,之前的緋煙是,還有緋霜,可憐這三個女子,哪個不是秀外慧中,在民間,必定都會找到一個好男人來過日子,投身在墨宗,注定過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穀梁鴻看出墨飛白的恨,也覺得他好像非常平靜,不知他是逆來順受慣了,還是在等待爆發,人怕逼馬怕騎兔子急了還咬驢,何況墨飛白這些有功夫有能力的墨宗諜人。

天亮後,穀梁鴻和楊二郎帶著安兒準備出發,他把兒子包裹嚴實,隻露出眼睛呼吸之處,綁縛在自己後背,同墨飛白告辭,然後對安兒道:“兒子,我們回家找娘親好不好。”

安兒就奶聲奶氣的道:“好。”小娃答應著看向墨飛白,幾個月的時間相處,彼此都有了感情,他膩膩的喊著:“貼。”

穀梁鴻和墨飛白都愣住,墨飛白急忙解釋:“我告訴過他,我是舅父。”

穀梁鴻笑笑:“這幾個月,你在盡一個父親的職責,他這樣喊你也是正常,不如,做安兒的義父吧。”

墨飛白擺擺手:“落落是我師妹,我是安兒的舅父,不做義父。”

說笑後彼此告辭。

雪停日出,碧空如洗,融化後雪水由山路嘩嘩向下流淌,穀梁鴻心情同天氣一樣的明媚,邊走邊同兒子聊天,不時指著祁連山的美景給他看,過去一隻鳥兒,小娃就樂得大呼小叫,聽兒子咿咿呀呀的開始學著說話,穀梁鴻覺得這比世間任何一種聲音都動聽。

下到山腳之時,就到了午飯時辰,即使他不餓也害怕兒子餓,於是三人下馬打尖,找了個村落,尋了家酒肆,點了幾樣菜,他出乎意料的沒有吃酒,第一件事是先喂飽兒子。

父子倆邊說話邊吃飯,安兒不時的咯咯笑,大口大口的吃飯,這又讓穀梁鴻安慰。

突然,小娃口中含著飯食愣住,盯著穀梁鴻身後半晌,接著哇的大哭出來。

穀梁鴻似乎明白什麼,給楊二郎使個眼色,叫他抱起安兒,慢慢回頭來看,竟然是大紅袍子雪白頭發的墨子虛,這樣妖裏妖氣的打扮嚇壞了小娃。

正文 226章 謎團即將揭開

都說話不投機半句多,穀梁鴻和墨子虛甚至都沒有開口,墨子虛就推掌過來,楊二郎抱著安兒躲到酒肆外麵,所有的食客也都紛紛避讓,屋子裏僅剩下他們兩個。

掌力對掌力,砰! 像兩山相撞,衝起的力道竟然鼓開屋頂,瓦片、碎木、茅草橫飛,場麵震撼。

“你非但沒死,連功力都不曾減半,穀梁鴻,究竟是上天庇佑你還是落落庇佑你。”墨子虛收了招,很是詫異,更加憤怒。

穀梁鴻傲然一笑:“上天庇佑好人,落落愛勝一切,所以,我活著,而且非常好,隻是你好像哪裏不對,功力浮遊,下盤不穩。”

墨子虛眼神飄忽,似乎被穀梁鴻說中,從來不用兵器的一個人,居然抄起椅子打了過來,就像那些市井無賴街頭鬥毆,一刹那,穀梁鴻更加明白,心裏竊笑,當即心念動,自己的神識輕易就襲入墨子虛神識之內,然後,這紅袍怪人泥塑木雕,動不能動,也就是說,墨子虛的神識功已經不複存在。

穀梁鴻忽然就想起公孫渡救治好自己後,曾說過他往秦嶺遊走,又去了涼州,轉回西域時就遇到蘇落尋他求醫。

如此穀梁鴻明白,公孫渡第一次和蘇落相識,曾發現蘇落居然也會神識功,細問下得知是墨子虛教授,而現世神識功傳承之人無涯子是有規定的,任何同他學了神識功的人,不得擅自收徒和傳授功法,否則必定收回神識功,穀梁鴻猜測,於是公孫渡就去了秦嶺告知師弟無涯子,他們必定是過來涼州廢了墨子虛的神識功。

墨子虛按理除了神識功,其他功夫也算是一等一的高手。隻是他倚仗慣了神識功保命,突然失去仿佛再也無法抓住救命稻草,心裏慌,才會影響其他功夫的發揮,讓慧眼如炬的穀梁鴻發現端倪,繼而洞悉一切。

看著墨子虛呆滯的目光定住的身子,穀梁鴻想,如此也好,墨子虛性格怪癖,性情孤僻。行事極端,沒了神識功此後也省得害太多人,想墨子虛為了修煉此功法。不惜舍棄自己的一隻眼睛,到後來卻雞飛蛋打,不得不讓人唏噓,隻能說人不能作惡,這就是所謂的天網恢恢疏而不漏。

穀梁鴻掏出一錠銀子給了店家。算是賠償剛剛和墨子虛交手時損壞的東西,然後喊了楊二郎和其他食客進來,繼續用餐,知道墨子虛還得等一會才能醒來,吃飽後,把兒子重新綁在自己身上。繼續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