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兒,早已有人發現了這兩人的距離非同一般,都不禁微微豎起了耳朵,想要從旁偷聽得一兩句也好,畢竟,現在的樓惜若可算是天下最為關注的一個人,而這個蕭王又是東屬國的瞎子王爺,這兩者之間莫不是有著非同尋常的關係,為何一坐下來就是話不停半句?
“樓姑娘旦說無防,本王能解得一惑,自然會傾力相告。”納蘭蕭雖不知樓惜若想要問的是什麼,溫色點頭。
“蕭王也不必如此的嚴肅,更不必如此的緊張。”提了提長袖子,這才訕然道了一句。
納蘭蕭搖搖頭,“樓姑娘直說無防。”就算現在樓惜若對他進行人身攻擊,他都不會覺得稀奇,更不會覺得有哪裏的不妥之處。用一句他的話來說,這人生來便有著自己的苦衷,做任何事,任何動作都是那個人應當做的,怪不了什麼。
“蕭王為何非要巴著惜若不放?”樓惜若睜著好奇的雙瞳,靠上前去,身體幾乎是貼了上去,“蕭王爺當真是瞎了眼?”
偌大的女子會場地,立即沉默得象個墳墓。撲麵而來的壓抑,並沒有讓樓惜若有半點的覺得自己直接問出來的話有哪裏的不妥,睜著眼等著納蘭蕭的答案。
樓惜若的兩個問題都直接中傷了人,若是對著別人說,怕是早就掀而起了,也不會像納蘭蕭一般平靜的坐在那兒吹著涼風,雖然有對樓惜若的直接愣了幾下,但並也沒有旁人那般覺得不可思議,在他的心裏邊,這便是樓惜若做人做事的方式。
旁人無法相信,這個的男人被人這般直白指說出來,還能保持著他那一身平靜如水模樣,像足沒有了任何感情的木偶。
樓惜若之所以會問出這樣的問題,主要是因為,眼前的男人無論哪裏都會給別人一種正常般樣子,若不是非要將那條黑紗綁在頭上,又有誰會知曉他其實是個瞎子。
“樓姑娘,你這已是兩個問題。”納蘭蕭輕聲指正,從剛剛的微怔中完全反應了過來,在任何人的麵前,樓惜若向來都是如此的直接大膽,也沒有什麼好惱的。
正等著他回話的樓惜若嘴角抽了抽,從他的身上收回目光,知道自己這麼問也是白問了,納蘭蕭為何一直跟著自己,她也大慨猜測出一二,隻是,這算不算是一種自戀行為?納蘭蕭對自己還是算有那麼一點點的情素存在,但這也隻是她自己一個小小的猜測罷了。納蘭蕭心中想的是什麼,不曾為人知曉。跟著樓惜若來到大傾,在東屬時候做出了那樣的動作,沒有任何人會認為他隻是單純的想要治好自己的雙眼。
他自己本身也知道,樓惜若隻會五行八卦,至於醫人救傷的事根本就一點也不了解,對於藥物更是一點興趣也沒有,又何以來的手段醫治他人?
挑了挑唇角,樓惜若再次笑了笑,覺得與這個男人對放相當的有趣,隻是,他這樣的回答便是拒絕了樓惜若的問題。
“一個問題或是兩個問題又有何區別呢?這兩者想必都有連係,蕭王,你說呢……”樓惜若淡笑間,粘了一顆小果子入唇間,微歪著頭顱,餘光掃了一下現場,這皇帝未到,這些人到是偷得閑,三三兩兩的攀談著,完全沒有任何人過來打擾這兩人的談話,但樓惜若知道,就在他們兩人說話時,這些人所有的注意力都往這邊來,更甚者,還有人光明正大的往他們這邊望了過來。
納蘭蕭無奈的搖了搖頭,臉上依舊是沒有半點神情變化,仍是那張溫潤永遠不會變色的臉孔,這一點還真的與某個人十分的相像,這兩人若是真湊上一對了,還真的有些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