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若冷冷地撤回了匕首,將它釘在桌上,轉身回來時,帶著驚訝問道:“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來人嘿嘿一笑,毛手毛腳地摸上她的纖腰,樓惜若象征性地掙了掙,最後也任他在自己身上亂嗅,亂吻,甚至是迫不及待地伸指彈跳過來,解了她的玉帶!

正要說話的嘴巴也被強行扭了過來,奪去了所有的呼吸,順勢將人往身後的床壓了過去,強勢攻略而來,如此壓得樓惜若不得喘熄一聲,卻實在是被這人壓得動彈不得,連嘴巴都被實實地封住了。

不得已之下,樓惜若隻好迎合著他的動作來。

翻雲覆雨過後,特別是次數頻繁過後,樓惜若驚覺自己連翻身下床的力氣都沒有了,也不知道這個男人怎麼有那樣大的精力,竟然一連到午時才肯放過自己。

大白天的,這兩人運動過度,就連飯都懶得張口吃,擁在一塊,閉上眼,一直睡到黃昏時分。

樓惜若醒來的第一句話就是,“你怎麼會在這,不是送他們回大傾了?”

她記得李逸是從她踏入末央與東屬地界不久後這人就跟上來了,顯然是折回頭時發現了自己才轉身的。

李逸懶洋洋地閉著眼,擁著懷中人,道:“娘子,先莫要惱了為夫,是那兩個臭小子叫為夫轉頭尋你去了!”

“什麼?你就這麼放任著他們在這種亂世裏單獨回大傾?你……”樓惜若氣不打一處來,用力狠狠地捏了一把他的臂肌,弄得李逸咧嘴張牙的就是不叫出聲來。

李逸委屈地道:“為夫向娘子保證他們絕對是安全的,為夫走後,這才悔了,為夫還是不放心娘子一人在那種地方,不想等為夫回頭去尋你時便聽得你出了洛華城,又擊退了末央,如此說來,想必那上官辰歡識出了娘子的真容……”說到上官辰歡時,李逸嘴臉上老大的不悅。

樓惜若點點頭,當初她也沒有想到上官辰歡會為了自己做到那種程度,僅是為了尚流國不敢透露她半點的消息,又怕她被尚流國困住,這三年之久,相必也是有人信了尚流國將他們困住。

見樓惜若點頭,李逸的心更是複雜,眼神低下,複雜多變地瞅著樓惜若,欲言又止,不知該如何說她好。

“於他,幾年前,我已經說得很清楚了,而且,這一次我說得更是清楚不過,他要是再執著,我……”

“娘子終是舍不得,是不是?”李逸接下她的話。

上官辰歡這個人雖然曾經放下狠話要奪取樓惜若,可是始終是沒有付出真正的行動,那些動作也不為他們懼,而這一次,他竟然為了知道樓惜若的死活,從樓惜若在尚流國消失後就一直派兵強攻尚流國。

若不是南宮邪等人堅守住,恐怕現在的尚流國也是一片殘,那時,對不起尚流的,也會是樓惜若。

“不是不舍,而是已經沒有必要了……”想到那天上官辰歡那仿若經過幾世滄桑的臉時,不禁搖頭歎息。

“娘子?”撫著她柔軟的發絲,低低呢喃著。

“李逸,有你我就夠了,替你生了孩子後,我這一生一世便隻會是你唯一的妻……別人,對於我,不過是匆匆的過客。”

李逸嘴角含著滿滿的笑,將她擁得更緊。

“娘子,終有一日,為夫會替你堂正了這恩王妃之名!”

樓惜若笑了笑,躲在他的懷中搖頭,道:“十兩也罷,千金也罷,這一些我從來沒有在意過,就算是沒有那些隆重的禮,隻要我倆真心對待,何必管世人眼光。”

“娘子說得對!”嘴上是這麼說,可是李逸卻在背後暗暗準備著,這是他欠樓惜若太久的東西了。

當日溫存夠了,樓惜若重新戴上黑紗鬥笠,這東屬國盤查得太嚴密了,他們不能就這麼大搖大擺的出現在人前。

李逸在北冥那邊學了一手易容術,雖然並不怎麼高明,隻要那麵皮,這後邊的枝術也就無所謂了,這般弄上去,那張絕倫俊臉就瞬間變成了一張平凡不過的臉,哪裏還有什麼大傾恩王啊。

樓惜若與李逸重新出現的消息並未傳出去,這裏依舊如同之前那般完全沒有任何的變動。

若是知曉樓惜若重現,也不知有多少人驚掉一地下巴,畢竟樓惜若與李逸從四年前一進尚流就消聲匿跡了。

看著李逸那張平凡的麵孔,樓惜若笑得頗樂!

“這樣子看來,你嚴然就是我的小跟班,哈哈哈……”

對著李逸那張平凡的臉,她肆無忌憚地笑出聲來。

李逸見她笑得歡,從銅鏡前站起身,一把撈過她笑得顫顫的腰枝,低頭封住那一張一合笑得歡的唇。

“小跟班願意替夫人服務,定會令夫人滿意!”

樓惜若抿著笑,退出他的身前,正了正神色,道:“走吧,探探這東屬國到底發生了什麼大變化,我們也好歹沒有那兩個小鬼纏著,行事也是方便些!”

李逸一雙眼閃過亮光,說來,這三年來,他們都很難像現在這般單獨相處行事,將那兩個小鬼拋開了,頓覺得周身輕鬆不已。

這樣沒心沒肺的爹娘也隻有這兩個人能做得出來,也是難為了那對雙胞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