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裴元放下葉英手腕,俯身仔細相了一番那人氣色。“相反,應當說——很好,好事一樁”

一聽此言,眾人俱長出一口氣。葉凡笑逐顏開,道,“大哥無事便好。”他因為與唐小婉私奔一事大鬧江湖,全托兄長庇護,禁足莊內,燭龍殿未能去得,心下頗覺慚愧,聽聞葉英安然無恙,不由大暢。◢思◢兔◢在◢線◢閱◢讀◢

“——好事的話,這幾天喜鵲喳喳亂叫,果然應在大哥身上。”葉煒倒沒他那麼無憂無慮,雖是放了心,但麵上不顯,隻是問道,“敢問裴大夫所說的好事,指的是……”

“哦,這個,”裴元淡淡一笑,“大莊主最近可是經常惡心,嗜睡,疲倦?”

葉英道,“正是。巴蜀之行,長途奔襲自然身體疲乏,調養幾日就好了。暉弟他們太過大驚小怪。”正說著,突然胸口憋悶,喚羅浮仙拿了水來,喝一口,腹中卻好似被一隻手攥住,翻江倒海,“我——”

裴元歎道:“除了以上的症狀,還有覺得哪裏不舒服麼?”

“這個麼,”葉英沉吟片刻,“偶然,腹中偶爾好像有氣泡似的,一串串冒上來,不知何故。”

“哦?”裴元意味深長,“那便是對了。”

“我也曾運功調理,不過,沒什麼效果。”葉英道,“應當沒什麼大事,西南濕熱,怕是濕氣過重的緣故。”

“——非是濕氣過重。”裴元暗自歎息,對葉暉幾人道,“說起這樁好事,裴某要向幾位莊主道一聲恭喜。”

葉暉大奇,“恭喜?這卻為何?”

“幾位要做舅舅了……”活人不醫嘴角一挑,對葉英道,“大莊主,你肚裏有了個小東西。運功調理什麼的,還是先放一放罷。”

裴元說的輕巧,葉暉一聽這所謂的“好事”,差點沒暈過去。

怕什麼來什麼,怕什麼來什麼……他猛地抓住身邊呆若木雞的葉煒,“老三!你說說,這怎麼回事!這!”

葉煒顯然懵了,慘白著臉,一個字都說不出來。裴元倒氣定神閑,“——二莊主,大莊主的體質異於常人。”

“我知道,”葉暉打斷他的話,“正因如此,我,我才……”說著又死死揪住葉煒的衣領,“你——你居然!”

“都吵什麼。”

“大哥!”葉家幾個兄弟呼啦一下圍上去,葉英慢慢坐起身,習慣性地拂了下額前碎發,他指尖猶帶瘢痕,是強行逼出軟筋散毒性時留下的。那朵梅花胎記此刻異常刺眼,葉煒咬著後槽牙,眼睛都紅了。

“大哥,你,你可是,在,在,燭龍殿……”

“你說我有個孩子?”葉英打斷葉煒,手放於腹上,向裴元問道,“這裏?”

“當然,”裴元失笑,“裴某醫術平平,但自信喜脈還是診的出的。”

葉英久久無語,麵沉如水。葉暉握著他的手,冷汗淋漓,背上衣服濕了一片。“大哥,你這是——”他想問孩子的父親是誰,話到嘴邊,總也吐不出來。葉英抿一抿嘴唇,緩緩道,“不妨事,”拍拍二弟的頭,哄孩子似的,“莫怕。”

怕什麼怕!裴元啼笑皆非,他當然明白葉暉的顧慮。葉英囚禁燭龍殿之中,悲酥清風限製內力,因為藏劍功法特殊,這位大莊主被額外照顧了大劑量的軟筋散,手腳無力。此人俊美無儔,若是匪人動了歪心眼,還不是任其宰割。但直截了當的問,肯定問不出什麼。於是裴元提筆寫下一方——男子有孕不比婦人,葉英身體有虧,必養氣凝神為先,又詳述了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