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為了打醒你(3 / 3)

這句話說完,不僅陳太太,連其他人都因為驚詫而睜大了眼睛,陳董事長可就這一個寶貝女兒,誰不知道他有多寵妻愛女?

陳妍聽到心底“鐺”的一聲,仿佛巨石墜落,碾碎了她所有的神經。

她從沒有這麼絕望。

一夜之間,仿若失去所有。

“如果你能有幸逃過法律製裁,我會讓你心理醫生和你好好接觸。不然的話,你就去牢裏反思吧。”陳董的話,落地有聲,“我陳某人說到做到。”

這句話,是對陳妍、陳太太,也是給在場所有人的一個交待。

話已至此,白總自不可能再追究,在場所有人都一片啞然,江珩一個小輩更不可能糾纏不休。

表麵上是收場了,但這一出鬧劇,激起的漣漪,哪那麼容易平靜?

白錦榮今天不再鬧,不代表日後白雲藥業還會和陳氏和平相處,隻要白家不給陳家使絆子,兩家能老死不相往來都算最好的結局了。

另一邊,江珩也不會被陳董事長一通“感人肺腑”的說辭就糊弄過去,該收購的陳家子公司股份還在繼續收購,陳家投資的項目也在繼續插手。

鬧出這種醜聞,一時間,陳家也被南城上流排擠,顯得孤立無援。

宴會散場,江珩拿出手機給許枝鶴發消息:【應酬結束了,馬上就回去。】

許枝鶴:【路上注意安全,開車慢一點。】

清俊的眉舒展,他微微一笑,收起手機。

抬起頭,看到不知何時等在他麵前的陳妍。

走到這一步,還不死心?

江珩皺起眉頭,眼神淡淡的從她身上瞥過,繞過她要去找嚴決。

女人的眼睛像是一下子就黯淡了下去,但又不甘,唇被咬到泛白:“我為了你……做了這麼多,整整十年,難道你都看不到嗎?”

江珩停下腳步,並未回頭。

陳家人已經開始到處找她,如果江珩繼續沉默,這可能就是她能見到他的最後一麵了。

江珩靜靜站著,背對著她:“你做這些,不是為了我。也許你曾經喜歡過我,但這麼多年,這份感情早就變質,你做這些隻是為了滿足你內心畸變的自尊。你接受不了的,不是我不喜歡你這件事實,而是我不喜歡你,卻喜歡上了別人。”

“……”陳妍呆了呆,還是明白了他的意思。

這麼多年的意難平,其實早就跟愛情,跟這個男人無關。

都是嫉妒和自尊作祟罷了。

沒等陳妍再開口,陳家人已經找了過來,陳董事長遠遠的看到她和江珩站在一起,就氣不打一處來:“還不夠丟人現眼。”

像對待犯人一樣,將她手腳綁著,帶回了屋。

那邊,嚴決好不容易擺脫了白家父女,一身虛汗的逃到江珩身邊:“我現在明白桃花多也是一種困擾,尤其這種名門閨秀,說話都一套一套的,繞來繞去忒累了。不就是道個謝嗎?至於扯那麼多有的沒的。”

江珩看他一眼,淡淡道:“白總是不是說有空帶著女兒親自登門拜訪?”

嚴決詫異的看他一眼。

“白家跟陳家結了仇,嚴家剛好中立,你又適齡未婚。今天這一場英雄救美,不就是天賜的良緣嗎?”

起碼在白錦榮心中,嚴決已經是女婿的不二人選。

嚴決愣了愣,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所以你讓我去救白小姐的時候,就已經都猜到這些了?”

江珩坐上他的車,淡定的係著安全帶:“我看你抱人抱的挺熟練的。”

嚴決抱著白珊踢開門進來那一瞬,江珩都愣了下,他隻是讓嚴決去救人,沒想到這小子還挺專業。這種對女生來說就像夢幻偶像劇一樣的情節,能不產生點旖旎情絲嗎?

“臥槽,江狗你踏馬又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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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許枝鶴正窩在客廳沙發裏,懷裏抱著筆記本。

聽見門響,便伸頭問:“回來了?晚上喝酒沒?”

江珩脫了外套走過去,順道瞥了眼餐桌。許枝鶴一共蒸了四隻蟹,自己吃了兩隻,還留了兩隻用蒸屜扣著,另外兩道炒菜心和宮爆雞丁是叫的外賣。

“我給你留了兩隻母蟹,你現在吃嗎?我去給你熱……”她邊說,邊扣上電腦,穿上拖鞋起身。

江珩洗幹淨手,湊過去先親了親她額頭,在她臉上摸了摸。

“……”許枝鶴愣了一下,在他呼吸間聞到芬芳的紅酒香氣,“喝多了嗎?怎麼一回來就這麼膩歪?”

江珩沒反駁。

雙手搭在她腰間,耐心的盯著她眉眼看了好一陣子,突然心情很好的說:“沒什麼,就是發現我老婆也挺不容易的。”

許枝鶴:“???”

回過神來,她就開始得瑟:“你才知道啊,我天天那麼努力工作賺錢,還不好好誇誇我。”

“……”

一想到老婆大人還準備賣房子給自己開公司創業,江珩就忍不住發笑,手掌在她發心揉了揉:“行啊……那要怎麼誇?全世界最可愛、最漂亮、最善良的老婆大人?”

“……不行,太浮誇了。”許枝鶴打心底拒絕。

要求還挺多。

江珩無奈:“那你說,要怎麼誇?”

“就……”許枝鶴突然有點兒卡殼,自己恭維自己,怪不好意思的,“老婆你辛苦了,愛你麼麼噠?”

她一口氣說完,都不敢抬頭看江珩。下巴都快縮到領子裏了。

“……”江珩怔了怔。

還以為要怎麼誇,就這?

他緩慢伸出一隻手,把許枝鶴藏在領子裏的下巴捏住,迫使她抬頭正對著自己。而後往前一湊,在她唇上碰了下:“老婆……你辛苦了。”

許枝鶴一愣。

她說出來明明是逗趣玩笑的口氣,為什麼同樣一句話,從他嘴裏說出來,就那麼的……纏綿、曖昧!

好像下一秒就要幹點什麼似的。

以至於許枝鶴都忘了還有後半句,剛臉紅著客氣了句“沒什麼”,突然耳尖被人含住,極誘惑的吮了一下,伴隨著男人磁性低啞的嗓音:“愛你……麼麼噠。”

“艸……”

就你有嘴。

就你會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