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淩冷冷看著皇後,道:“朕隻道你不曉得害怕呢!這等事都敢作,看來毒害妃嬪便不算什麼了。”皇後叩首道:“淑妃中毒一事,當真並非臣妾所為。”玄淩強抑怒火看著皇後,道:“你欲置淑妃於死地,不是這一遭了。你勾結外臣,讓一個下三濫的淫僧誣蔑淑妃與之有染,誣蔑淑妃腹中朕的骨血不清不白。你當朕不曉得是你做的!身為一個皇後,作出如此下作之事,無恥至極!”皇後抬起頭看著玄淩,道:“正因為臣妾是皇後,臣妾才有責任維護皇室血脈純潔。淑妃在宮外僅因皇上一次臨幸便得了龍種,生產的月份也對不上,足足早產一個月,皇上便不覺得可疑嗎?”
我騰的立起身,隻覺一陣眩暈幾乎栽倒。玄淩忙起身扶我坐下,怒喝道:“放肆!掌嘴!”玄淩身邊立著的一個小內監略一猶豫便跑上前,揪住皇後的頭發狠狠地打了十餘記耳光。我看看玄淩,玄淩臉色鐵青地看著皇後,卻並沒有讓那內監住手的意△
我卻睡意全無,墨香?婉愔早已悄無聲息地在皇後身邊步了這樣要緊的一步棋。這妮子當真是厲害的很。
果然晚膳時分,玄淩坐了轎輦來了。我忙迎了出去,玄淩神色陰鬱,一言不發,攜了我的手進西暖閣去了。
我看看玄淩的神色,心頭驚疑不定,忙在佩兒手上接了茶親自捧給玄淩。玄淩呷了口茶,停了片刻方道:“那件事果然也是她做的,隻是卻不想還有一個合謀。”我想了想早明白了,卻故作詫異,道:“怎會有合謀?是了,毒是那內監下的,自然算是合謀了。”玄淩冷笑道:“你卻想不到,那人是你素日的好妹妹安陵容。朕看她平日一副溫婉謙恭的模樣,怎麼也不能相信與她有關。”我蹙眉道:“陵容竟是合謀?莫非是怕我產下皇子立儲?若那樣她便是生下皇子也無濟於事了。”玄淩深深吸了口氣,道:“若真是如此,朕定不能輕饒了她。”說著喚了隨侍的小內監進來,道:“傳朕口諭,延禧宮從即日起封宮,任何人不得出入。”小內監奉旨去了,我心中卻有些恍惚。安陵容也被禁足了,這一天竟來的這樣快。
次日一早,李公公過來問了安,道:“皇上請娘娘到儀元殿偏殿候著,皇上下了早朝便過去。”我笑道:“這點子小事也勞駕李公公親自跑一趟。”李長笑道:“奴才還要去鳳儀宮呢,那邊的主子可得奴才親自帶了過去。”我忙命槿汐打賞,讓他去了。
儀元殿的偏殿中早已備好了香茶點心。我靜靜地吃茶,捉摸著玄淩的這道旨意。玄淩傳了皇後前來,不知卻是何意?
不一刻玄淩下了朝,並不曾換了平日穿的常服,便向這偏殿來了。我忙迎上前,玄淩攜了我的手,向跟在身後的李長道:“都安排好了麼?”李長躬身道:“照皇上的意思辦妥了。”玄淩點點頭,與我在殿中的書案前坐了,向李長道:“傳鸝妃。”李長去了,不一刻帶了安陵容進來。安陵容神色有些慌亂,上前請了安,低頭不語。
玄淩並不命她起來,好半晌方道:“鸝妃,可知自己因何被禁足?”陵容聽玄淩這般問她,方抬起頭,眼淚簌簌而下,泣道:“臣妾知罪。舒痕膠一事臣妾是被皇後脅迫的。望皇上明鑒。”玄淩詫異地看看我,又看看陵容。蹙了眉,道:“既然知罪,就從實招來。”
陵容低了頭,泣道:“那舒痕膠是皇後讓臣妾送給淑妃姐姐擦傷口的,說是祛疤痕效果極好。臣妾雖也懷疑那舒痕膠裏有問題,卻不敢不從命。後來淑妃姐姐落了胎,臣妾才知道被皇後利用了,可是又不能聲張。臣妾知道錯了,可是臣妾真的不是故意要害姐姐落胎的。”我冷笑道:“那你且說說皇後是如何脅迫你的?”安陵容伏在地上道:“皇後下藥倒了臣妾的嗓子,之後以給臣妾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