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第一又怎樣。我以前有個學長走的就是自主招生,考的是複旦。他平常考試成績都在百名開外,結果居然進了。運氣太好了!”
優等生們你一言我一言,信誓旦旦言之鑿鑿的說著小道消息和八卦,末了,猶不識趣的問喬亦初,“你為什麼要走自主招生?”聯係上下文,潛台詞很明白了:你是不是平時成績沒那麼好,就想碰碰運氣?
喬亦初無語,饒是脾氣再好也有些不耐煩,不客氣的扔下一句,“隨便玩玩。”說罷,他直接起身,往走廊走去。留下一幹狀元們大眼瞪小眼,被噎得一句話都說不出。
喬亦初原本是想出去透透氣的,但沒想到一出門就那麼巧,居然迎麵碰上了餘哲。
他低頭出教室門,也沒顧得上看,不小心就撞上了他。正想說對不起,抬頭一看,硬生生把那三個字給咽了下去。
餘哲還是那副似笑非笑的表情,“你們輔導員馬上就過來了,你還不進去?”
喬亦初雖然覺得奇怪,一個還沒開學的學設計的大三學生,是如何這麼巧的出現在他這個學經濟的大一新生麵前的,但他並沒有多嘴問。事實上,他連跟餘哲多說一句話都嫌多餘。
餘哲扭頭對他不以為意的笑笑,抬腿進了教室。
喬亦初冷眼看他,究竟是發什麼神經。
教室裏隨著這個明顯不是同年級的陌生男人的進入而漸漸安靜下來。大一新生對於學長學姐,總有種不科學的崇拜。餘哲在一屋子的崇拜目光下,頗有壓力的咳嗽兩聲,“各位同學,大家好,我是你們的副班主任。”
☆、98藝術家與神經病隻有一線之隔(2)
喬亦初愣住了。
餘哲衝他很有學長風範的招招手,“喬亦初同學,快進來吧,班會就要開始了。”
剛好謀過一麵的輔導員也抱著花名冊篤篤篤踩著高跟鞋走過來,喬亦初隻好又回去坐著。
餘哲簡短的說了幾句,就把講台交給了輔導員,而後隨便找了個位子坐下。隻不過他這個“隨便”也隨便的太好了,一不小心就隨便到了喬亦初的旁邊。
喬亦初渾身不自在。但左右兩邊都坐了人,他沒法換位子。忍著脾氣坐了一會兒,輔導員說些什麼他都沒聽進去。餘哲倒是不識趣不怕生,隨意自然的開口,“怎麼樣,在學校這兩天還順利嗎?”
喬亦初不理。
餘哲繼續自說自話,“聽你爸說你是全國第一?還沒恭喜你呢。”
喬亦初有些詫異而又冰冷的看他一眼,心生疑惑。這人是健忘症還是故意的,明明知道他的成績,明明禮物也送過了,怎麼現在倒裝起來了?
剛剛在喬亦初耳邊大談“自主招生如何水”的男生瞪大了眼睛,見了鬼似的飛快的瞥了喬亦初一眼,趕緊扭過頭去,緊張的都咳嗽了。他絕沒想到,當他大放厥詞說著“全國第一又如何”時,那個全國第一就坐在他旁邊,而且最後還扔下了一句“隨便玩玩”。
那人咳嗽咳得麵紅耳赤的,餘哲就看著他,意味深長的笑。而後轉向喬亦初,眨眨眼睛。
他剛剛就站在走廊上,裏麵在討論些什麼,他都聽得一清二楚。
喬亦初的性格他了解,被逼得再急詆毀得再厲害,也絕不可能自己誇自己。餘哲要替他找場子。
但喬亦初並沒有感激他,反而更冷了。 甚至連那絲平常隱藏的很好的厭惡,此刻也因為主人情緒的波動而些微的流露了出來。
餘哲並不覺得受傷,他甚至無所謂。
課間休息,餘哲沒有任何離開的跡象。
喬亦初沉默半晌,終於問,“你怎麼會來我們學院。”——冷冰冰的質問的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