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在諸葛霄的臉上深深掃過一眼,又掠過於周周微醺的臉,最後停留在兩人環繞相接的地方。他麵無表情的看著,而後淡淡移開,笑道,“很久不見了。”
“一個半月而已。”諸葛霄忍住自己那砰砰亂跳的心髒,和發麻顫唞的指尖,強迫自己站的筆直,站的堅定,站的仿佛一切都已經過去。
喬亦初點點頭。
兩個人再也無話。
“既然來了,就一起玩吧。”張婷把喬亦初往自己旁邊拉過去坐下,“給你點歌。你要唱什麼?”
“對啊,諸葛霄你也是,反正都來了,就別走了,到時候跟大家一起就是了。”錢雨也終於反應過來,開始打圓場,“而且你看現在周周她醉成這樣,你一個人開車回去也不方便,待會兒找個順路的和你一起,也好有個照應。”
於周周則又抱起了話筒,“這首我會唱!”
諸葛霄一邊腹誹,這姑奶奶今天怎麼就能醉成這樣了,一邊訕訕的坐下,一言不發。
“好啊,唱歌吧。”喬亦初將開衫的袖子挽上去,坐在點歌機旁邊。
前奏響起,是幾乎每個人都會唱的歌。
“傑倫的軌跡啊,好老的歌……”張婷用眼角餘光偷偷摸摸的看了諸葛霄一眼,又回去看喬亦初。
“嗯,會唱的都一起唱吧。”喬亦初倒是淡定的很。
“怎麼隱藏\我的悲傷\失去你的地方\你的發香散的匆忙\我已經跟不上……”喬亦初的聲音低沉中帶著溫暖,和他整個人給人的感覺是統一的。
緩緩低沉的的歌聲,好像河流緩慢流過,那種如水的,仿佛觸手可及的悲傷。
“如果說分手是苦痛的起點\那在終點之前我願意再愛一遍\想要對你說的不敢說的愛\會不會有人可以明白\我會發著呆然後忘記你\接著緊緊閉上眼……”
整個包廂的人都在跟著輕輕的哼,或許也在這歌聲裏懷念著某個不再可能的人。
“又想了一遍你溫柔的臉\在我忘記之前……”
喬亦初把話筒遞給張婷,“後半段你唱吧。”
“我過去跟小喬說說話。”錢雨從諸葛霄身邊站起來,走向喬亦初。
“那個……今天實在對不起,我沒想到……”
“沒什麼,很謝謝你。”喬亦初給自己倒了一杯冰涼的啤酒。
“你不覺得尷尬?你不覺得尷尬就好……畢竟誰也沒想到他會帶女朋友回來。”錢雨如釋重負的舒了口氣。
喬亦初握著酒瓶的手一頓,低垂著的頭很久沒有抬起來,冰涼的液體便咕嚕咕嚕的從杯口溢了出來。
他若無其事的移開瓶口,“女朋友?”仍不敢去看,去求證。
“剛開始我也不信。不過後來張婷嗆了談一通,他也不狡辯,應該是真的了。”錢雨覺得有些話雖然不好聽,但也依然要說,“看上去感情不錯。你也應該快點走出來……”
側臉緊繃如石雕,該是死死咬住了牙齒,咬的能清晰感覺到那份疼痛。喬亦初端起酒杯,半仰起頭,邊一口一口慢慢的喝,邊看著諸葛霄的側臉。
於周周又不老實了,諸葛霄低頭在她耳邊哄著。為了防止她亂動,手一直就沒離開過她的腰。包廂裏昏暗的燈在他的輪廓上勾出了一圈淡淡的光暈,那眉眼,那鼻尖,那唇形,那下巴,那如水的目光,那如水的溫柔。真是好看。
喬亦初握著杯子的手驟然握緊。
這算什麼。
當著前度的現任,唱了這樣的一首歌,沾沾自喜的以為對方會明白他的所★
“沒有,可能真的找不到了,算了。”諸葛霄站住了不再往前走,深深的看著喬亦初,“回去了,拜。”
喬亦初大概是沒想到諸葛霄忽然之間就不找了,微妙的驚訝混雜著失望從他的臉上閃過,“不再找找嗎?”他靜靜的看著諸葛霄,等著他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