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驢。”羅正林還了個軍禮:“再見,朝鮮老玉米。”
羅正林把新任參謀長李林叫到自己的辦公室。李林,北平人,中共北平城工部的作戰科科長。他是這次派遣到警備師級別最高的地下黨員,組織上讓他當參謀長,主要是協助羅正林掌握這支隊伍。他是本地人,常年在北平做地下工作,是一個非常有經驗的老特工。為什麼派他來,主要是針對他的老對手日軍特務機關長武藏雄一的。日軍特務機關長武藏雄一,已經掌握了治安軍內部的人員調動的內情和具體名單,正在動用所有特工調查警備師的所有幹部。他們已經起了疑心,懷疑警備師已經被共產黨全部掌握。尤其是武藏雄一,已經做出了對付警備師的應急措施,下一步就是跟蹤警備師的幹部,製造麻煩考驗警備師,一旦發現有問題,馬上出兵鎮壓。當然這是絕密的計劃,隻有寺內壽一和香月司令知道。北平城工部是從內線張夢實那裏知道的這一計劃,但具體內容還不清楚。後來在比較長的時間和事件中,發現他們連齊興遠都列入被懷疑的首位。麵對如此嚴重的形勢,北平城工部正在研究如何應對這一即將爆發的危機。
李林與羅正林進行了比較深入的談話。李林說:
“現在形勢表麵上看非常順利,實際上隱藏著巨大的危機。日軍特工已經著手進行對警備師的全麵調查,發現可疑的人進入警備師立刻進行抓捕。一個人被捕將殃及整個派遣人員,所以我們必須對每個細節進行反複核對,統一口徑。他們臨來時已經作了緊急培訓,每個人的曆史、履曆、籍貫、家庭等都編好了檔案。可是由於人太多,管轄的範圍非常廣,總有想得不周全的地方,很容易出問題。你現在是治安軍中的第二號人物,也就是說除了齊興遠,你是一把手,更是日軍特工跟蹤調查的重點對象。他們對你來後一係列活動已經起了疑心,再加上損失了他們不少的特工,火車站事件更加懷疑警備處是八路軍的一支部隊。警備師這支隊伍,所有幹部良莠不齊。要記住,這是一支漢奸隊伍,日本人不會讓這支漢奸隊伍變成共產黨的隊伍的。所以我們即將麵臨一場生死考驗,關鍵是我們如何應對,怎麼樣保存自己,這是地下鬥爭的殘酷性和藝術性。怎麼樣化險為夷,怎麼樣逢凶化吉,就要看我們采取什麼樣的鬥爭方式了。還有一個比較嚴重的現實問題,那就是日軍派往警備師的顧問團的問題。這些日軍顧問,全是經過嚴格挑選的高級特工,有著極其豐富的偵察經驗,是一批隱藏很深的陰謀家。怎麼樣應對他們,也是一門學問。師部裏的日軍顧問本川和鬆井兩個人,是日本關東軍的特高課訓練班的教育長,他們訓練出來的特工非常精幹,是在日本軍內獲得勳章的人。
羅正林同誌,我在師部裏的工作是運籌帷幄,首先是保障你的威信和安全,然後是保護所有派遣人員的安全。我們倆共同對付日軍顧問,要使用各種手段穩住這兩個日本人。你的副師長齊鳳林沒問題,他是你親自提拔起來的,又是齊興遠的親侄子;兩個旅長張鳳軍和葉少芹也沒有問題。隻是張鳳軍這個人不是自己人,但通過這麼長時間的考察,沒有發現他對咱們有懷疑和反對的傾向,還是很聽話的。這次讓他當第一旅旅長,說不定有多感激你呢。葉少芹本身就是黨的人。六個團長更沒有問題,就是有問題,也是極個別的,他們目前還不知道咱們的身份。很快就要到春天了,日軍即將要發動對平西根據地的大規模掃蕩了,日軍出兵作戰,北平就處在空虛地帶,趁此機會,我們要幹點什麼事情,尤其是積極地向根據地輸送軍事情報,通過交通站輸送軍事物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