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正是‘寒舍’……一路上奔波,怕你們醒來辛苦,所以就用了些‘夢魂香’,讓你們這覺睡得長了些。如今,已經是第五日了。” !思!兔!網!
楚無咎百無聊賴地伸著懶腰,忽然想起了什麼,對著白玉堂笑道:
“你當年與我打賭,說‘白爺爺這輩子也不會踏入你那座閻王宮半步,以免沾了一身晦氣’,如今可是你輸了。”
“這不作數!又不是白爺爺想來,是你自作主張硬把我們弄來!”
白玉堂一眼瞪過去,嗤之以鼻……
“今日為了貓兒,白爺爺就暫且忍了你;待他的傷好一些,我們便馬上離開你這鬼屋!”
“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咱們心高氣傲的白五爺為了這展貓兒,竟也學會‘忍’字是如何寫法了?”
楚無咎雙臂環胸,故作驚訝,隻把白玉堂氣得七竅生煙……
“你這瘟神!待白爺爺起身好好教訓你……”
“玉堂,我救了你們的性命,還讓你們這對患難鴛鴦同床共枕、片刻也不分離,可算得十分夠朋友了,你怎的卻要恩將仇報?”
楚無咎聞言,立刻錯身離開榻邊,眨眼的當兒,已經回到了桌邊的凳上。
“你!白爺爺今日虎落平陽,倒被你乘人之危……”
白玉堂氣不過,捂住胸口又要起身……
他平生便吃不得這等啞巴虧,就是輸也不能輸了氣勢!
“好好,算我小人便是……你不要亂動!”
楚無咎見白玉堂真的惱了,忙擺擺手勸道……
兩年未見,錦毛鼠依舊是錦毛鼠,還是如此火暴!
果真是天意如此,造化弄人,性子分明是南轅北轍的兩個人,竟會如此自然地兩心相許,無冤無悔……
初聽師姐說起他本還不信,如今,若再說玉堂不可能喜歡上展昭,便真是自欺欺人了。
“罷了,你既已經醒了,想你家貓兒也不會睡得太久,我去吩咐廚子備些稀軟的飯食與你們,免得你又怪我在這裏礙事,打擾了你們卿卿我我。”
說罷,他不等白玉堂繼續發作,身形一晃,迅速飄出屋外。
雙足沾了地,抬頭一望,卻見一個人站在一片翠竹間,一身白衣勝雪。
比起玉堂耀眼的俊美風華與瀟灑不羈,此人則多了幾分陰柔邪氣之美。
“司洛,怎麼不多睡一會兒?”
他微笑著上前,握住那人的手,在他唇上輕點一吻。
“來瞧瞧沒毛鼠是不是還活著。不過看你的表情,便知他一定好得很。”
白修羅……段司洛冷哼了一聲,卻未拒絕他的靠近,顯然是對他的“賄賂”還算滿意。
“該去睡覺的是你,這幾日寸步不離地守在一旁照料他們,可曾合過半會眼?”
“無妨,師姐昨日不是硬替了我半天?其實你也一樣擔心,你視玉堂為友,卻不承認。你們二人在嘴硬這一點上到十分相似。”
“我是我,他是他,何來相似?”
段司洛神色一凜,甩開他的手獨自前行。
“司洛……對不起,我失言了。”
楚無咎追上,重新抓住他的手……他,始終都欠著司洛;對他,此生也難“無咎”。
“算了,我段司洛不是那般小氣之人。既然是自己的選擇,便不會後悔。”
※※※
“玉堂……”
“貓兒!”
聽到那聲低喚,原本半靠在床柱上的白玉堂連忙俯下`身去……
隻見身邊之人低垂的睫毛輕輕翕動了幾下,眉鋒微攏,終於緩緩張開了雙眼……
“貓兒,你醒了?”
對上那雙漾著水般幽黑的眼眸,一時間悲喜交加的情緒又湧了上來……
早上瘟神明明說貓兒很快便會醒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