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把汙血吮淨,才取了藥粉灑在傷口上,仔細包紮妥當。
然後拿了幹淨的布衫與白玉堂換了,抬頭盯了他, 好一會兒,終於開口道……
“玉堂……你相不相信我的劍?”
“天下能勞白爺爺大駕親自找上門去決鬥的隻有你這隻貓,怎麼可能不信?為何突然問我這個?” //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白玉堂看展昭低頭沉思,之後又欲言又止,卻想不到他會問出這種問題。
“戰場之上,刀劍無眼;而且兩軍對壘又與江湖之上不同…… 你我縱有一身功夫,在千軍萬馬之中卻難如平日那般施展自如……日後對敵之時,莫要太過擔心於我……”
聽了展昭此話,白玉堂這下了然……原來這貓兒是關心他的安危,隻是不善直接以言辭表達……
有了此番認知,他自是得意起來, 一伸手抱住了那一臉嚴肅的貓兒,享受他身上傳來的溫暖……
展昭一愣,顧慮他有傷在身,便沒有掙紮,任他滿足地將下巴靠在他的肩上,聽他在耳邊道:“我知道……隻是今日特殊……若不是那蕭仲玄仗著馬上之利又帶了隻扁毛畜生傷人,我知你決不會輸了他……”
“當年相識之時我敬他是位狹義之士、正人君子,又受了他的救命之恩; 如今兩國交戰,陣前狹路相逢也是在所難免,卻想不到他為求勝會如此不擇手段……” 展昭想自己終究曾與蕭仲玄兄弟一場,此時也惟有歎氣。
“下次上陣,白爺爺便先把那畜生打下來帶回營中烤了下酒!” 白玉堂從鼻子裏哼了一聲,勾起手指,隨意纏繞著展昭的發絲。
“你忘了營中不可飲酒?” 展昭聽他那仿佛孩童吵架泄憤的口吻,忍不住笑著提醒。
“不可飲酒就當是加菜也罷,橫豎是要取它鳥命!”
白玉堂貼了展昭的臉頰,懶洋洋地悶笑,眼神移動間又起了壞心……
冷不防張口含了貓兒的耳垂一咬,他立刻驚得豎起了一身貓毛,瞪起眼一把推開他……
“你……你胡鬧什麼?”
“我沒有……”
見那貓兒嘴上憤怒不已,卻止不住地紅了臉,白玉堂拉長了聲音一副潑皮討打狀, 心知他是念他受傷才讓他,卻決意一定要占盡便宜不可……
不等他反應躲閃就又挨到了近前,不由分說堵住了他的唇……
“……”
軟熱的唇瓣貼了上來,鼻端吸入的早都是他的氣息,拉住他手的那雙手臂已爬上了腰間, 展昭不覺心中一軟,半闔了眼睫,任由他為所欲為……
“貓兒……”
白玉堂輕歎一聲,抵住他的唇輕輕磨蹭了一會兒, 半是懇求半是耍賴地叩開了他的牙關探舌進去,勾挑著纏住他的舌尖不放……
許久之後,才覺得略解了一個月來的渴望,稍稍退開了些,靜待呼吸緩緩平複。
半晌,正想說話,卻聽外麵似有嘈雜之聲,兩人對視一眼,決定出去看個究竟。
來到帳外,循聲而去……
原來是孫秀要入中軍帳見狄青,卻被石玉攔下, 兩人一言不合,便爭了起來,眼看就要動手,隻聽身後有人喝道:“住手!”
孫秀與石玉俱是一驚,回得頭去,卻見狄青自帳內走了出來……
“孫兵部有何要事要見本帥?”
“要事到是沒有,隻是擔心元帥傷勢,特來探望,石將軍卻不知因何緣故硬要阻攔……”
孫秀冷眼瞥向石玉,石玉不屑與其爭辯,扭臉轉向一旁。
狄青上前,雙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