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讓小妹如此傷心未免做得太絕,我不會原諒他——”
說著,他緩緩勾起唇角扯出一個笑弧,雙目中透出一絲冷酷的狡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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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丁氏兄妹不告而別,悄悄離開了開封府衙。
而展昭得知此事時,已經是近十個時辰之後——
他中了迷香。
迷香無毒,隻是讓他足足昏睡了一天一夜。
醒來後,他發現掛在牆上的巨闕竟然不翼而飛—— 思 兔 在 線 閱 讀
同時不見的,還有白玉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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鬆江丁家莊
“白玉堂,你究竟意欲何為?這本就不關你的事,你為何屢屢與我們作對?!”
丁兆蕙站在莊口,厲聲質問。
“這就奇了,你們明明暗中將原本屬於白某之物調了包,怎的卻說不關白某之事?”
白玉堂迎風而立,衣袂飛揚,忽地舉臂,將手中之物淩空拋了過去——
“湛盧寶劍原物奉還,也請二位立刻將白某之物還來!”
“即便要還,也該展昭親自來討,為何要白兄代為出麵?”
丁兆蘭接了湛盧,目光銳利地直射向白玉堂。
“這是白某的私事,我的東西自是我來討,和展昭有何關係?”
白玉堂笑中帶傲,揚眉反問。
“展昭之劍何時成了你的東西?”
丁兆蕙滿腹狐疑,隱約察覺似有不對。
“丁兄此言未免太過孤陋寡聞,江湖上人人都知——『雪影』乃白玉堂之劍!”
清朗的嗓音懶洋洋地回蕩,丁兆蘭與丁兆蕙立時臉色一變,僵立當場——
“蕙——”
“我去。”
丁兆蕙說完,縱身而去;
片刻之後,回到莊口,手中持著一把通體銀白的寶劍——
“過了多年,我倒忘了,當年錦毛鼠敢入大內藏珍閣盜取三寶,探囊取物的本領自是比我們兄弟高得多!”
“請丁兄將『雪影』還來吧——”
“好,既是白兄之物,自當奉還——”
丁兆蕙冷笑一聲,將雪影拋還給白玉堂的同時人也如一道冷凝的利刃般直逼了過來——
“哼,卑鄙小人惱羞成怒了?”
白玉堂矯健地旋開身形,順勢推出一掌,以掌風震開丁兆蕙的突襲——
就在二人錯身之時,“謔”的一聲拔出雪影,振腕反擊——
丁兆蕙不再出聲一言,動作迅猛如電,手中青鋒如一條會飛的毒蛇,盤旋撲噬,招招勢勢皆是狠辣無比!
隻是他心含怨恨,不免顯出幾分急噪——
反觀白玉堂卻是傲然得意,移形換位間將一連串險招毒招一一化解,反手抖出數十道寒光,又趁對方收勢防守之際斜身飆起——
丁兆蕙隻見一片精芒當頭罩下,不及回旋,隻得硬擋;
一直抱臂旁觀的丁兆蘭見白玉堂占了上風,看不得弟弟再吃他虧,拔劍出鞘從另一側攻了過去——
丁氏雙俠原本便是一流高手,若是單打獨鬥未必在白玉堂之上,兩人聯手卻是強中之強,令人應付不及——
幾個回合之後,丁兆蘭抓住一個破綻,舉劍疾攻——
這一擊,本是誌在必得,但未到近前,卻被突然從天而降的另一股強大的力量迫開——
眼前一片刺眼白芒,恍如駭電暴閃,沒有絲毫間隙,根本沒有閃躲回旋的餘地!
這一劍的鋒芒,隻一瞬,已經控製了一切——
丁兆蘭當場被震得倒退數步,驚呼出聲——
“展昭!你——”
他手中拿的正是巨闕!
“丁兄,若要切磋劍法,一對一才叫公平。”
展昭麵色平靜,雙眸中卻蘊滿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