齒間的溫柔與身下的強勢,相互交錯,每一次都到達她心裏的最深處。彼此的氣息,刻入骨髓,永世不忘。

她攀著他的肩膀,像一葉小孤舟在怒浪中漂泊。這裏的床很小,還是上下鋪,每一次的碰撞,都讓床吱呀響個不停。聽到這個曖昧的聲音,林微微一陣臉紅,拉著弗裏茨讓他收斂點,別那麼大動靜,被隔壁房間聽見就囧死了。可他完全不以為然,這個時間點,大家都在外麵幹活,誰有空來聽壁角。

兩人十指交纏,壓抑太久的情愫,一旦釋放,一發不可收拾。太動情,有些把握不住節奏,不想那麼快結束,可還是情不自禁地將這份滿滿的情意,一起融進了她的身體裏。他抱著她,將臉埋在她的頸窩裏,熱潮退後,心裏騰起了一種感覺叫幸福。

林微微親了他一下,什麼話都沒說,隻是伸手緊緊地攬住他堅實的後背,感受他的存在。

怕自己太沉壓著她,弗裏茨翻了個身,躺在一邊,支起手臂深深地凝望她。兩人隔空遙望,一時四周無聲。

激情淡去,但他的手還在她身上遊移,摸到她的屁股,用力拍了一下。

她叫了起來,“哎呦,你幹嘛打我?”

弗裏茨不滿地揚眉,“我隻是讓你裝病,誰讓你真生病了?”

原來,昨天弗裏茨在email裏寫了這麼一句話,你明天裝病,等我來找你。沒想到,她假戲真做,真感冒了。

不說還好,一說就來氣,她用力捶了他一下,脫口道,“還不是因為思念成疾。”

思念成疾?這話他愛聽,弗裏茨揚起嘴唇,臉頰上露出倆生動的小酒窩,收攏了手臂的勁道,低頭吻了下她的前額,道,“我也是。一日不見,相思成災。”

她撅著嘴哼了聲,“這兩星期你去哪裏風流快活了?發你的郵件一封都沒看!”

“風流快活?”他不禁失笑,“我去了伊拉克和伊朗。”

這兩個國家可都在打仗,心中的責怪頓時化作擔憂,“你去那裏幹嘛?”

“和美軍交涉,如何布兵。”

“美國人?”她不禁撲哧一笑,“真是為難你了。”

他揚眉。

“上輩子的天敵,這輩子的盟友。”

聽她這麼一說,他自己也覺得好笑,“是啊,世事難預料。”

林微微癟了癟嘴,接過話茬,道,“其實,最難預料的是,故事到了最後的最後,我還是和你這個鬼畜男配在一起了!”

聞言,弗裏茨伸手攏了攏手臂,道,“感謝上帝。”

“謝他做什麼?”

“在你穿越前,你雖然愛我,可是缺少那一部分記憶,始終覺得我們的感情不完整。當你穿越後,我又怕你有了那部分記憶從而嫌棄我。但是……你選擇遺忘悲劇,重新開始,讓我們在現代的這段愛情圓滿了。所以,我感謝上帝的仁慈。”

“與其感謝他,還不如感謝我們的……親媽。沒有她,就沒有這個happy ending。”

弗裏茨聞言,眼中隨即閃過狡黠的光芒,一掀被子,轉身壓住她,道,“那就應觀眾的強烈要求,讓親媽再成全我多吃一次肉吧。”

“貧嘴!”林微微笑著躲開,房間灑滿了金色的陽光,甜蜜的氣氛在空中蔓延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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眨眼又是一個星期,已是七月,天氣越發幹燥。

“熱死我了。”林微微用力扇著風,叫道。

“現在你就吃不消了,大熱天8月還沒來呢。”索瑪裏鄙視地瞥了她一眼。

“有多熱?”

“至少40°。”

聽索馬裏這麼一說,林微微立即趴倒在桌子上,“哎呦,我最怕熱了,沒空調的日子怎麼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