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調?做你個大頭夢,有電風扇就不錯了。”
“啊?連電風扇都沒有,這不是逼我裸奔嗎?”
“那你就奔吧,我是不在意。” 索瑪裏無比同情地拍了拍她的肩膀,拎起一瓶啤酒,屁顛顛地走了,剩下林微微繼續無病呻.吟。
哎,好吧,往好的地方想,40多度的高溫,軍營裏的兵哥哥、兵弟弟、兵叔叔們估計也扛不住要脫。想想那一大堆一大堆的花樣裸男,同時在陽光下袒胸露背的,這也算是視覺上的補償,酷熱炎暑下唯一的一點心理慰藉了。
正做白日美夢,頭頂光線一暗,有人過來了,抬起頭看去,原來是舒爾茨和賽蒙。
賽蒙不客氣地推開她的手,將自己放著食物的托盤放在桌子上,轉頭對舒爾茨,道,“就坐這吧。”
舒爾茨點頭。
那麼多空位,為啥偏要坐這啊?本來空蕩蕩的四人桌,被這倆大個子一落座,頓顯擁擠。林微微看看左邊這個,又瞧瞧前方那個,一臉狐疑,咦,這兩人是啥時搞上的?怎麼看起來一副奸.情四溢的樣子。
感受到她的目光,賽蒙轉了轉眼珠,望向她,問,“怎麼了?”
“地下冷凍室到底什麼時候造好啊?”林微微對舒爾茨道,“給點小道消息吧。”
“你怎麼關心起這個了?”
“造好了,好讓我進去乘個涼。”
舒爾茨還沒來得及回答,賽蒙就笑著拿勺子敲了下她的頭,道,“這又不是給你造的避暑山莊。”
被他敲得嗷嗷叫,林微微抱著頭,埋怨,“物盡其用,你懂不懂?”
“不懂。”
林微微伸出爪子,拉出幾下頭發,展示給他們看,“看見沒,沒有足夠的水分和維他命,我指甲開裂,頭發開叉,未老人先衰!”
聽她抱怨,舒爾茨笑而不語,賽蒙則是白了一眼,不客氣地罵她活該。
“真是絕情!”
一臉不開心地轉頭,看見弗裏茨正往這邊來,她啪的一下,拍桌起身。這動靜把賽蒙嚇了一大跳,一口牛肉還沒送進嘴裏,就掉在了桌子上。
“我走了,拜。”還是找老公吐槽給力。
賽蒙順著她走的方向望去,看見弗裏茨,嘴邊笑容一緩,但也隻是瞬息間的事。
望著她的背影,舒爾茨問,“你喜歡她?”
賽蒙淡定地將牛肉叉起來,扔進盤子裏,坦白,“心動過。”
“那現在呢?”
“不奪人所愛。”
舒爾茨挑了挑眉,不客氣地一語揭穿,“其實是奪不走吧?”
賽蒙不置可否,轉了話題,問,“你是怎麼認識弗裏茨的?”
他長話短說,“他是我兄長。”
賽蒙哈了聲,“這世界可真小。”
目光掃過弗裏茨,舒爾茨道,“要是當敵人,這人可不好對付啊。”
賽蒙接嘴,“所幸,我們現在站一線。”
舒爾茨建議,“軍中生活枯燥,有空一起出來打個籃球吧。”
“求之不得。”
舒爾茨問,“喊上弗裏茨?”
賽蒙聳肩,“我無所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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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9點,天亮了,林微微翻身起床。
“誒,我去洗澡,你去不去?”
“難得周六,我再睡一會。”
“現在這會是不是女浴室時間?”
索瑪裏迷迷糊糊地嗯了聲。
這個室友做事向來比自己仔細,微微也沒多想,直接跑去了浴室。一件件地將衣服脫掉,圍了一條小浴巾,就這麼進去了。澡堂子被隔成五六個小間,當中用簾子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