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節(1 / 2)

道“貝勒爺,側福晉並無大礙,就是勞神過度所致,仔細調養一段時日便好。”

宋太醫診斷的結果與之前無異,武心寧看著胤禛的眼神瞬間變得嚴肅犀利,心跳得更加快。宋太醫把脈的手感覺到病人的異常,他看看武心寧,又看看胤禛,捋捋胡子,緩緩說道“貝勒爺,孕婦不能受到驚嚇,依微臣之見,您還是先借一步,等老臣診治完,再向您如實彙報如何?”

胤禛卻好像受到冒犯似的,狠狠瞪了武心寧一眼,問宋太醫“你說什麼?”

武心寧感覺頭上冒出一層冷汗,宋太醫顫唞著手指,說“老臣認為,側福晉現在應以安逸為主,貝勒爺您的火氣有些…”

“放肆!”

“老臣該死!老臣該死!”

看著宋太醫匍匐跪倒在地的樣子,武心寧不安地半臥在床上,輕聲書哦“宋太醫,您先出去吧。”

“老臣告退。”宋太醫起身,拿著藥箱頭也不回地跑了。

“四爺。”武心寧有些不安地說道“奴婢這會兒好多了。”

“你肯定有事情瞞著爺!”胤禛緊緊盯著武心寧的眼睛,說“否則為何爺在你身邊你就如此害怕?怎麼不見你害怕九爺?”

原來他是在犯小心眼。武心寧鬆了一口氣說道“奴婢不怕您,奴婢就是敬畏。”

“你倒是會用詞!”胤禛瞪了她一眼,說道“皇阿瑪就要去熱河了,過段時日福晉帶著府上的人去園子裏小住,你就進宮安心養胎。”

未來的雍正皇帝,說話的力度和分量都非同一般人。果然在康熙出發到熱河後沒幾天,福晉那拉氏就帶著府上的女人們跑到了京郊的園子。武心寧本以為她們住的是自己的寧園,沒想到胤禛的房產不止一處,她的地盤沒有被人侵占。

康熙這次出行,年長的阿哥隻帶了胤褆和胤礽,餘下都是“青少年”,胤祥,胤禎,胤禑,胤祿,胤禮和胤衸都是第一批隨行的皇子。看樣子康熙是有意要鍛煉自己的小兒子們,據說這次還特意帶上了最精銳的火銃步兵。

武心寧向來對這些是不感興趣,所以沒有表露太多失望。倒是經常來宮中探望她的胤禟掰著手指頭算起了去給康熙請安的日子。

和胤禛一同留守在京城處理政務的阿哥,是胤禩。

無論是從能力,心機還是人脈的角度來講,胤禩都要比胤禛占了些許優勢。作為賢王,他大多數時候都很謙虛,溫和。武心寧知道曆史的記載中他是頗有識量的人,進了皇宮之後,還真從來沒見他跟誰紅過臉,就是對待下人也是一樣的。

康熙走後沒幾天,胤禩就在自己的府中迎來了一位“貴客”—張明德。

張明德自然是由胤褆推薦到八貝勒府上的。此刻的他已經變得利欲熏心,摸清了事情的發展狀態後,他漸漸不再滿足於胤褆給的銀子。這個世界上還有比金錢更加有誘惑力的東西—權利。當然,他並不知道在自己身後布置和主宰一切的是誰,他甚至猜測過是康熙。所以他不敢擅自行動,基本還按照黑衣人的指示去做每一件事。

他們的目標,是皇太子。

“小民看貝勒爺福澤深厚,眉宇間透著一股紫氣,想來日後必定是寶座上的人!”

這句話無疑就是在告訴胤禩他將來會做皇帝了。胤禩表麵上斥責他大逆不道,內心則暗喜,原來相麵之人都說自己是帝王相貌,看來日後坐擁江山是指日可待了。

張明德很清楚自己的話在胤禩麵前的分量。他沒有立刻說出自己的建議,隻是適當地拍了馬屁,讓胤禩有了自命不凡的感覺。

作為胤禩的好兄弟,胤禟對於每一個細節都了如指掌。偏偏胤禟在武心寧麵前沒有什麼秘密,一些誇讚胤禩的話語便若有若地傳進了她的耳朵。

“九爺,您在絳雪軒跟奴婢說這樣的話,萬一被四爺聽了去,奴婢就要受苦了。”

胤禟不以為然。“就是四哥聽見了,又能怎樣?”

“九爺,君子不語怪力亂神。”

“四哥也尊崇佛道。”

“……”

武心寧發現和胤禟鬥嘴,那絕對是自討苦吃,因為大多數時候她的嘴皮子都沒有胤禟利索,而且胤禟老是喜歡拿出第一次相遇時,她偷偷脫花盆底的事情來調侃嘲笑。這讓武心寧感覺很沒有麵子,幸好這件事情胤禛不知道,否則又要吃醋,或者拿這件事情一起笑話自己也說不定。

六月的北京天氣已經炎熱了。武心寧覺得這個時代沒有空調實在是一件很悲哀的事情,特別是她現在有了身孕,隻要稍微動彈一點就能夠感覺到汗如雨下。偏偏皇宮裏麵長輩多熟人也多,動不動就要給某位娘娘請安打千,或者伺候伺候忙於國事累得一天到晚摸不到人影的胤禛。

閑暇時刻,武心寧喜歡帶著蓮兒和鄂爾泰兩個人在禦花園閑逛。鄂爾泰本來應該留守在絳雪軒,應胤禛的命令,再加上上麵有康熙這個終極老板,所以他不管武心寧是不是懷有身孕,基本是毫不避嫌地主子到哪他就到哪,當然了,上茅房和換衣服等私密事情之外。

若遇我,當殺之

張明德這個名字,經常出現在武心寧的耳邊,她聽著隻感覺耳熟,就是想不起來這個人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