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老奴隻是個奴才,您看…”李德全為難地看著胤褆和幾位守候在門口的皇子,半晌胤褆說道“罷了,還勞煩李諳達多加照看。”
武心寧被宣進禦帳,行色匆匆的她隻和門口的皇子們象征性的打了一個招呼,便走了進去。這裏簡直就是沒有硝煙的戰場。平**就壓力夠大的禦帳此時更是安靜的可怕,甚至都聽不見人喘氣的聲音。
康熙躺在病床上,麵色已不似之前蒼白,想是太醫用了藥的結果。“皇阿瑪吉祥。”武心寧跪在離龍床半米的地方行禮,康熙嘴角微微一動,略揮一揮手,她便起身走到康熙身邊,問道“皇阿瑪,您感覺可好些了?”
康熙睜開眼睛,點點頭,有些口齒不清地說道“太子呢?”
到底還是連著骨血,武心寧心頭一軟,道“皇阿瑪,太子被圈禁在自己的營帳裏麵,您可是要召見?”
得到的卻是否定的答案。
“丫頭啊…”康熙突然叫了一聲,武心寧馬上應道“奴婢在。”
“朕累了。”
“皇阿瑪,您累了就多睡一會兒,奴婢給您準備點兒吃的去吧,您想吃什麼?”
康熙苦笑道“朕不想吃。”
床上的人痛苦地閉上眼睛,低聲說道“你去看看太子,朕知道,你會去的。”
武心寧神色大驚,“皇阿瑪,奴婢…”
“去吧!”
“嗻。”
武心寧沒有想到康熙會叫自己去看胤礽,有些恐懼的同時跟過的是感激和感動。原來他始終是偏向著這個不爭氣的太子,要是換了別人,隻怕會囚禁終身了吧?!
太子營帳前守衛的人見武心寧身後跟著李德全,便明白這四府的側福晉是帶著聖旨前來探望的,沒有阻攔便叫她走了進去。
營帳內沒有隨侍,沒有宮女,有的隻是淩亂、狼藉還有莫名的冰冷。
胤礽站在窗邊,聽見武心寧進來,並沒有回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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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爺吉祥。”
武心寧的聲音響起,胤礽猛然一回頭,眉眼都帶了憂傷還有淡淡的驚喜。
“是皇阿瑪讓你過來的嗎?”胤礽沉著著聲音問,武心寧點點頭,道“沒得到皇阿瑪的聖旨,奴婢也不敢擅自前來。”
胤礽淺笑著點頭,道“原來是皇阿瑪讓你過來的,原來是這樣…”不是你主動過來的,胤礽失望地說道“皇阿瑪是叫你過來宣旨的嗎?”不是說呀砍頭嗎?那就來吧,反正我已做好了準備。
“太子爺,奴婢來勸勸您,跟皇阿瑪認個錯吧。”盡管知道勸慰是徒勞,武心寧還是要盡力而為,畢竟她帶著聖旨,不能不做一點努力和嚐試。
110、側福晉奉命探望,廢太子迫在眉睫
“你認為我有錯嗎?”胤礽麵對武心寧,儼然沒有使用“太子”這個身份。
“你沒有錯嗎?”武心寧反問,“跟他頂嘴,衝撞他的時候不遺餘力,貪汙他國庫的銀子,借著他的光輝滿足你的一切私**…你沒有錯嗎?”
胤礽臉色一陣紅白過後又恢複正常。“你都知道這些事情?是四弟告訴你的?還是九弟?”
“我想知道的事情從來不用人告訴,我有眼睛可以去看,有腦子可以去想。”武心寧及時撇清了胤禛和胤禟的關係,以免在他們兄弟之間引起什麼誤會。
“皇阿瑪有沒有對你做什麼?”胤礽屏住呼吸,武心寧沒有從正麵回答,反而說道“你不是都看到了,還問我做什麼?”
“難道皇阿瑪就沒有錯?”胤礽語氣和態度依然堅硬,沒有絲毫悔過的跡象。
“在我的眼裏,他隻是一個需要兒女孝順的父親。”武心寧說道,“十八阿哥死了,你知道他有多難過?你氣他、惱他之前,能不能好好想想,他還是一個需要孝順和關愛的父親。你們每天隻知道想著去爭奪權力,揮霍金錢,誰能夠真正為他想想,作為一國之君,他最要的是什麼?!”
胤礽不服氣地說“我是爭了搶了,我就是要做皇帝,古今天下,哪有做了四十年的太子?”
“你混蛋!”
毫無征兆,武心寧狠狠甩給了胤礽一記耳光。
“心寧…你打我?”胤礽不敢相信地看著武心寧,這個自己一直愛著的女人,傾盡一切想要去奪回來的女人,隻能在身後默默注視的女人——現在居然狠狠打了他一個耳光。
“我從前以為,你隻是一個被皇阿瑪慣壞了的孩子,沒有想到你還可以如此大逆不道。皇阿瑪昔日抱你在懷教給你的詩書禮儀你都扔了嗎?你可還有良知存在?!”武心寧噙著眼淚,罵道“你說出這樣的話,跟畜生有什麼不同?”
“你說得對,我就是畜生!”胤礽開始破罐子破摔,哭喊道“我就是畜生,當初不該讓你走,不該推開你,我現在後悔了,我要做皇帝把你搶回來,我有錯嗎?!…”胤礽一麵自己打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