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節(1 / 2)

己耳光,一麵哭道“我就是畜生…”

武心寧抓住胤礽的手,“你這樣想就是不對,無論你是做皇子,還是太子,還是皇帝,都應該是為了天下蒼生和黎民百姓,不應該是為了我。”

“你根本不愛四弟,”胤礽見武心寧語氣緩和,仿佛抓住救命稻草般抓著她的手,“咱們走,離開皇宮,離開這裏,我帶著你走!”

武心寧詫異地看著胤礽,用力地抽出自己的手,“晚了。”

“不晚!根本就沒有晚!”胤礽仿佛想起什麼說道“我不介意你跟過四弟,隻要你願意跟著我走,我不介意!”

看著胤礽閃亮的雙眸,武心寧平靜地搖搖頭。

“為什麼?”

胤礽沒有死心,他不明白為什麼武心寧會拒絕自己,難道遠走高飛兩個人永遠在一起不是最好的結果嗎?

“你錯了,我愛他。”

武心寧鼓起勇氣說出這句話,她從來沒有在任何人(包括胤禛)麵前說過這樣的話,胤礽不相信地搖頭笑道“不可能,你騙我…”

“我沒有騙你。”武心寧抽出自己的手,平靜地說道“胤禛是我的丈夫,我不會跟你走。”

胤礽久久地看著武心寧,“你騙我。”

“隨你信不信。”

“那你為什麼還要來這裏?”胤礽語氣趨於冷靜,隻有武心寧了解,這是暴風雨的前兆。

“我奉了皇阿瑪的禦旨前來,挽救我曾經的愛人。”

“哈哈哈…”胤礽爆發出一陣大笑,眼角都流出了眼淚,道“挽救你曾經的愛人!我還愛著你,你卻愛上了四弟,皇阿瑪居然派你來挽救我!”

武心寧靜靜地聽他說完,沒有反駁沒有衝撞,甚至不為自己和康熙解釋半句,緩緩說道“胤礽,人這一輩子還很漫長,今後無論發生什麼,都要珍惜親情,珍惜你自己的生命。”

“你已經不在,我珍惜這些還有何用?”

胤礽徒勞地挽留武心寧,武心寧卻是心意已決且已完成了康熙布置的任務,隻說了一聲“奴婢告退”便離開了太子的營帳。

康熙似乎已經預知了武心寧看望胤礽的結果,再加上武心寧臉色不好,所以沒有多問,也怕給自己心裏添堵。武心寧得知一個消息就是在她探望胤礽的時候,胤祥已經因“疏忽職守”的罪名被圈禁在自己的營帳了。

“丫頭,老四跟老十三最是親近,你不為他求求情?”康熙半倚在龍床上,半是猜測半是研究地問,武心寧笑道“皇阿瑪,您做事,奴婢做兒媳的怎麼能插嘴呢?”

“你倒是精明。”康熙咳嗽兩聲,武心寧幫他敲敲後背,“這些個不讓人省心的東西!”

“皇阿瑪,您太累了,得好好歇歇。”

“不歇了,”康熙歎口氣,“這幾天就準備著啟程回京吧!”

回京的日子比起每年都提前了半個多月,武心寧心知半路會有一廢太子的戲碼上演,便半是勸慰地說道“皇阿瑪,您身體抱恙,不如多休息一陣再走吧?”

“朕還怎麼歇息?等老四把老十八的喪事辦了,就讓他去布爾哈蘇台行宮接駕吧。”說完,康熙還補充了一句“朕知道,這裏的事情你都向老四彙報,見天介勤快著呢!”

看著略顯虛弱的皇帝,武心寧還是禁不住內心一個激靈—做帝王將相的果然都不是一般人啊,居然能把人的心思和行動揣測得這樣細致!

“奴婢遵旨。”

“回去吧,你也好生歇歇,也難為你了。”

“奴婢惶恐。”

武心寧退回了自己的營帳,按照康熙的吩咐給胤禛修書道“連日來皇父因十八阿哥與太子之事勞心勞神,狩獵之事且談不上,每日飲食起居也變化頗多。奴婢得幸侍奉皇父身邊,今日聽聞十三爺之事不禁痛心疾首。皇父念四爺與十三爺平日親近較多,又向奴婢詢問諸般,奴婢位卑人輕不敢為十三爺言語,隻望來日十三爺福壽綿長,能再得皇父青睞。…皇父身體抱恙,但心係社稷,**待近日啟程回京,令奴婢給四爺修書,命四爺妥善安置十八阿哥後至布爾哈蘇台行宮接駕見宣…奴婢揣測離見四爺之日較近矣,還望四爺保重身體,勿因十八阿哥過世悲傷,勿因皇父身體抱恙而焦慮,十三爺處奴婢會盡量打點,待見麵之時再與爺詳談…額娘一切安好,四爺勿念。還請四爺替奴婢向福晉問候安康,奴婢不勝感激…”

遠在京城的胤禛不定期地收到武心寧彙報“思想”和“行動”的信件,心裏也是一陣陣的驚喜,盡管他一封信都沒有回過。他想起了那時候武心寧離家出走,每天都給胤禟修書一封報平安,雖然每封信隻有幾個字描述行程,但也讓他醋意大發。

這次武心寧被康熙宣走的比較急,匆匆離開隻留下一封草信,胤禛本是一直後悔她離家之前被冷落數日,沒想到她居然會不定期地給自己送回信件,向自己訴說每時每刻的心情。不管這些是真是假,胤禛都感覺很滿足。

唯一讓他不安的,是胤祥的事情。她說要盡力打點,難道真如她所言,嚴重到了這個地步?

收到武心寧信件的當天下午,胤祥的一名親信也懷揣密信神情狼狽且小心翼翼地出現在了四貝勒府。看了胤祥的親筆書信,胤禛才確信情況果如武心寧所言,隻更為嚴峻而不會稍加欠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