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次到8月時再給出…這些變動,看似人員流動量不大,還是那些人,隻是官位稍有變化。但玄妙就在這,官大一級壓死人,仍是官本位說話。上麵的人事變動就隱伏著巨大危機:一次讓君子黨內部分裂、另一次便讓慶曆新政無疾而終。前一個主要因為把範仲淹、韓琦調進了中央,陝西四路馬步軍都部署兼安撫招討使這個最大頭銜就專派了一個人:鄭戩…這人主持西北軍政後,立即就讓潛伏的矛盾尖銳化,使君子黨們開始內訌。後一個便是被任免的夏竦老先生,其實他沒去上班。不是他不願意。他是一萬個願意!誰敢擋他,他就記仇一輩子!但他卻被“君子”們齊心合力的彈劾趕出中央,不僅樞密使當不上,就連開封城都呆不了,直接到毫州去當官…這人真的記仇,範仲淹、富弼、歐陽修等人在未來都在他手裏狼狽不堪!他也是繼呂夷簡之後,範仲淹後半生的死對頭!
話說呂夷簡雖然罷相,但仍以元老身份參與國家大事。這怎麼行?於是剛上任的諫官、大才子蔡襄上了一封奏章,這份奏章要比孫沔那份全麵細致得多。麵對蔡襄的指責,呂夷簡徹底沉默。因太狠辣致命了。蔡襄說:大宋西北邊疆的失敗、國家的積弱、政府的渙散無能,都要由呂夷簡負責!都因他“謀身忘公,但為私計”10多年來,凡仗義執言的,不是貶官外放、就是壓製不用,搞得滿朝文武都是些阿諛奉承,溜須拍馬的廢物!所以一旦與遼國、西夏較勁,國家隻能失敗!
這就是把呂夷簡定性為禍國殃民的大奸臣了。換誰能受得了呢?呂夷簡隻能灰溜溜的離開了開封城…直到一年後的9月10日,呂夷簡病死在鄭州。
這一年,是大宋著名的災年,天災、**品種繁多。呂夷簡倒了、西夏來請和了,而大宋朝的麻煩卻剛剛開始。
這一年從開春起,直到5月,中原大地滴雨未落、一片幹旱。眾所周知,中國是農業大國,因我們人多,民以食為天,必須得先吃飽飯。所以特別在古代,雨水就是最重要的民生甚至戰略物資了。可很難,雨水一直是我們民族幾千年來的死穴,就算到了現代,缺水都是製約我們發展進步的瓶頸,至於原因,那就太多了:從全球氣候形成上看,中原腹地如想下雨的話,就得由西北冷空氣雲團和東南亞沿海方麵的海洋暖氣流在當地上空彙集,才能達到。兩者缺一不可,隻要在需要的季節裏稍微互相錯過,那麼幹旱隨時發生…
當然這隻是一種解釋而已,其它還有n多種。可在古代,解釋隻有一個:皇帝老子近期不學好了,他肯定吃穿浪費,留戀女色,或辦錯了什麼案子等等…
於是5月14日,宋仁宗陛下專程去京城第一大寺相國寺、道教第一大觀會靈觀祈雨。儀式隆重,萬般虔誠,可大概玉皇大帝也在忙別的事?反正祈雨沒效果,該旱還是旱。直到22日夜,天空中終於傳來隱隱雷聲…
仁宗當時己睡了,空闊的皇宮裏,他突然間爬了起來,來不及穿鞋,赤腳跑到宮殿外麵,向茫茫夜色跪倒,對蒼天叩拜100次!瓢潑大雨,傾盆而下!仁宗皇帝就在雨中站立!這時皇宮裏所有人都走了出來,陪著他一直站到大雨停了,才慢慢走回宮裏…
旱情終於得到了緩解,這一年收成似還可盼望?但這隻是冰山一角,根本沒法高興。宋朝的錢糧,在趙光義耗盡趙匡胤畢生所積、趙恒自力更生又自生自滅、經劉娥稍微恢複、又被李元昊、耶律宗真輪番消耗打劫後所剩無幾,已無法維持政府基本運轉,都隻能依靠皇家的最後一根救命稻草——內庫了…
竭澤而漁,眼看著全國都在吃虧空,最後都吃到皇帝老本了。這日子還能再過嗎?趙禎想來想去,刀己砍在了脖骾上,必須得想出改變的辦法來!
而這時,大宋內部又連續出現了兩次兵變:第一次在5月的沂州,5月9日沂州大地震,京東路“捉賊虎翼軍士兵”王倫,按官方說法是惡性不改,此人聚集四五十個士兵,就造反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