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節(1 / 2)

,仿佛那是有千斤重。沉了許久,才問:“你知道這個東西代表了什麼麼?”

“我自然知曉。”她狡黠一笑,心中像大石落地,卻忽聞一陣犬吠直刺雙耳,像是從不遠處傳來,正是方才初菱帶著段晗離開的地方。

她記得初菱將小黃也給捎去了外邊,或許是覺得有一隻動物在會讓段晗不那麼生怯,可小黃這樣撕心裂肺的叫聲,她也隻在每逢家中遇到刺客時聽到過。

車瑤心中一緊,忙不迭朝中聲源處追了出去,卻見段晗一路小跑奔了回來,圓圓的臉蛋上終於不再是無悲無喜,而是驚恐道:“初、初……”

她說話斷斷續續,聽得車瑤更加急了,“初菱怎麼了?”

“有瘋子……”段晗含糊不清地闡述著,倒是邱逸霍然意識到了什麼,疾步出了樹林,向著城內方向奔了過去。

此地被樹林環繞,看不見遠方之景,可小黃的叫聲卻是清晰地貫入她的耳中。車瑤咬著唇,想她們不過離去一刻不到,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而在屋子裏午睡的安叔也走了出來,驚道:“到底怎麼了?”

車瑤無暇解釋,倉促將段晗交給安叔,隨即轉身追著邱逸衝了過去。

紅楓林中風緊一陣疏一陣,地上的樹葉隨著她奔跑的步伐發出“沙沙”的聲響,好在離此地不遠,她趕到之時,隻見初菱正頹然坐在地上抱著小黃,段銘珂執劍立在邊上,而先她一步來到的邱逸也不知發生了什麼,茫然地望著地上的初菱,卻不知該如何開口。

車瑤奔過去一細細打量一番,隻見初菱的眼睛一直垂著,在她身上尋不見任何傷口,唯獨右臂上的袖子不知為何裂開了一條大口子,像是被撕扯開的一樣。

她心中大驚,忙不迭用手罩住,臉色煞白道:“你怎麼了,是不是被人輕薄了?怎麼會……”

“我沒事。”初菱抬起眼打斷了她的話,眸中與其說是害怕不如說是疑惑,也不在乎裂開一條縫的袖子,直直地盯著她,“沒有人輕薄我,隻是有個瘋子罷了。”

車瑤聽不懂她所言,半信半疑,卻忽然被她抓住了手,聞她又道:“阿瑤,你老實告訴我,那些刺客到底是哪裏來的?”

心中霍然一窒,車瑤抬頭瞧了段銘珂與邱逸一眼,扶著初菱往回走:“先回去再說吧。”

初菱幾乎是被她拖著走,眸中的疑惑不減,閉上眼忽然道:

“郡主……是什麼?”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修了一下前麵的BUG,到時候繼續修

感謝愚人娛己妹紙提出的TUT

☆、「雨山前」·七

不知為何她會說出這樣一句話,車瑤心裏一個怔忪,卻還是一言不發地將她扶回了房間裏。難得的是,一向活潑好動的初菱此刻也隻是乖乖地坐在床上,睜著一雙大眼睛注視著她,安靜地等待著答案。

邱逸與段銘珂早早被車瑤攆去了屋外,她從櫃子裏取出一件水紅裙子讓初菱換上,穿好後聽得外麵有人敲門,才知是段晗抱著娃娃站在屋外,雖然還是麵無表情,卻是擔憂道:“初菱姐姐怎麼啦?”

車瑤一時不知如何回答,將段晗拉進屋來,不多時邱逸與段銘珂也出現在了門口。她手裏握著初菱換下的衣服,望著袖子上裂開的那道口子,不免咬著唇道:“這個……到底是怎麼回事?”

初菱展露微笑,目光中還是凝著惑然,一邊摸著段晗的頭一邊道:“剛才我帶小晗去外邊玩,走著走著忽然遇到一個陌生男人,問我手臂上有沒有胎記。我覺得他瘋了,誰知道他擲了個飛刀來就把我的袖子給弄壞了,還說什麼‘原來不是郡主啊……’。再後來……段大人就出來把那人打跑了。”

“打跑了?”沉在一旁的邱逸忽然莫名其妙地低聲重複了一遍,望了望對麵的段銘珂。

車瑤蹙了蹙眉,仔細一瞧,那袖子上的裂痕的確不像是被撕扯開的,應該是被什麼鋒利的東西給割開,頓時鬆了一口氣。一抬眼,卻發覺初菱正直勾勾地盯著她,指著自己右臂上靠近肩部的一個位置:“阿瑤,我和你一起洗過澡,我記得你這裏有個胎記對吧,那人說的郡主……是怎麼回事?”

聽罷,車瑤心中怔了一怔,側首望著門外麵色蒼白的安叔,終是歎了口氣:“安叔,你果然是……瞞了這件事罷?”

她雖說的模棱兩可,安叔卻是聽得明白,默然點了點頭。

“果然如此……”

事到如今確實已經無法再瞞下去。初菱雖是小孩脾氣,但畢竟不傻,凡事總能看出些什麼來,可一時卻讓車瑤不知從哪裏說起。

那是四年前的一個晚上,車瑤剛過完十五歲生日不久,家裏莫名其妙就出現了刺客,雖是在邱逸的幫助下得以平安,卻令她心中滿是猜疑。

幹狀師這行的,少不得要得罪人;平安鎮是小地方,雖然有錢人並非沒有,但會這樣大費周章地派人來殺她一個小丫頭,卻是聞所未聞。

她自是不信這是哪家競爭對手派來解決掉她的,無奈安叔卻不肯與她解釋,於是她纏著安叔數日,終究是將這老人給說服了。

故事始於十八年前,也就是車恒在進京路上遭人殺害的那一年。盡管車大狀的死一直以來都是個謎,於安叔而言卻並非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