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條腿。”
半分鍾後,拳場外已經空蕩蕩沒有一個,連鬼影都看不到。而這半分鍾的時間,青年還沒有走進拳場。什麼是權力,這就是權力。在浙江,敢跟他叫板唯一還沒有躺下的,就是這座場子的主人,納蘭殊清一人而已。
拳場內擂台上兩名黑拳選手大戰正酣,目前上海的一個家夥已經連續斬殺三名浙江拳手,一些特地從上海趕過來看拳賽的觀眾興奮得嗷嗷大叫,在拳場內,你如果看到有人嗑藥別覺得震驚,如果看到有男女公然姓交也別覺得不可思議,在這裏,沒有什麼不可能的事情,理智,道德,正義,很可惜,地下世界並沒有給它們頒發通行證。
這個青年的到來立即引發軒然大波,原本癲狂至極的拳場竟然在一分鍾內鴉雀無聲,擂台上兩名搏殺的拳手最終都開始覺得納悶。
偎紅依綠的八爺轉頭看到邪美青年後,眉頭緊皺,鬆開環繞身邊女人小蠻腰的手,跟附近的幾個杭城大佬眼神交彙,拿著招牌性紫漆煙鬥的老人同樣不知所措,而把玩著匕首削翠果的司馬鄴嫮則一臉躍躍欲試,眯起眼睛望著那個青年微笑道:“老頭,這個就是林家那個男人?”
拿煙鬥的老人臉色凝重地點點頭,猶豫了一下還是快速站起來,走向緩緩走入場地的青年,這個青年身後跟著二十來個打扮和身材都很相似的保鏢,也就是這二十幾個人,不費吹灰之力嚇跑了場外一百多號天天過著拿刀砍人和被人砍生活的大小混混。
連八爺也都有點無奈地起身,走向比他起碼小十歲的青年,而且還必須得擠出一臉虔誠的笑意。
司馬鄴嫮嘴角勾起一個不屑的弧度,她身邊跟著一個女人,年紀不大,但卻是她的貼身保鏢,從美國回大陸的時候她什麼東西都沒有帶,隻有這個精通中國武術的女人,司馬鄴嫮能夠配合納蘭殊清手下那麼迅速解決掉馬四指的六名保鏢,這個女人功不可沒。
她帶著這個貼身保鏢徑直走向那個林家男人,盯著正被群人簇擁著的他冷笑道:“你就是浙江的老大?”
隻可惜那個俊美男人卻根本是正眼都沒看她,直接與她擦肩而過。
司馬鄴嫮的貼身保鏢情急惱怒之下就想攔住這個男人,她橫向踏出一步,自信能夠擋住這個敢不給小姐麵子的家夥。
隻是在外人看來隻能仰視的那個男人依舊毫無凝滯地傲然前行,而那個身形矯健的女人則痛苦地捧住腹部,身體如蝦一般弓起來,滿臉痛苦。
司馬鄴嫮驚嚇出一身冷汗。
不敢絲毫動彈。
遠處,看到這一幕的琅琊微微動容,而澹台經藏則依然恬淡無爭地站在琅琊背後,懷中的孔雀眨巴著漂亮的眼眸。
“這個姓林男人,恐怕暫時也隻有上海的那個變態的神經病能夠抗衡了。”納蘭崢嶸喃喃道。
“誰。”琅琊感興趣道。
“一個自稱是一條狗的男人。”
納蘭崢嶸提到這個人的時候似乎都有點後怕,歎了口氣道:“可就是這條狗,卻咬死了上海所有敢在他麵前裝逼的人。因為隻有在那個神秘的太子麵前,他才是一條狗,在別人麵前,他就是個不折不扣的瘋子,這種心理變態又大權在握的狂人,隻要是個正常人就都不願意去招惹的。”
第二卷 飛揚跋扈為誰雄 第二十三章 想清楚是誰的狗
富貴險中求,項羽巨鹿之戰中那場破釜沉舟的背水一戰是如此,當代金融貨比戰爭中的投機也是如此,命運女神往往青睞敢為她賭博的人,納蘭崢嶸看到林家男人帶著那幫小弟挑了個位置坐下,並沒有要立即離開的意思,一咬牙朝琅琊道:“如果接下來情況不妙,你帶著人馬上離開,這裏沒有存放什麼重要資料備份。按照這個人斬草除根的性格如果真的要朝我們動手,恐怕市區的幾個場子也沒有辦法幸免,你回到市區不要回任何一個你熟悉的地點,我隻希望你做到一點,找到紅豆,保護好紅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