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將帝王之愛踐踏與腳下!多少人虎視眈眈地欲加罪於你,而皇上卻再三地保你安全,這對於一個帝皇而言,已經是難得的真情了。心兒,既然我們不能在一起,那麼為什麼,為什麼不相忘於江湖?再說,我和櫻兒也已經有了孩子,她什麼都不知道,我們又何必——’

“‘我知道了,我真的知道了。你是愛上了櫻兒。你愛上了她。是不是?那好吧,你走吧。別讓我再看見你一眼。如果要真的這麼絕情,那當初,那當初你為什麼要和我私通?不喜歡聽這個詞麽?可這是事實。這樣,你就覺得對的起櫻兒了麽?你就覺得對的起啟兒了麽?他一生下來,就要認一個陌生人為父,即便那個人貴為帝皇?’她冷笑著說——‘謝君生,你就不怕我什麼也不顧,就這麼把真相說出來麽?你放心,無論我怎麼樣,那趙慰也舍不得為難我,可是你和姚櫻、還有啟兒,我就不敢保證了!’”

嗓子仿佛啞了一般,我說不出話來,卻又不得不說,失去了一貫圓潤而清朗的聲線,嘔啞噪雜,“我的親生父親——”

“是的,啟。你的父親,其實是當年的狀元謝君生。”

傾國傾城•妖嬈

“靄姒驪可是靄姒驪你麼”但見那個身穿胡服的中年異鄉男子,頭戴金冠,四十餘歲,卷翹的胡疵已經稍帶灰白,正在離我不過十步的距離外,癡癡地望著我,愛意橫生,流露出無限的癡迷愛戀。

傳言當年這位王子十九歲的時候,隻是因為愛上了夜月國傾國傾城的第一美人姚心,便不惜以兵犯境,奪那紅顏一笑。看來,這些,都是真的了。我以纖手輕撫散落在鬢間的淺發,笑如鮮花旖旎;眼底,卻漫無深淵:“我是謝桃葉。”

我是謝桃葉,一個長著與靄姒驪同樣麵容的女子。

天啟十九年五月,縈族君王莫特爾日夜兼程,前往夜月國京都;抵達的時間,比預定時間提前了半個月。因為他的到來,將籠罩在整個京都皇城之上的沉鬱之氣,一掃而空。皇上的病症也略有見轉,而八王爺趙啟,因昭城之役,與莫特爾私交甚密,故由他負責接待縈族君王及使臣,入住皇郊的驪山庭。

同時,縈族的珍玩也不停的送入我的宮內。這一日,我端坐著,穿一件大紅牡丹錦宮服,嚴妝正容,坐在細線軟簾之後,小環立於簾外,接見縈族的使臣。

“小環,將那個紅麝軟椅拿過去,請我們的貴賓坐下吧。”我端正地道。

“多謝娘娘!我皇說‘桃花娘子頗類故人,願以縈族奇珍獻之’;現以碧螺沉水香五百斤、落梅青螺黛五十盒、東瀛紅麝珠一百串、累金絲繞蝦須鐲二十對、異巧金仙子二十對、嵌寶梅花鏨金戒五十對、金鑲雙扣銀星玻璃妝盒五對、薑汁淺金織錦牡丹花合衣一百件、銀紅紗綃衣二十件、翠微紋香浸百草裙二十件、雲錦妝花金寶地四匹、桃色蟬紗錦四匹、夕陽布一匹為禮謹呈娘娘,願娘娘千歲!”

自簾內望去,但見這位使臣大約年逾五十,雖然風霜滿麵、神色蕭殺,但舉止言行頗有貴臣風采,尤其是精通夜月國語言、對答流利;想必是當年莫特爾帶到京都遊學的隨臣之一。於是溫言道,“這位大人,還不知您姓名?在縈國任何官職?可否告之。”

“娘娘,臣名海默伊,為縈國戶部大臣。”他恭敬地答道。

“喔,海默伊。海默伊大臣,聽說我長得很像貴國所奉的神祗——”我禁不住出言詢問。

“是的,我們所信奉的神,名字叫做靄姒驪,就像貴國一直尊奉真理女神一般,在我們的國度,靄姒驪是大海之神,她統治著廣漠遼遠、無法預測的大海,給予我們平靜與幸福,可是一旦她離開,不再庇護我們,我們將陷入戰爭與繁亂。就像當年我皇想把靄姒驪,也就是你們夜月國所稱為桃花夫人的姚心帶回我國,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