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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若嘴角掛上一抹無奈的苦笑。
“你喜歡阿若？”楊淩沒能沉住氣。
“當然。”女人似乎對楊淩的反應頗感興趣，敵意愈發明顯，“我愛她。”
楊淩抿起了唇，不說話。
女人對楊淩的反應似乎極為滿意。
“阿若隻把你當朋友。”半晌，楊淩悶聲開口。
“那和我喜歡她沒關係。”
楊淩咬唇。
“你也喜歡她。”女人說的是陳述句，楊淩心裏一緊，女人冷笑，“可你連告訴她都不敢。”女人掃一眼楊淩，陰陽怪氣的說，“小朋友~”
楊淩猛地站起來，瞪著女人。女人毫不在乎的挑眉望她，似乎有意要惹楊淩生氣一樣。楊淩忽然想到程若剛剛的歎息聲，阿若……會難做的吧？楊淩咬咬牙，握緊拳頭，沉默著不回答。好像根本沒有接到女人帶著不屑的挑釁一樣。她慣會忍耐，“忍”之一字於楊淩來說，並不是太難的事。
至於向女生表白這種事情，楊淩見都沒見過，更何況自己去做。
而且，她想表白的對象還是程若，她跟程若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楊淩突然想起，程若隻是來祭祖，很快就會離開這裏。
也許，不過是彼此的過客。
“阿若不喜歡被人打擾。”楊淩放緩聲音別過臉去，“你不該來這裏。”
“知道她不喜歡被打擾，你還來騷擾她？”女人說話好毒。楊淩被堵的心慌。
“她不該，你也不該。”不知道程若什麼時候出現的，楊淩聽到這話，卻是心中猛然一揪疼。原來，程若不喜歡被自己打擾麼？
程若卻是笑著出來，好像剛剛是在開玩笑一樣。
“我不是心疼你麼？”女人笑的嫵媚，“若，都三四個月了，你還不回去麼？”
“我心裏有數。”程若不想多說。
“知道知道啦。”女人倒也識趣，隻是楊淩心裏一沉。
“你還是先回去的好。”程若淡淡說著，卻有些不容置疑的意味，“你知道我喜歡一個人安靜點。”
女人雖然不樂意，可是看著程若的堅決也沒有反駁，隻是無奈歎氣，“好，那我就回去等你。”
到底留下吃了頓飯。送走了女人，楊淩一直悶悶不樂。
“阿若……”
“嗯？”程若拉著楊淩的手，一邊走一邊回應。
“那人喜歡你。”
“嗯。”
程若的反應有些出乎楊淩的意料之外。
“很喜歡。她說她愛你。”
程若一頓，搖搖頭，“不至於。”
“阿若……”楊淩欲言又止。
程若卻停了下來，望著楊淩，遲疑的問，“楊淩，你……”
“什麼？”
程若猶豫了下，“你不像是狹隘的人。”
楊淩“撲哧”一笑，眼睛亮晶晶地盯著程若，“愛無界。”
程若抿唇笑，敲了下楊淩的額頭。
“既然不是因為這個，那麼，”程若望著楊淩的眼睛，眸子有些深，“你想跟我說什麼？”
“……”楊淩動動唇，卻發現根本說不出口。許久，搖搖頭，“我想說，你該學會好好照顧自己。”
“嗬——”程若一愣，又感慨地笑，“會的。”
楊淩望著程若的側臉，手上偷偷用力握緊了程若的手。
程若有所覺，轉頭默默看楊淩。
楊淩低著頭不說話。
程若眼神幽深起來，若有所思。
片刻功夫，程若抽出了被楊淩握著的手。
楊淩驚愕又心虛的抬頭。
“手心裏都是汗。”程若的解釋天衣無縫，如果她能別在笑容裏加上一抹疏離。
楊淩望著她，心中一緊，失落的情緒鋪天蓋地湧來。
沉默著走了一會兒，楊淩有些不自在。
“阿若你是做什麼的？”楊淩沒話找話。
“金融。”程若言簡意賅。
“你喜歡吃什麼？”
“不挑。”
“為什麼今年來祭祖，以往也沒見有人來過呀？”
“順便。”
……
“……”楊淩沉默下來。程若持續了一路的言簡意賅，嚴重打擊了楊淩的積極性。
“阿若……”楊淩勉強一笑，“你好好好照顧自己哦！我先回去了。”
“嗯。”
“……”楊淩鼻子有點酸。程若怎麼突然變得這麼疏離，以前不是這樣的……
可惜楊淩不知道，程若的疏離並不是一時。
翌日，楊淩再去找程若，程若也總是愛答不理，有一搭沒一搭。第三天，第四天，第五天……半個月後，楊淩心灰意冷。
“阿若，”楊淩撐出個笑意來，“你工作真多。”
“還好。”
還是一如既往的“言簡意賅”。
楊淩沉默下來，“那我先走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