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敬齋狠狠的往車椅上一拍,咬牙切齒地說:“你上當了,我沒有生育你哪來的懷孕?這種破診所就幹這些偷雞摸狗的事的。”郝允雁惴惴不安地說:“他沒那麼壞吧?應該肯定是懷孕的。”白敬齋非常的生氣,他早已把郝允雁當作是自己的女人未來的正房太太,忙說:“這樣,明天上午我接你去上海最好的醫院去檢查檢查,看你是否做過墮胎手術。”郝允雁也想知道真相,同意了。
第二天郝允雁送完囡囡等在樓下,白敬齋開車接她去了廣慈醫院看婦科,檢查的結果如他的判斷一致,郝允雁根本沒有做過墮胎手術,也不存在懷孕一說,體內隻塞了酒精棉花球,郝允雁頓時大哭起來,嘴裏說道:“這社會到底怎麼了都在欺負我這個苦命的女人?”白敬齋攬著她肩膀安慰她道:“別哭別哭,這事我來處理,很快你會看到結果的。”白敬齋第一反應就是讓那個敢玩弄自己女人的郎中在這個世界上徹底消失。≡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郝允雁憤怒的甩開他道:“不用你管,你以為自己是好東西?沒有你幹那事,哪有這事?你別碰我,滾遠點。”她一人跑出了醫院,因為沒有帶錢隻能徒步走回了家,路過崔大夫的診所時門開著,真想衝進去打他幾拳,忍住了,不能打又不能報告巡捕房,為了自己的名聲隻能吞下這顆惡果。
她在底樓衛生間匆匆洗了把臉抹去淚痕,關潔從歐陽雅夫那領到了傭金,買了兩隻雞,一隻自己吃另一隻送到周太太手裏,說是感謝周教授,周太太也不客氣,本來是要罵她的,人家送了東西沒法開口,不卑不亢的收下,郝允雁正好從衛生間出來,關潔奇怪地問:“允雁妹你怎麼在裏麵啊,上麵水龍頭壞啦?”郝允雁硬是逼出了一絲笑容,編了句謊話說:“不,剛才送囡囡上學後又逛了圈,眼睛摻進沙子了。”
劉秋雲見到她回來問:“哎呀,妹啊,你去那麼久,又讓我擔心了呢,剛才弄堂裏來了收舊貨的,我自作主張把你那些空瓶子給賣了,五毛錢在桌上,對了,我數了數床底下沒用過的藥瓶,好像不多了,你這錢還剩多少啦?”
郝允雁是每個禮拜去趟廣慈醫院配來十幾瓶藥物和營養劑,鄰居送的錢目前還能堅持個把月,一個月後怎麼辦,她煩惱的已經不願想下去了,再接受劉秋雲的錢是萬萬不能的,人家上次出手500塊,那是筆巨額,怎麼好意思再收?所以劉秋雲問她時,說:“姐,還用些,我會想辦法的。”
白敬齋這回也沒有閑著,找來他的打手癜大爺,坐他的車從崔大夫的診所門口慢慢駛過,給他一千塊,吩咐他晚上讓裏麵的郎中見閻王去,並叮囑他,如果三姨太再問去二太太和老寧波的事一概不回答。
崔大夫正啃著昨晚剩下的牛鞭子,過過白酒,抽抽煙,等了郝允雁一個下午未見她蹤影,仍然僥幸得期待她會晚上來,還自己給自己分析,這事情女人都比較謹慎,白天怕被人發現很可能晚上來,說不定夜深人靜時。他癡癡的等到午夜十二時仍然未睡,越來越沮喪,心裏狠狠地想,如果她明天來,非讓這個女人痛不欲生不可。
突然,門口有輕輕的敲門聲,在靜悄悄的午夜房間裏回蕩,他一怔,難道是她?這個時間過來也太有誠意了吧?他不大放心,耳朵貼在門板上問:“誰?”外麵沒有回答,仍然在輕輕的敲著,猶如野鬼上門的恐怖,翠大夫渾身顫了下,思忖著:自己平時既沒有朋友,更沒有冤家,處理那個姓郝的女人來找他,不會是別人。想到這,內心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