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節(1 / 3)

失。至於他暗殺英子,其實她也有錯嘛,在集體突圍中,她不顧大日本帝國的利益報她的私仇,捅了他一刀不算,還閹了人家那東西,如果他要處死的話,那豈不是連英子也一塊要處死了?我們剛剛落腳上海正是用人之際,你看……?”憲兵司令白了眼宇喜多井,知道他這是給他出難題,訓斥道:“中島對英子小姐的下流行為有辱日本武士的名譽,英子殺他理所當然。”宇喜多井忙點頭稱是,說:“那麼大家都戴罪立功吧。”說完望望吳濤,試圖尋求她的支持,問:“英子小姐,你說是不是?”

殺不殺中島,其實憲兵司令無所謂,他見吳濤長得小巧玲瓏,身材圓鼓鼓的特別的喜歡,有意討好她賣了個人情,裝腔作勢地說:“英子是我們大日本帝國的間諜之花,她如果咽不下這口氣我也沒有辦法啊,哈哈哈。”

吳濤誌在必得一心想置中島於死地,仰仗著憲兵司令的袒護,矯情地說:“我倒沒什麼,中島本來按律當是死罪,如果宇喜社長有意赦免,我也無話可說,不過事情可能沒有那麼的簡單,你們分析一下看,吳淞區本來就居民少,當時又是深更半夜,他剛才交代說是有個日本商人救了他,中島腿部已經中彈失血過多,又被我腹部捅過一刀,生殖器也被我割去,你們認為他能堅持到這荒涼的地方有人來救他嗎?最有可能是尾隨而來的中國警察救的他,因此我懷疑他是受中國警察的指派,來殺的人並非是我,而是宇喜社長。”

吳濤滔滔不絕,把宇喜多井也說懵了,但他心裏明白這是胡說八道,憲兵司令思索了片刻,說:“這樣看來得繼續審問。”這正中吳濤的下懷,她提議道:“我們可以邊審訊他,邊去把所謂就中島的那個商人找來對質,如果事實就放人,如何?”憲兵司令覺得有道理,站起身說:“就按照英子小姐的話做,把那個商人找來,中島先由英子小姐負責繼續審訊,我公務在身就不奉陪了。”宇喜多井陸軍大佐軍銜,憲兵司令是少將,他發話隻能聽從,他擔心的是吳濤會借機殺中島便對憲兵司令說:“將軍閣下,中島暫時收押可以,英子小姐明天開始將出任寶順分行秘書重擔在身,我看還是另派人審訊的好。”吳濤殺中島心切,早把宇喜多井的威嚴拋在腦後,脫口說:“將軍,我了解他審起來方便。”憲兵司令知道吳濤真實的目的是要殺中島,送了順水人情,不耐煩地對宇喜多井說:“怎麼我的話不算數嗎?就讓英子小姐負責,你那個寶順分行秘書先緩緩。”說著大步流星的走出審訊室。

宇喜多井怒火中燒,指著吳濤威脅道:“中島要是死了你得陪他!”說完拂袖而去。吳濤打了個冷顫,但她顧不得那麼多了,得罪宇喜多井頂多是死,讓中島活命那是一定會死,橫豎都是個死,她決定孤注一擲賭博一次,而且她剛才從憲兵司令對她的眼神裏,看到了曖昧的光芒,馬上意識到這也許是自己可以依靠的大人物,加藤死後感覺到宇喜多井冷淡了她,相信這主要不是自己胸部縫了個很不明顯的假[rǔ]頭,而是嫌棄她被眾多的男人輪奸過,他有次在床上半開玩笑的說過,一把牙刷如果被一兩個人用過,我可以忍忍,被很多人用過就未免太惡心了。

審訊室裏隻有吳濤和兩名敞開衣服的日本打手,憲兵司令和宇喜多井走後出現了幾分鍾的沉寂,吳濤挺起了腰板,現在這個審訊室她一人說了算,她心裏清楚,殺中島不能明目張膽直接殺,因為宇喜多井有言在先,不過要是他自己禁不住拷打斃命,那就怪不得她了。吳濤對著各式刑具掃了圈,從火爐裏抽出通紅的烙鐵,啐了口,發出絲絲的聲冒出青煙。中島死盯著烙鐵離他越來越近,皮膚已然感覺到這股灼熱烘幹了傷口的血跡,人世間的恐懼莫過於知道可怕的折磨就要到來,而且一定到來,可是自己卻躲不掉。吳濤舉著烙鐵得意地問:“這個東西你大概總在別人身上用,自己一次也沒有嚐試過吧?”中島本能的肌肉往裏收縮,哆嗦地道:“你,你要幹什麼?我都跟宇喜多井坦白清楚了,你不能公報私仇啊。”審訊室另有兩名打手在,表麵文章吳濤還是要做的,假裝例行公事用日語問道:“現在我開始詢問,你在失蹤的一個多月裏是不是被反日組織策反,來暗殺宇喜多井的?趕快交代,免得受皮肉之苦。”中島急了,慌忙為自己辯護說:“你可不能冤枉我,我對天皇陛下忠心耿耿,對宇喜君也萬分尊敬,怎麼可能背叛國家,又去殺他?我、我殺的真是你呀。”吳濤朝身後兩名打手揮揮手讓他們先出去,然後湊到他跟前冷笑道:“殺我?你殺得了我嗎?相反,現在你的小命掌握在我的手中。”中島也不甘示弱,他深信很快宇喜多井就會找到曾經救過他的證人,到時他就會無罪釋放,便理直氣壯的提醒道:“哼,你現在殺不了我,我勸你審時度勢放過我,我們今後互不相欠,否則,一旦我被釋放非弄死你。”吳濤大笑,問:“你認為自己能夠活著出去嗎?”她舉起烙鐵在他麵前晃著,慢騰騰地說:“好,我殺不了你,但我可以讓憲兵司令來殺你。”說著咬牙切齒的將通紅的烙鐵貼向他殘廢的下`身,足足有十秒鍾,中島慘叫了聲昏厥過去。兩名在門口候著的打手以為出了人命衝進來,吳濤命他們用冷水把他澆醒,中島醒過來已經不像剛才那麼的盛氣淩人,全身不聽使喚的劇烈抖動著,烙鐵又一次燙向他的胸脯,吱吱的冒著烤肉的氣味,中島猶如一頭受傷的獅子,張開血盆大口嚎叫起來,聲音充斥著整個審訊室,猶如身陷地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