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越來越奇怪了。

“你能想辦法治好司機麼?”蘇晨揉揉額角。

“我打算去精神病院看看他。”江亦閑說,“先前在警局我們不方便接觸他,現在在精神病院了我們就好找借口去看看他了。我已經向小安要了精神病院的地址和司機的名字。”

司機叫柳方。兩人到了醫院,借口是司機朋友來探望他,醫生沒多懷疑,就喊了個護士帶他們去病房。護士一邊走一邊叮囑他們不要刺激病人,送了兩人進病房才離開。

司機躺著,身體被束縛帶牢牢地固定在床上,一動也不能動。見兩人進來,喉嚨裏發出“嗬嗬”的聲音,用力的掙紮著。

江亦閑和蘇晨在床邊站定,江亦閑湊近了去看他的眼睛。司機雙目渙散,瞳孔放得很大,毫無神采。江亦皺起眉,捏開他的嘴,看到舌苔泛黃,像是腐敗的豆腐。

“柳方?”

江亦閑試探著叫他的名字。司機毫無反應,隻是一個勁兒的在床上掙紮。‖思‖兔‖在‖線‖閱‖讀‖

“三魂已散,七魄隻存其二。”江亦閑搖搖頭,歎了口氣,“他隻能一直這麼瘋下去了。”

兩人正要出去,司機卻不知怎的把一隻手用束縛帶裏抽了出來,一把死死抓住蘇晨的右手手腕,喉嚨裏低低嘶吼著。

蘇晨手腕給他捏的生疼,忙用力把手腕往外抽,司機力氣大的過分,死死抓著就是不鬆手。還是江亦閑用力掰開他的手指,蘇晨的手腕才順利抽出來。

手腕上被捏出五個紫紅的印子,蘇晨忙後退兩步,輕輕給自己揉著手腕。江亦閑把司機的手重新塞進束縛帶裏,問蘇晨:“沒事吧。”

蘇晨搖搖頭,說:“走吧。”

兩人出了醫院,蘇晨的手腕還隱隱作痛。他忍不住又伸手去揉,江亦閑把他的手拉過來,看到印子竟然變成了黑色。他忙從口袋裏掏出一張符,貼在印子上,火光一閃,符就化成了飛灰。

“怎麼回事?”蘇晨見他臉色一下子沉重下來,忙問。

“不知道。”江亦閑有些頭疼,“這次怎麼出現這麼多莫名其妙的玩意。你有沒有覺得哪裏不舒服,我前麵給你的東西還帶著不?”

蘇晨把之前江亦閑給他的骨頭狀物品連同符紙一同掏出來,這才發現那骨頭原本灰白的顏色已經變得近黑色,而此時那骨頭的顏色還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慢慢的變深。

“靠。”江亦閑難得罵了句髒話,拉著蘇晨往路邊跑,“回家!”

當事人蘇晨倒是沒什麼感覺。江亦閑一臉緊張兮兮的看著他,攔了輛出租把他塞進去,自己在他旁邊坐下。

興許是早晨起得太早,坐在車上蘇晨就有些昏昏欲睡,上下眼皮開始打架。

“我睡會,到了叫我。”他慢慢閉上眼睛,睡前迷迷糊糊好像感覺到江亦閑用力的搖晃著他的身子,大聲叫他,“蘇晨,蘇晨。”

真吵,他想。

作者有話要說:  終於越寫越順了,前麵寫的好別扭。

越來越覺得我好囉嗦ORZ……

食壽快完了。。蘇晨和江亦閑也變熟了……我會告訴你們我急不可耐的想讓他們滾床單咩……

☆、食壽(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