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來臨,王宏偉在街邊找了一個公用電話亭,準備把小張再呼一次,肯定小張在家裏後,他可以不用先回家,就直接到小張那裏去。
電話亭前排了一個長長的隊伍,不是呼別人BB的,就是給別人回電話的。估計等了最少半個小時,才輪到了他。他給老板壓了一塊錢,撥打了小張的呼號後,便把電話讓給了另外一個人,站在邊上等候。
小張多次回過來電話,這邊很長時間一直占線,終於有個人的手動作慢了點,空隙裏電話鈴響了,是小張來的電話。小張說:好個王哥哎,你也不怕麻煩和浪費錢,呼啥哩,我一直在家裏等你,快來吧。
王宏偉放下電話就走,老板還要找他兩毛錢,他都忘記了。
來到小張家裏的時候,他們兄弟還剩下最後一圈的牌局。旁邊有兩個圍觀的,說是打靠牆了後被別人才替換了的。
小張招呼王宏偉說:王哥,茶水在茶壺裏泡好了,你就自己倒水喝,我這裏正忙著。其他的弟兄也都說,來了都是自己人,不要講什麼客套,隨便點。
打麻將的樂趣,王宏偉沒有體驗過,但從一位文豪的文章裏了解到,麻將是一種文化國粹,在打牌的過程中能夠體驗到人生的運氣、運程起伏。欲了解一個人的心態、胸懷和涵養,通過和他打一次牌就可見得十之八九。
雖是這麼認為,但王宏偉在觀看了一會之後,還是覺得有點急。想扯些別的話,想聽他們說點自己想聽的話,而大家都在集中精力打牌,說的也是剛才怎麼的贏了輸了的話。
王宏偉感到無聊,便端了水杯在房子轉悠。
小張看出了王宏偉的心情,說:王哥你先喝水,不要著急,我們很快就結束了。說著,小張揭了一張牌,拿在手上,懸在空中,又向大家說:王哥好呀,來得太好了,這剛一來就給我帶來了一次好運,這次又是自摸喲。
兄弟們輸了錢,卻也都是高興的,說小張真是情場失意,賭場得意。
洗牌後,小張讓大家稍等,說:我要讓王哥看個東西。又喊王宏偉說:王哥,快來,我讓你看一樣東西。說著起身,就打開了電視和碟機。
電視畫麵剛開始就呈現了一對光身子的男女……小張一邊打牌,一邊對王宏偉說:王哥刺激不,算不算過癮,算不算開眼界?
王宏偉有點不好意思,旁邊的兄弟們你一言我一語,說:都是男人在一起,就男女這點事情麼,誰沒有幹過,有啥不好意思的?不過看了,能學些新招式,讓老婆會更受活。
王宏偉看著看著,渾身感覺越來越燥熱,下身一下子就硬了起來。想繼續看,身體卻是十分難受,難受得讓他在原地無法安靜地坐好。於是,他便關掉電視,坐在沙發上,蹺著二郎腿,努力使自己平靜了一陣兒。
小張說:王哥再忍受一會兒,等會讓你再開開眼。
其他兄弟起哄,那可是要大家一起快活喲。小張說:你們都別胡想,我是說讓王哥看我們打牌,再忍受一會。
大家嘻嘻笑。
王宏偉曾和許多同事交流說小張,雖然好打牌,但聰明智慧,待人熱情大方,如果成器了就是大器,如果不成器那就是一個非常有破壞力的人,結局肯定在牢房裏。他對小張這樣的認識也得到了許多人的讚同。
王宏偉去之前,不知道他們彼此的戰局,在他去了之後就沒有發現小張給別人掏過錢。
在麻將桌子上,但看小張不卑不亢。王宏偉更加堅定了對小張的這種認識。
牌局結束了。結果幾乎是小張一個人占了風頭,包括出局在旁邊觀看的兩個兄弟在內,小張是一洗五。
兄弟們要小張請大家去瀟灑一下。小張答應很爽快,說:先去吃飯,吃完飯才有戰鬥力。
王宏偉覺得反正回到家裏沒有事情做,兄弟勸說一起去樂嗬,他便沒有過多地客氣,就跟著一起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