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愈發的喜歡眼前這個少年。
時銘自圓凳上起身,踱步到窗邊又一次道:“你很有趣。”
王初七輕聲道:“因何有此一說?”
時銘道:“你為我而來。”
王初七愣了,時銘卻笑了,道:“我原先不過是猜測,此刻瞧見你的反應方才是確定了。”
王初七臉上的怔愣之色更重,他顯然沒有想到時銘聰明至此,王初七心中複雜翻騰臉上卻絲毫不變,猶自沉靜清冷的看著他,道:“你我素未平生,便說我為你而來,也不嫌可笑麼?你既非什麼絕色佳人,又非世人敬仰的名流雅士,我為何為你而來?”
時銘扭頭看著王初七輕笑,臉上的神色凜冽而自信。
“因為我是時銘!”
作者有話要說:——時銘是公子的屬下~~~
【文案已修改,相信大家也都明白是什麼意思。】
【王憐花,沈浪,朱武,定下的——也不知道和大家期待的是否一樣,》》愚愚算是神展開麼】
——戳貨知道大家口味都很重,所以自己已經槍斃了一次——。
【我不會說,我真的萌貓兒,也萌渣爹,但是想把林雀配給貓兒
也想把貓兒變成強受~至於強攻,暫不透露。求大家給建議。】
【至於渣爹,介個——不說了,怕再度引起暴風雨】
正文 第66章 入快活林了
時銘是個值得交的朋友,王初七已對這一點確信無疑。
他現在已經歇在了時府,但是便是他自己也想不明白怎麼會跟著時銘來到這個陌生的可能充滿危險的地方。但是他確實來了,不僅來了,而且吃的香睡得好。當然,人即便是有了十分的勇氣,卻也不會無所顧忌的做些毫無把握的事情。
王初七心裏的那個把握,不過是仗著時銘其實是王憐花手下之人。
醒來時,他瞧著院落裏散落的天光,眯著眼睛。
忽然覺得,自己真是一個奇怪的人。從一年前醒來的那一刻,他就變得很奇怪。
似乎不論遇見誰,似乎不論在什麼地方,他都能過的極為安穩。
王初七此刻就過的很安然,他姿態優雅的吃著侍女準備的早飯,平靜的和時銘對視,或者?叫對峙?他們一直沒有說話,也無話可說。但是時銘終於是為這沉悶的氣氛投降,他笑著將手中的杯盞放下,認真的瞧著王初七道:“現在可以告訴我,你的目的了麼?”
碗中的粥已沒有熱氣,拂過耳鬢的風很涼。
王初七靜靜的看著時銘,忽然便笑開了來。
“果然不錯。”
時銘也笑道:“什麼不錯?”
王初七擱下手中的勺子,抬起沉靜的眼,笑道:“小霸王時銘原來也是隻狡猾又好奇的狐狸。”
狐狸?這兩個字徹底的愉悅了時銘。
他拍著桌子大笑,露出潔白的牙齒,眉眼彎彎柔和了一張英俊的臉。
“我活了二十年,還是第一次聽別人說我是狐狸。”
王初七道:“你若不是狐狸,怎會一眼便瞧出我要進那快活林?你若不是狐狸,我又怎會被你框回了家裏?”
時銘仍然在笑,王初七說的話仿佛很襯他的心意。
“蘭州城裏有個人見人恨的大混蛋,你可知道是誰?”
“那個大混蛋還有個名字,叫沒有腦子的大蠢豬。”
王初七接著他的話說道。
這話當真是極為放肆,時銘臉上的笑意不減,旁邊的侍女卻已滿臉蒼白。
時銘冷笑道:“你可知道上一個如此肆無忌憚的人去了哪裏?”
“一抔黃土,長眠地下。”
時銘笑道:“拋屍荒野,喪於獸口。”
冷酷,殘忍。
王初七卻猶自沉靜,仿佛他說的他毫無感覺。他言語中的暗示恐嚇他也並未聽懂。
時銘笑了,這次笑得極真也極誠,他眼中光華攝人的看著王初七道:“我當真是好奇,怎樣的府邸才能養出你這般奇特的少年郎?”
王初七接道:“我也好奇之極,怎樣的父母才能生養出你這般脫略形跡的兒子,我若是你父親,怕是頭疼的覺也睡不好,飯也吃不下……”
“所以他死了。”
時銘冷硬的接道。
氣氛僵了下來。
王初七怔愣半晌,方才憶起,時銘是在他父親去世之後方才變成這般模樣,也是在他父親去世以後,方才得了那轉運使的閑職。
兩人靜對無言。
日頭漸漸升高,陽光暖暖的投射到身上。
王初七緩緩道:“我要改頭換麵進快活林尋兩個人,不被裏麵的人認出來。”
時銘道:“就好似現在?隻是如此?”
這短短的兩句話裏已說了兩件事,前麵的,是說,王初七的臉已易容過了,後麵卻是疑問,他前後做了這麼些,隻是為了進去尋兩個人而已!
改頭換麵,這四個字已經讓時銘明白,眼前的少年和快活王之間必定有什麼不為人知的關係。除了因為這個,時銘猜不到其他。快活林這處地方,隻要有錢你便進的去,快活林這地方,也無人敢在哪裏鬧事尋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