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杉想這次看來是必起禍端的,看那使臣的麵色,絲毫沒有任何悅色,到是見了宗政祈燁出來行了一禮後便是開門見山的問道:“燁王爺為何我國王子到了你北衛境內,竟然不吃一月就死在了江裏。”
“你國的王子怎麼會死在我北衛境內?”宗政祈燁一副不敢相信的樣子,而且他反問道:“哪位是你們的王子。”
“王爺不承認?好,那本使讓你看看。”說罷,這使臣一拍手,四個與他一般穿著模樣的男人將一白布鋪身的屍體抬了上來,屍體看起來很年輕,北楚常年冰寒,所以屍體被撈起來後仍是保存得很好,可是軒轅杉還是感覺到一針惡心,因為那屍體上,眼睛少了一隻,就連臉頰都被魚給啃了去了。
“大膽!你當這裏是什麼地方,是你來放肆的地方!”軒轅杉眯起眼,將目光從屍體上移開後,軒轅杉對那使臣喝斥道。
使臣不問所動,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呼天喊地的說道:“這就是我國王子,怎麼就死在了北楚城中,而且是被淹死的,我國知道燁王爺在江上修鑿運河,我國王子是在下遊找到了。”
宗政祈燁有一種被訛上了的感覺,這事情也未免太巧了,他是剛得知這人的身份,這就馬上使臣上門來哭喪了,這算是個什麼情況?
宗政祈燁與軒轅杉一個眼神交換後,軒轅杉明了的點了下頭,然後轉身對著那使臣說道:“你先回去,到時候我們定是查清楚這金玉王子是如何死的,待查清楚後也定會給你們國王一個滿意的答複。”
宗政祈燁下令讓人送客,他與軒轅杉回了書房中去,慕容嘯月也跟了進去,三人關上房門,都是一副心事忡忡的樣子,特別是軒轅杉,他現在也是一點頭緒都沒有,“人是怎麼進的北楚,又是如何跳下去的,這些暗衛都沒看清楚嗎?”
宗政祈燁搖頭,他是到了江邊問了在暗處保護璃憂的暗衛看見有人從江跳下沒,暗衛那時也說不清楚看見沒,有些說沒看見,有些說天色暗都盯著璃憂的安威,誰還會去注意另一邊的情況,隻有璃憂一個人篤定是有一個美少年從自己麵前跳進了江中去的。
軒轅杉聽他這麼一說,心裏更是覺得蹊蹺,“為什麼偏偏在我們修建運河之時出了這些事。”這時的他們並沒有想那麼多,隻想是一場單純的意外,可是慕容嘯月並不這樣認為,他認為的蹊蹺與他們認為的不一樣。
慕容嘯月說道:“有陰謀。”
軒轅杉白了他一眼,“這個還用你來說,可是這個陰謀到底是什麼?難道是金玉想借機與北楚開戰,可是也不用不著犧牲自己的一個兒子啊,況且這還是他唯一的子嗣,雖是私生子,可這少年從小就被帶回了宮中被王後撫養,應該是舍不得犧牲掉的,而且據說國王與王後都是非常喜愛這個兒子的。”
“我怕是京城的人有了動靜。”宗政祈燁悠悠開口說道,他也知道就一個金玉國來與北楚開戰那是絕對沒有膽子的,一根指頭就能讓金玉國滅國,所以現在宗政祈燁還不清楚這其中到底隱藏了什麼陰謀,又或者是這根本就是一場意外。
美少年戀上了自己的侍衛,與之產生感情後不堪重負,兩人逃跑至北楚城中,可是兩人總是要生活下去的,侍衛就將美少年藏在山洞之中,那裏就成了他們的臨時安身之所,而侍衛則在堤壩上冒充北楚居民的身份找到了一份工,維持著兩人平日的生活,可是老天不作美,沒能讓他們就這樣平靜的過完一生,而是先奪去了侍衛的生命,而那美少年應該是殉情而跳下去的。
宗政祈燁這就犯難了,這要真是這樣的那就是有一百張嘴也說不清楚了,而且現在這金玉國也不好得罪,他該如何將這謊話給圓過去,現在看來這金玉國後麵一定是被誰慫恿著來北楚城裏生事的。
“軒轅杉不如你去一次金玉,先將這次事情圓過去,北楚的其他事情我來處理。”宗政祈燁吩咐道,軒轅杉沒有遲疑的點頭,“好,我過去。”
不過去金玉國前,他們還是得先將事情說清楚的,軒轅杉照則後剛才的情形,說出一套說辭出來,他說道:“這件事就當使臣來之前我們根本不知道了,然後我去金玉國也這樣說,我們全然不知這王子怎麼會來到北楚城中,更不知道他是如何墮入江中的,如果真是有人問起我們也裝做是不知道他是為了給人殉情才尋死的。”
宗政祈燁點頭,“必是要這樣說的。”
如果不這樣說,難道要去金玉國跟人家國王說你兒子是給一個侍衛殉情尋了短見嗎?這不是侮辱人家的國體嗎。
宗政祈燁還是覺得事情不多,至於哪裏不對他現在也說不好,可是一切事情表明,這其中一定是有蹊蹺的,至於這個蹊蹺在哪裏他還沒有想通。
軒轅杉出了書房,慕容嘯月最後一個出去,在出去時宗政祈燁叫住了他,“軍營最近有什麼動靜沒有?”
慕容嘯月輕鬆說道:“沒有啊。”
宗政祈燁覺得不妥,他警告道慕容嘯月道:“最近出了這麼多事,你自己看管好軍營,別在給我添事了,還有如果營中有什麼事,記得及早來回報,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