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節(2 / 2)

雖則隱約知道竇綰日後也會對自己多有刁難,但在她心裏,竇綰為後還是好過章悅夫人執掌鳳印。畢竟,竇綰隻是他明媒正娶的另一個女子,而章悅夫人……那曾經是她的隨嫁媵妾。

有朝一日要與章悅夫人|妻妾調換……她想也不敢想。

她說這話的時候心中大是忐忑,自知雖是實情卻有些逾越了。皇帝猶看著她,聽言眉心一跳。

之後……又如何?她說得如此的輕描淡寫。

之後的種種,都在那一日之後讓今天的他悔恨不已,所以他拚盡全力也要在這一世扭轉這一切。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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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被讀者砸蒙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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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雜技團的台柱子少女,卻穿越成了隨軍營妓。

好巧不巧,穿越第一天就被大將軍包養。

大將軍表示:愛上一匹野馬,我家裏也有草原。

董小姐,你嫁我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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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知道你的意思。”皇帝平淡言道,“知道你看不慣章悅夫人。”

蘇妤心裏驚意更甚了些。一直以來,章悅夫人都是他二人間提不得的話題。平日裏是,在她夢裏也是。她從前因為對章悅夫人表露不滿而挨過罰吃過虧,且從她的夢裏,她知道類似的事日後大抵還會有。

可她實在按捺不住對章悅夫人的厭惡。

默了一默,蘇妤見皇帝也未再開口,才囁嚅說:“臣妾不是那個意思……”

皇帝輕有一哂。

他依稀記得她曾經多麼倔強。這個“曾經”按現在算來不到兩年,算上他重生前的日子也不過七八年。他記得那時她是以怎樣的傲氣對他說“區區一個媵妾,還不配臣妾對她見禮”,可他卻不曾留意,自己是在什麼時候消磨掉了她這股傲氣。

繼而……讓她越來越怕自己,幾乎每一句話都帶著無可言述的恐懼。

“阿妤。”他再度喚出了這個名字,問她,“如若朕不迎娶竇綰、亦不封章悅夫人為後,你……”

他忽然不太清楚自己到底想說什麼。你願不願意做皇後?你會不會原諒朕?似乎哪句也不合適。

抬眼,他看到蘇妤直視著前方的目光冷得像覆了一層冬霜。

她果然還是絲毫不肯接受、也絲毫不肯信他。他叫出那個小字,隻讓她戒備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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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左相大人求見。”宦官入殿稟道。

他暗道了一聲好快,便見蘇妤站起了身,垂眸向他一福:“臣妾告退。”

“慢著。”他也站起了身,卻沒再碰她,與她保持了一步遠的距離說,“晚上朕去霽顏宮用膳。”

“霽顏宮……”她下意識地便要出言拒絕,抬眸與平淡的他視線一對即刻噤了聲,化作了一聲低低的,“諾。”

這大概是她如今懼怕他的唯一好處了,很多時候她不敢頂他,隻得順著他的心思來。見她如此,皇帝雖總是愧疚頗深,卻也多多少少有半分的欣慰——如是她一味地頂他、執意不肯多見他,他就當真不知要怎麼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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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聖安。”左相竇寬進了殿,朝皇帝行了大禮。皇帝略有一笑命了免禮,竇寬今日顯有不安之色,斟酌了半天才道,“臣方才聽宮裏來的中貴人說……納吉之事……”

他至此便語滯,皇帝坦坦蕩蕩地接口說:“是,納吉結果是‘不吉’,朕不能封竇綰為後。”

竇寬心下一沉。這事出得突然,他覺得女兒坐上後位已是毫無懸念的事情,六禮都已開始行了,誰知半截被擋在了納吉上。一路上他都在揣摩皇帝的態度,希望皇帝看在竇家的份上能給他個餘地,誰知剛一見麵,皇帝就把話說得這麼死,不能封竇綰為後。

“陛下……”竇寬沉吟片刻,肅然一揖,道,“占卜之事,時有不準之時,您看……”

“可朕已試了三次。”皇帝平淡地截斷了他的話,話鋒一轉又笑說,“誠然,先前也知她與朕的八字是合的,朕也不知這納吉為何就是占不出個‘吉’來。事已至此,朕若硬封她為後怕是不妥。不過朕也知道,朕若就此退了婚,她這輩子是嫁不了人了。”皇帝一邊說著一邊悠悠地靠在了靠背上,“所以才暫未公諸於眾,先請左相大人您來商討一番。”

“……謝陛下。”竇寬道了一聲謝之後也不知該說什麼。這樣的事太少見了,一次不吉之後再占,若出了“吉”也就無人再提先前的事,怎麼偏生自己的女兒連占了三次都是不吉?躊躇再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