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想半撐著坐起來,卻發現身上沒有一絲力,手指動一動都是困難。
“郡主想要什麼?”雲瀾見我醒來,急忙湊過來問。
想要什麼?我清清嗓子,覺得嘴唇幹得很,便費力地度出兩個字:“拿些水來。”
梅雁急忙遞過水來,雲瀾扶著我喝了一口,我搖搖頭,示意夠了。
喝了些水,清醒了一些,梅雁又急急忙忙從旁邊端了一碗粥來,雲瀾一勺一勺地喂我喝了,看她們的神情,這段日子怕也受了不少苦。
喝了粥之後我精神氣恢複了些,便問:“你們怎麼會在這兒?誰把我救了的?”
“自然是安王世子救了您,我們也是他找到的,”雲瀾把粥碗擱在一旁,拿了篦子幫我篦頭發,“您發了高燒,整整昏迷了一天一夜,夢裏啊,一直哭,安王世子一直守著,剛才才到後麵那車裏去休息的。”
我推了推她,雲瀾起身讓開了,我自己撐著坐了起來,覺得渾身骨頭都快散了。
夢裏一直哭……那我到底夢見了什麼?記不清了,不想了。
我看著她倆問道:“那現在我要去哪兒?”
雲瀾答道:“泛陽城。”然後又看了看梅雁,小心翼翼地問:“郡主,我們……可以跟著您麼?”
“不行。”我緩慢地搖了搖頭。
一則,我沒多少錢,養不起兩個大活人,二則,要是我真把她倆留下來,那肯定就是以姐妹相稱,我以後要是真能東山再起,那她倆就又是我丫鬟又是我姐妹,多不好,我也不願意多出幾個莫名其妙的姐妹。
雲瀾垂下眼簾,但似乎也沒有多失落,她們好歹也跟了我幾年了,也該是能想到這樣結果的。
“郡主,您去了泛陽城,還會去其他地方麼?”梅雁問。
“不知道,”我靠在馬車壁上,有些疲憊,“也許會離開,也許不會。”
這要去問那些追查我的官兵,他們追到泛陽城了,我就離開,要是一輩子都找不到,那我也就不走了。
馬車上渾渾噩噩地度過了好幾天,下車的時候我依舊腳底發軟,一看見太陽忽然就覺得很親切了。
意汀洲說我身體最近不是很好,要留下來陪我幾天。
我說好啊,不過這幾天的花銷用度得你來付。
算了,不騙大家了,我其實是就隻是點了點頭而已。
在小宅子裏活動了整個上午後,我終於覺得精神恢複過來了,打了桶水看看影子,氣色果然恢複過來了。
意汀洲在陪了我三天之後走了,臨走的時候給我留下了一把琴,一堆書,以及一尊好硯台一把毛筆一遝紙,以及一張文牒。
他做得真好。我在心裏感歎了一回之後我送他到城門,他說:“你好好的在這兒等著,既然定王不是謀反,那我就一定能翻案。”
我笑了笑說:“說出這事的可是兵部尚書。”
“兵部尚書又怎麼樣?”他神情有一瞬淡了下來,“兵部尚書也比不上這事兒。”
“對,”我伸手抱住他,“不算什麼,我在這兒好好地等。”路人頗多驚訝,紛紛用眼神來指指點點。
你們隨意吧,就算是開口罵我也沒什麼,我能抓住的一瞬,我要用盡全力來抓住。
那一行馬車離開的時候,已是暮色沉沉,絢麗華美的金色渲染滿了整個天際,像是一匹不可複製的錦繡,就那麼張揚奪目的展現出來,向世人招展這自然無與倫比的美麗。
人啊……唉,我也是人,想這些做什麼?
聽說鄰居搬家了,新鄰居是誰呢?
有點好奇啊~~~~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