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見寶菱嗆了都做出同一個反應,就是低頭吃飯。她們心裏無論是覺得好笑還是嘲笑,再或是好奇或其他想法,從麵上什麼也瞧不出來。
徐昌是府裏的大管家,他吃完飯後將他媳婦喚門外交待了幾句話便走了。徐昌家的再進來接著吃飯時見寶菱碗裏沒菜,想必她因剛才吃一口菜給嗆住了,現在不敢夾了,便順手給她夾了幾塊紅燒肉還有春筍之類的菜。
寶菱感激地瞧了徐昌家的一眼,便埋頭吃飯,不再管那些人投來的是何種眼光了。她真的餓了,而且覺得這裏的飯菜味道特別好,她長這麼大可是頭一回吃這麼好的飯菜,她吃得很香。
吃完後,寶菱與徐昌家的、溫福家的再來到明澈軒,玳安與玳林見她們回來了便一起吃飯去了。徐昌家的與溫福家的燒好水,伺候大少爺洗臉洗腳,再洗些新鮮蟠桃放在大少爺房裏。等玳安、玳林吃飯回來了,她們便一起回西北偏院裏各自的家裏去了。
玳安、玳林因要在大少爺臥房的外間侍夜,他們進了明澈軒正門後便沒再出來。
現在偏房裏隻剩下寶菱一個人了。這間偏房雖不大,但物器都齊備,有鍋灶可以燒水,還有縫補衣裳的桌台,櫃子裏放著各種針線筐及好些上好的布料,靠裏麵還有一張小床。
寶菱小心翼翼地繞開受傷的部位將自己的臉好好洗了洗,再洗了屁股洗了腳,便上床躺著了。在陌生的地方是很難睡著的,她腦子裏亂糟糟的想了一堆,覺得這侯府哪裏都好,吃得好,用得好,住得好,可就是人不太好。
朝她扔石頭的男童就不說了,他看上去與自己的弟弟一般大,不懂事而已,她也沒放在心上。夫人雖沒說什麼,可她能感覺到夫人並不滿意她。而她現在最怕的就是大少爺了,偏偏還離他這麼近,以後的日子該怎麼過呀,她犯愁得很。
*
周大夫在晚膳前已來至聖堂向高夫人稟報過薑姨娘的病情。
“她是何病情,有無大恙?”曾義恩問著他的夫人。
“聽周夫夫說,碧玲妹子可能是昨日在後花園裏遊玩淋著雨了,屬濕邪侵於表之症,並未侵入裏,因此病情輕微,症狀也就是身子乏軟,胃口不大好,且周大夫已為她配好了藥,叫柳兒熬好給她一日三頓喝,估計過兩日便好了。”
曾義恩聽了點點頭,道:“嗯,無大恙就好。”.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他起了身,準備去倚碧閣瞧一瞧。既然下午已答應晚膳後要過去,是不好食言的,畢竟兩個多月沒去了,她又病著,實在該去瞧一眼。
“侯爺,晚上……你還回來麼?打算在哪房就寢?”高夫人追在他身後問一句,見曾義恩回過頭來瞧她,她便盈盈微笑著,一副他在哪房就寢都無所謂的寬厚模樣。
她心裏暗忖,薑碧玲都病著了,他應該不會留在那裏,可能會回來吧。
曾義恩略微思慮了一下,道:“我……去怡養軒睡,你別留門了。”怡養軒是他的書房兼休憩之地,每個月裏他都會有幾日在那裏睡的。
“好,那我就不留門了。”高夫人應著,暗道,隻要不留在薑碧玲那裏就好了。
當曾義恩來到薑碧玲的倚碧閣,他就知道再走不出去,想回怡養軒是不可能的了。
第五回妾誘夫
薑姨娘聽說侯爺用過晚膳就會過來,便草草地用了膳,趕緊將自己好好打扮一番。因小病著,臉色不太好,她對著鏡子細細地塗脂抹粉、描眉畫唇,直到自己滿意為止,然後再找出最時新且又能顯露她極其婀娜多姿身形的衣裳換上了。
這時,她早已忘了自己身子不適,隻一心歡喜地等著侯爺到來。
曾義恩還未及門,柳兒便飛快地跑進門來相告,薑姨娘立刻起身,整了整衣裳,來門口相接。曾義恩慢慢踱步至倚碧閣正門,見薑姨娘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在等著他。
他好不納悶,道:“你不是病著麼,怎的還有心思打扮,為何不好好臥床休息?”
“侯爺要來,妾身哪怕再不適也不敢怠慢呀?”薑姨娘柔聲細語地道。
“你這麼一說,我來這裏倒是擾了你了。”
“侯爺,你且別這麼說,你許久沒來我這,妾身可是憂思過甚,哪怕沒淋著雨,也是要生病的。”薑姨娘嬌態連連,像是埋怨又像撒嬌,惹得曾義恩無話可回。
曾義恩見她如此柔情,眉梢含情,眼角顧盼,好一番風韻。而且她才處在花信之年,正是最豔美的時候,不禁多瞧了她兩眼。
這一瞧,薑姨娘似乎要將他的魂勾去。她梳著飛仙髻,釵環款立,鴨蛋臉兒紅暈映染,丹鳳眼閃爍著媚人的光芒,紅唇微啟,欲說還休。外裳敞口,露出嫩脖,一條溝線通向抹胸裏,極其誘人。
曾義恩自認是個極禁得住女人誘惑的男人,他向來不多關注女人,隻潛心學問及用心於朝政。在安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