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結婚的時候你媽會來嗎?”我問。

“不會。”阿朵說。

“為啥?”

“因為我不會通知她。”

經過這麼多年,她心裏的結一直沒解。我隻好轉話題說:“生一個就夠了,生那麼多你會老得不像樣的。”

“嘻嘻,等他們大了,我們正好是一桌麻將。男人到了那個時候,可沒有心░

“是。”我笑著點頭。

“哦,安子會嫉妒得殺掉我。”胡可凡像個小紳士一樣地問我說,“你可會照顧好我爸爸?最起碼替他選衣服,他穿的衣服都夠難看。領帶也很老土。”

胡月海跟兒子揚揚拳頭,可凡顯然不怕他,繼續吩咐我:“還要讓他少抽煙少喝酒,有空多呆在家裏陪我們。”

胡月海的臉色有些不自然,看來他並沒有告訴他家人我們要出去住。

“最後還有,”胡可凡說,“我不能叫你媽媽,因為我有媽媽。”

像個小小的談判專家,弄得我隻有點頭的份兒。

“這家裏很大,你會不會覺得害怕?”胡可凡的母親忽然問我。

我被她這麼一問忽然覺得真有些怕起來,胡月海握住我的手說:“走,嘉璿,我帶你到樓上去參觀參觀。”

“走走走,什麼都是走!”她母親聽到一個“走”字不知怎麼的就激動起來,“這家裏就一分鍾也呆不住?”她站起身來,一把拉住我另一隻手說:“童小姐,你看,這家很大,你會不會害怕,啊,你會不會?”

她的勁好大,手指甲深深的陷進我的肉裏,我疼得臉都青了,忍不住尖叫起來。

胡可凡叫來了傭人,那個看上去五大三粗的女人和胡月海一起用了很大的勁才拉開了他的母親,他們架著她一直往樓上走去,她一邊上樓一邊回頭對我喊著:“你說,嚇人不嚇人,嚇人不嚇人咯?”

我嚇得雙腿發軟。

胡可凡給我倒杯茶說:“童姐姐你別怕,我奶奶就是這樣的。過會兒就好了。”

“這是……怎麼回事?”我問。

“她是神經病。”胡可凡不以為然地說,“你在這裏玩,我約了安子去溜冰。已經要遲到了。”說完,抱著冰鞋就出了家門。

我發現自己在發抖,一直抖一直抖。

好在胡月海很快就從樓上下來了,他把我一摟說:“對不起,嘉璿,我應該提前告訴你。”

“沒事。”我盡量鎮定地說,“為什麼會這樣?”

“從我爸爸去世後,她就這樣了,不過是間歇性的,時好時壞。所以,上次安子的事,也是個意外。”

“哦。”我說,“治不好嗎?”

“一直在治。”胡月海說,“可收效甚微。我第一個妻子,就是因為這個離開我。”

我抱緊了他,這個在外麵風光無限的苦男人。

“嘉璿。”他也抱緊了我,“你是個多麼特別的女子。請相信我,我會給你幸福的生活。”

這是他第一次給我說這麼肉麻的話,我不由自主地濕了眼眶。

我靠在他懷裏,主動說,“這房子這麼大,其實我們也不必搬出去住。”

他不做聲。

我又說:“老人孩子會寂寞。”

“我們可以常回來。”他說,“我不想節外生枝。你對我非常重要。”

我聽到他的心跳,我知道他沒有撒謊。

……

新年到了,我在家裏沒什麼事情可做,又過上了那種悠閑的日子。老媽還是經常打牌!時常的嘮叨幾名。

日子還是這樣一天天的過,我和胡月海不是每天都見麵,其實他很忙的。但還是總有電話來往。隻到突然有一天,有一個女的來敲門,說找童嘉璿,我說我就是,她看了我一眼,走進我家說要我離開他。我聽了還沒反應過來,那女的就連著又說了一遍要我離開他。

我挺生氣的就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