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以這個世界的生存難度,一件完好並且舒適的衣服,也是非常難得的資源。

隻可惜柯複的身上沒有什麼特別的武器,隻有一根長鐵棍,以及一把還算鋒利的短刀。

謝青瓏對於隻有這點戰利品感覺有些可惜,等到扒光了柯複,看著扒下來的物品堆,謝青瓏才回頭對羿危嵐他們等人說道:“你們還愣著做什麼?”

她說著往後看了眼:“我們還有很多戰利品等著你們去自取。”

羿危嵐他們四個剛剛親眼見到了謝青瓏說不清是摳門還是豪放的搜刮方式,現在模樣還有點呆滯,等聽到謝青瓏說話,他們才連忙點頭,跟著來到被捆在樹上的那群俘虜麵前,學著謝青瓏的樣子搜刮起來。

最開始他們還有點拘謹,但到了後麵他們也漸漸體會到了豐收的快樂。

“這東西是什麼?看起來好像有點鋒利,是暗器嗎?但怎麼看起來好像傷不了人?”

“讓我看看,這好像是書裏麵說的剃須刀。”

“哇這個人身上帶了好多糖!”

“少爺少爺,這張畫像上的人為什麼穿得那麼少啊,她沒有衣服可以穿嗎?實在沒有草裙也可以啊?”

“咳,這個放回去。”

“這個呢這個呢!少爺幫我看看這是什麼,從他頭上摘下來的,是什麼暗器嗎?”

“這是假發……”

經過又是半個小時的搜刮之後,他們成功地把這群追殺他們的家夥全部給扒了個精光。

最後大家聚在謝青瓏的麵前,開始整理這次搜刮的成果。謝青瓏給他們每個人分發了棍棒和刀作為武器,又給了他們每人一套戰甲。

她自己也帶上了戰甲和武器,不過她並沒有碰之前從柯複那裏搜刮來的盔甲。

那是防禦最好的裝備,她心裏麵早有想法,於是在替其他人分好東西之後,她把那套最好的盔甲給了長淵。

長淵看著遞到麵前的盔甲,稍微有些驚訝:“主人,這應該是您的東西……”

謝青瓏簡潔道:“我不需要。”

長淵垂眸說道:“可是您的性命才是最重要的,我不過是您的仆從。”

謝青瓏不願意耽誤時間去解釋,她這樣安排並不隻是出於對Omega的照顧,也是各種考慮之後的結果,這他們的隊伍當中有兩個Omega,但和羿危嵐相比,長淵顯然是最沒有自保能力的那個。

她直接說道:“聽從我的命令。”

長淵微抿著唇,終於帶著笑眼神複雜地說道:“是,主人。”

在分配好資源之後,謝青瓏他們也製定好了接下來的計劃,她讓長淵把剩下的戰利品裝進背包裏,接著回頭看向了剛才被他們扒光的那群家夥。

柯複憋了滿肚子的火氣,但因為對於謝青瓏的忌憚,到底還是不敢再罵出來,於是隻能壓著聲音憋屈地說道:“你們覺得就憑你們幾個人,就能夠從我們少爺手裏搶奪酒莊?你們是不是在做夢?”

謝青瓏根本沒理他的挑釁,她表情平靜地看著柯複,接著回頭向羿危嵐問道:“這些人你想怎麼處置?留著,還是殺了?”

羿危嵐怔了怔:“我?”

他顯然沒想到謝青瓏會把這個權力交給自己,而謝青瓏則點頭說道:“這些恩怨是你們的,你有權做出決定。”

從來沒有被賦予過這樣的權力,羿危嵐很清楚他自己的話就能夠左右這十來人的生死。

他喉結上下滾動,幾次張嘴沒能夠發出聲音,而從頭到尾都跟在他身邊的聞惠也同樣臉色蒼白,小心翼翼地盯著地上躺著的俘虜們,沒敢說出自己的想法。

地上的所有俘虜都睜大了眼睛看著他們,有的人急切有的人痛苦,還有人任人宰割般閉上了眼睛。

最終,在長久的沉默之後,羿危嵐後退半步,虛脫般小聲說道:“讓他們自生自滅吧,雖然是他們把我們趕出了農莊,但他們也隻是杜易少爺的手下而已。”

謝青瓏聽著他的話,點頭把匕首收了回來,對於羿危嵐的決定沒有給出任何看法。

“那麼就讓他們留在這裏,這些繩子很結實,要解開需要花費很多功夫。”謝青瓏說到這裏,接著對地上的俘虜們道:“至於能不能逃脫,多久逃脫,看你們自己有沒有辦法。”

處理完這邊的事情,也安排好了接下來的行程,天色已經不早,不過謝青瓏並沒有立即讓眾人繼續出發。

她回過頭,將目光落在了聞惠的身上。

聞惠習慣性的像菟絲花般縮在羿危嵐的身後,接觸到謝青瓏的視線,她有些心虛地低下了頭,紅著眼睛咬著下唇,緊緊拽住羿危嵐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