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極有涵養的在丫頭們的簇擁下走了出去。
等到人散盡,阿瑄跑到龍爺爺身邊:“龍爺爺,剛剛那些人來做什麼?”
龍爺爺有些好笑:“來老頭這裏,自然是聽故事。”
阿瑄聽了還是擔心得緊:“怎麼那些人無緣無故就來聽故事,莫不是別有用心?”剛剛送走兒子,應該心情極差才對,竟然有閑心來聽故事,怎麼想都有貓膩。
龍爺爺聞言更樂:“老頭子這裏有什麼值錢的家當?左不過天氣太冷,來討老頭子一杯熱茶喝罷了,無妨。”
這樣講倒是合情合理,皚皚白雪中,烹一壺熱茶,聽一點故事,最是愜意不過。阿瑄想了想,認同了這個答案,便道:“龍爺爺,昨兒刮了一夜的北風,現在外麵都是雪,不會有人來聽故事的。要不你一會到我們鋪子去一起吃頓飯,如何?”
說著,顯擺似的將懷中的大鯉魚呈現出來:“喏,今天讓邵爹爹做紅燒魚吃。”
有好吃的,龍爺爺自然不推脫,笑著應了。眼神打量到一直站在阿瑄身側不說話的人身上,又問道:“這位是?”
阿瑄這才意識到身邊還有個人,赧然介紹道:“他叫印興,是我的朋友。”
“辛府的?”
阿瑄吃驚地看著龍爺爺:“龍爺爺,你、你怎麼知道?”
龍爺爺捋捋長須:“不然你為何如此關注女媧石?”
阿瑄這才明白過來,暗歎龍爺爺的聰明,什麼事都瞞不過他那雙慧眼的。但還是有些不大好意思,這些話印興都聽到了,也不知他會如何想自己。
印興卻像是沒聽到這些一般,放開了搭在阿瑄肩上的手,輕聲道:“既然送你回來了,那我便放心了,你且回去吧,改日再見。”
他的笑容坦誠,與平時無多大區別,阿瑄便揮手與他告別,攙著龍爺爺一道進了糖果鋪子。直到他們的身影完全沒入院落中,一白衣人落下印興身側,道:“少主,該回去了。”
“嗯。”他轉過臉來,冷峻之意與複又落下的冰花融為一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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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瑄抱回大鯉魚,邵海自然是高興的,正好可以給辭詩詩補補身子,便剁成兩半分作兩盤菜分別做了紅燒、鮮魚湯。
席間又是百般勸菜,恨不能將魚肉全部送予辭詩詩的肚子裏,嘴裏直道:“你這懷胎好幾月,正是養身子的時候,多吃些多吃些。”
當著龍爺爺的麵,饒是辭詩詩平日再怎麼剽悍,也羞紅了臉,隻顧埋頭吃菜。龍爺爺來糖果鋪子吃飯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年年除夕夜都是一道過的,對這兩個人的柔情蜜意早就看慣了,也不發表評論,眼裏眉梢都染了笑意。一家人其樂融融用完了飯。
飯後,安如意拉著阿瑄回了屋子,紅著臉遞給了阿瑄一件物事。
阿瑄好奇的翻開包裹著這件物事的手絹,訝了一聲:“這是?”
原來是一支發髻,不是多麼珍貴的材料,隻是一般的桃木所製,上麵笨挫地雕刻了一朵碎花,醜醜的,卻也有趣。阿瑄拿著反複把玩,腦海中閃過一道靈光,笑著問道:“可是一個呆子贈予你的?”
安如意臉埋了一半:“唔。”
阿瑄更是開心,蹭著安如意道:“那還猶豫什麼?還不應了?正好過年也不用回去,我就能天天見著你了。隻是以後不在一間屋裏睡,我可是會想你的呢。”
安如意本來就是個經不起玩笑的性子,一聽臉皮發燙,幾乎燒了起來:“再扯這些不正經的,我可是不理你的。”
阿瑄拉著安如意左右晃動:“好姐姐,你可莫要生阿瑄的氣。”
安如意沉默了一會,又羞著從袖子裏拿出個香囊:“我回這個給他,可好?”
香囊上麵繡著戲水鴛鴦,最是生動,阿瑄忍不住感歎:“這樣妙手的媳婦,我都想討了回去,阿牛可真是幾輩子修來的福氣啊!”
安如意這才想起什麼一般,急急道:“我差點忘記了,這裏也有件東西,是一個公子讓我交予你的呢。”說著從櫃子裏翻出個小木匣子,遞給阿瑄,忍不住打趣道,“阿瑄也是有福分的,那個人雖是個小廝,但是極有禮,比些小家小戶的公子哥都來得有素養。你若是……也是極好的。”
阿瑄弄得一頭霧水,打開小木匣子,臉色變了幾變,又收了起來,躺在床上徹底說不出話來了。
慕容白……
你這又是什麼意思呢……
作者有話要說:小白雖走,精神長存~
正文快開始倒計時,哦耶。
☆、Part.3
慕容白不在,林慕年也不知是何原因再沒來找過阿瑄。阿瑄自歎輕鬆的時候總掩不過一絲落寞,沒事也會去看看門口,好像下一刻就有人過來告訴阿瑄,門外有人找。
然而終究是好像。
辭詩詩身體越發笨挫,肚子漸漸脹大,因為是高齡,又是頭胎,在最後幾個月的時間,她的不適狀況異常多,甚至經常整夜整夜的喊疼。
糖果鋪子的人忙得是焦頭爛額,終於在開春之後,初夏將近之際。幾聲嘹亮的啼哭從辭詩詩房裏傳了出來,阿瑄候在門口,聽到這聲哭喊,竟然忍不住紅了眼眶。須臾之後,邵海從房間裏走出來,兩隻胳膊裏各抱著一個皺巴巴的孩子,安如意一聲驚呼,也珊珊落淚,竟然生了一對雙胞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