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節(2 / 3)

還沒來得及哈下腰去,嫣紅的酒液就從鼻孔裏噴了出來。

桌子對麵的單身才俊驚得把嘴張成了“O”型,手裏握著的叉子當啷一聲掉落了盤子裏。

花湜隻好一邊咳嗽著一邊躲在桌子下麵平複心情,娘誒,老娘第一次相親,怎麼這麼倒黴啊。

“花小姐,你還好吧。”樊醫生將腿上放著的餐巾抓起來放在椅子上,起身繞過桌台到她身邊來幫她順氣。

樊醫生輕輕拍著她的後背,大手溫暖有力,果然不愧是醫生,花湜很快就覺得好了很多,不再咳嗽了,隻是嗓子生疼地喘粗氣。

晃動著身體從彎著腰的樊醫生胳膊縫裏看見季醫生仍然看著她,隻覺得心尖尖打了個哆嗦,趕緊拿起手包轉身逃也似地躲進了洗手間。

作者有話要說:  親們,明天沒有,這章是抽空寫的。。。

☆、嗬與嘿

冰涼的自來水撲在臉上,花湜總算覺得清醒鎮定了一些。

上回見著季元晴是四年之前,四年可以改變很多人和事。

她花湜,在這個世界上生活了28年了,已經相當了解想把日子過好,就不可以有僥幸心理。

被傷害成那個樣子還對她一往情深?

花湜都快被這樣的念頭給整吐了。

那是小言才有的情節,季元晴就算不恨她,起碼也會怕了她。

直起身子看見鏡子裏的自己,橙黃色的燈光從頭頂照下來,打在花湜臉上覺得有些刺眼。

白色的裙子上方才染上了幾滴葡萄酒,乍一看有點像是噴濺的血液。

再加上滴水的額發和慘白的臉,果然有一絲陰森森的鬼氣。

花湜頓時覺得有些害怕,趕緊出了洗手間。

洗手間外的走廊裏空無一人,花湜扯了扯嘴角,有些失望。

沈琳淩常看的小言她也拿過來審查過幾本,一般餐廳的洗手間外總能發生點故事。

殘酷的現實,花湜啊,醒醒吧。

樊醫生還坐在位子裏,慢條斯理地和咖啡。

剛才季元晴坐過的那張桌子已經空無一人,桌麵也收拾幹淨,仿佛不曾有人用過。

心裏不免莫名傷感,看著剩下的小半塊牛排,沒了胃口。

“花小姐。”

樊醫生看見了花湜回來,禮貌地起身幫她把椅子抽出來。

花湜也隻好坐下。

“樊醫生,謝謝今晚您的款待,我不太舒服,有點想回家了。”

瞥了一眼那張台麵,不知道現在出去能不能看見季元晴的背影。

“你不舒服啊。”樊醫生商量道,“剛才喝了酒,我打電話叫代駕,您先坐一會兒,然後我送你回家。”

樊醫生關心地看過來,有條理不讓人討厭。

而花湜卻閉了閉眼,最後還是覺得應該推辭,“謝謝你,樊醫生,隻是你知道,崔大姐是我們部門的前輩,所以……”她斟酌著措辭,“其實……我現在並沒有談戀愛的打算。”

說完抬起眼皮看樊醫生,見到他的臉色緩了緩。

他停頓了一下,還是溫和地告訴她,“我明白了,隻是花小姐,天色已經完了,作為男士我必須把你安全送回家的。”

花湜知道他也是德國回來的,不會是去那邊轉了一圈也傳染了德國人的固執和認真吧,好吧,這不是什麼缺點,反而是花湜欣賞的精神,所以她答應了。

對於這位樊醫生,花湜是欣賞的,一點都不麻煩。

於是他們又聊了十五分鍾,花湜聽樊醫生簡單介紹了幻肢痛的常用治療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