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是下午四點多,我趴在二樓長廊欄杆上衝赫卡喊到,[赫卡,你想要幾點吃晚飯?]
赫卡聞聲抬起頭,看看我,說,[我想現在吃。]
[中午沒吃?] 我驚訝道,現在吃晚飯有些早吧。
[我對飯店的食物沒好感,隻是在美琴麵前做樣子,少少吃了些。]
[那回來時怎麼不叫我做飯?]
[我看你在看書,所以就沒說。]
[你真是的,那我現在去做飯。] 赫卡的喜好總是莫名的古怪,我做的飯菜充其量就是極普通的家常菜,她居然說好吃,然後飯店專業主廚做的菜她居然覺得沒好感。
做好晚飯,叫她上來吃,我們兩人坐到桌邊,氣氛帶著怪怪的尷尬,或者說應該是我自己覺得尷尬,赫卡顯得很平常。
吃了兩口,她突然說,[你很介意?]
[什麼?] 我沒反應過來。
[我是說我的性取向,雖然我對女人有興趣,但是你不用擔心,我不是亂來的人,絕不吃窩邊草,不會對你怎樣。]
[沒有啦,我不介意。] 我搖搖頭,實話實說,[我以前有戰友也是這樣,並沒有什麼奇怪的,她們人也很好。]
[那隻剩下一個原因,就是你不喜歡美琴了,因為我上午在你臉上看到了不悅。] 赫卡說得很肯定,我沒承認也沒有否認,隻是撇撇嘴,繼續扒飯。
[她不常來這裏,我們都是到外麵,所以你很少有機會能夠碰到她,今天隻是因為前段日子我由於個人生活原因脾氣比較暴躁,沒什麼心情哄她,她和我也就很少聯係和見麵,然後聽說我有了新的搭檔生活恢複正常,她便有些迫不及待。]
提到這點我更加奇怪,脫口問道,[你既然有女友,為什麼生活還會過得那麼狼狽?就算沒有搭檔照顧你,你可以叫她來和你一起住啊,難道她也不會做飯?]
[那倒不是,據說她會做些簡單的東西,誰知道呢,反正我沒吃過。] 赫卡漫不在乎的攤攤手,[我們是互不幹涉自由的戀愛,閑時約會、做`愛,僅此而已,如果叫她來照顧我的生活,那和同居有什麼區別,我寧可一個人吃泡麵。]
這是什麼詭異的邏輯?我無法理解的皺皺眉頭,[我不懂,戀愛的目標不就是結婚嗎?雖然你們不能結婚,但最終肯定是要住在一起生活的吧。]
[戀愛就是戀愛,幹嘛非要一起生活。] 赫卡邊吃邊說,那語氣好像我的理論才是另類,[我是戀愛自由論主義者,大家都是成年人,沒必要非拴在一起受別人限製,各自生活還能保持新鮮度,分手也不會那麼麻煩。]
[你......] 我實在無語,這也許就是他們所說的價值觀人生觀不同吧,不過還是忍不住要揶揄一下赫卡,[就你還算成年人?你在生活上就是一個小孩。]
[所以我需要一個搭檔和我一起生活,而不是一個戀人。]
[你可真奇怪。]
[這已經是你第二次這麼說我了。]
我哧了哧,這家夥還真斤斤計較,連這都計算,[不過話說回來,如果在平時聽到你這種論調我肯定會覺得你不愛你的戀人,但今天看到你對她的樣子,我相信你確實很愛她,也許是我們對於生活追求的方式不同吧。]
[你從哪裏看出來我很愛她?] 赫卡鼻子哼了一聲,好像在笑。
[就從你的笑容啊,你對著別人都是一副撲克臉,別說笑了,連表情都很少,可是我看她一來你就對她露出笑臉,難道不是因為很愛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