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娣和君墨幽兩人眼底一亮,心知這是答應了。

“給。”君墨幽把掛在腰間的黑布包袱遞給月關老人。

月光老人打開,聳動著鼻頭嗅了嗅,臭著臉灌了一口,吧唧嘴道:“把那東西給吃了,老夫給你紮幾針。”

南宮娣聽話的吃掉了冰蠶,入肚冰涼,肚子裏冷冰冰的凍得南宮娣渾身打顫,瞬間嘴唇烏紫。

月光老人飛快的在南宮娣背上紮下幾根銀針,最後一根刺進百會穴中,一股熱流自頭頂流竄,與冰冷的氣體交融,南宮娣又冷又熱,可謂是火冰二重天,體內兩股氣體在撕扯,仿若身體要撕裂成兩半。

“噗——”南宮娣臉色因痛苦扭曲,體內的兩股氣體衝撞,一口黑血自嘴裏噴灑而出。

月關老人拔下銀針,冷哼一聲,抱著酒壇子大搖大擺的離開。

南宮娣捂著鈍痛的胸口,整個人軟趴趴的倒在君墨幽懷中,怏怏的說道:“臭老頭,故意整我。”

君墨幽見她依舊難受,掌上蘊含著內勁,貼在她的後背遊走,暖暖的氣流梳順著經脈,那兩股不相合的氣體在它的包容下,滿滿的揉合,歸寂在體內。

君墨幽收掌,掏出錦帕替她擦拭著嘴角,“還有哪裏不舒服麼?”

南宮娣搖頭,低咒了一聲,借力站起身來,對君墨幽說道:“那冰蠶隻是保存血液的作用,根本不用吃進去,老頭故意叫我吃下去,體內有股冰冷的氣體,而後他用銀針施展特殊的手法,把我練得蒼焰真經的真氣給打亂,體內一冷一熱在較勁折磨我。”

君墨幽抱著她到竹屋內,平放在床上,叮囑道:“你先休息一下,我去熬藥。”

南宮娣點了點頭,疲倦的閉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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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君墨幽出去,逮著喝酒的月光老人說道:“你去給淺淺熬藥,否則,我把你這藥山全都毀了。”

月關老人一噎,看著滿山的珍貴藥材,悻悻然的攏了攏袖擺,不甘願的鑽進了藥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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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墨幽看著出現在身後穿著紅底黑麵鬥篷的人,詢問道:“外麵可發生什麼事情了?”

“異姓王劉建與趙繼成勾結篡位,慕丞相已經趕回了北蒼,被趙繼成監視住。”

君墨幽笑了笑,漫不經心的說道:“由著他。”

“主子,雪臨那邊傳來消息,季雲回去後,被雪臨皇關進了大牢,受了刑罰,隨即命他為驃騎大將軍,帶兵五萬,攻打南詔,戴罪立功。”

君墨幽狹長的眸子微眯,透露出狐狸般狡黠的光芒,揮了揮手說道:“帶人在他們的糧草上動手腳便是。”

吩咐了一些事情,便轉身進了竹屋,見她睜著眼並沒有入睡,和衣躺在她身邊,攬著她的腰肢說道:“季雲要攻打南詔,你說該如何?”

“我們在哪裏?”南宮娣側身問道。

“神醫穀。”君墨幽不解的蹙眉。

“這是老天爺在助我們,神醫穀可以救人也可以害人,你命冥域武功修為至高的人,跟老頭討一點瀉藥,摻合進他們的糧草中。”南宮娣陰險的說道,眼底閃過一道寒芒,季雲…她果真沒有小瞧了!

“好。”君墨幽眼底的笑意濃厚,五萬人的糧草該有多少?瀉藥至少要有二比一的比例,月關的表情會很豐富。

果真如君墨幽所料,月關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戲碼也搬弄了出來,見南宮娣是鐵了心要白拿,咬了咬牙,撒潑的橫躺在藥房門前。

南宮娣摸了摸鼻子,從一旁拿著幾張圖紙:“你們到後麵去把這藥房給拆了,你們幾個去後山,把這種藥,還有這幾種全都采了來。”

月關看著圖紙上描繪的藥草,心痛的在滴血。

“你們要就都拿去,老夫不會給你們製藥。”月關吹胡子瞪眼,老臉通紅的怒吼道:“滾,你們都給老夫滾出神醫穀。”

南宮娣撇了撇嘴,並沒有把他的話放在心上,月關充其量就是一隻紙老虎,隱隱的她覺著月關救她並不是因為她出口要挾,還有著其他的因素,否則,以他不待見他們的程度,早在治好後就把他們扔出了穀外,怎會由著他們再次‘搗亂’?

“臭老頭,別那麼小氣,我拿你的藥也不是白拿,還有東西給你。”南宮娣看著他的酒槽鼻,怎麼看怎麼有趣,紅紅的像極了小醜的鼻子。

月關斜睨了南宮娣一眼,攤手示意她拿好處。

南宮娣笑眯眯的說道:“我呢前不久去了一趟部落,拿了幾根金柱出來,正巧有一根不知道放哪裏,就藏在神醫穀附近,你等下吩咐人去拉回來,權當作付藥費可好?”

月關眼神閃了閃,沉吟片刻道:“老夫總要看看成色。”

“行!”南宮娣爽快的應允,和君墨幽打了眼色,讓他藏在暗處的暗衛帶著月關去看。

月關走後,君墨幽摸著南宮娣的頭頂,‘啪’的一聲,被南宮娣打落。“頭發都被揉成鳥窩了。”說著,雙手理了理頭發,彎著腰,對著君墨幽腰間的玉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