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著望著自己的雨之守護者,“回去的時候,捎上我如何?”
隻是他沒想到,離去的那天,竟會如此之早。
他將手中的密信舉至煤油燈前,將信燒灼成灰。他望著窗外的夜景,冷笑逐漸漫開。
戴蒙·斯佩多這是做好準備,要來取他性命了嗎?
“科劄特……若你知道斯佩多……不,這事你還是不要知道為好。”
也罷,他和戴蒙·斯佩多,和早已變得不像樣的彭格列,總歸需要一個交代,在他們自相殘殺前,讓他結束這一切吧。
不自相殘殺,這是他最後的堅持。
盡管,他也曾一度對戴蒙·斯佩多起了殺心。
順理成章,將計就計,他交出了掌控整個彭格列的那把椅子,連夜離開了彭格列。
他相信,以目前西西裏內亂紛擾的混亂情況,也隻有sivnora能帶領彭格列走向最強。
在動蕩不安、內部分裂、急需凝聚力的年代,的確隻有雷厲風行狠絕獨到的領導者才能帶領家族,帶領國家脫離動蕩。
就如同他多年後在日本知曉到的,法西斯倡導者的上台。
明知是雙刃劍,明知是以傷害別人為前提的獲利,就算最終迎來的不是曙光而是地獄,也隻能那麼選擇。
國情局勢,又豈是區區匹夫之力能更改的?
將他名義上的孩子養大,貫之以澤田之姓。
而後,在行將就木之際,他獨自一人離開,登上了前往意大利的船。
他最終沒能回到故土。
在距西西裏那島不勒斯附近的小鎮,他的故鄉還有三天路程的時候,他感受到體內的生機正一點點地消失。
他躺在冷硬的床上,平靜地望著單調乏味的頂棚,回顧不算太長的一生。
如果,能重來一次……他一定選擇遵循本心,不再被枷鎖牽製,迷失自我。
他這麼想著。
在視覺模糊的前一刻,他的眼前出現了一個模糊的影子。
呐,科劄特,你來找我了嗎?
作者有話要說:於是這章講的大概是“一個享譽已久的首領其光鮮背後的無奈”?唔,其實還是有甜頭了送了giotto一個希望←都說孩子是希望嘛,而且那孩子的另一半血緣……咳咳。
本來還想寫更多giotto與夢遊子以及夢遊子的前身科劄特好少年的互動的,結果發現篇幅不夠了,留著下次吧
話說寫的時候我糾結得不知拔了多少根頭發,嚶嚶嚶總算出來了。
:燒炭黨(意大利文:carbonari)是19世紀後期活躍在意大利各國的秘密民族主義政黨,追求成立一個統一、自由的意大利,在意大利統一的過程中發揮了重要的作用。
:這句話來自聖經《舊約 箴士篇》
:福音書,聖經《新約》
第47章 犬夜叉 滑頭鬼 偽家教
不等久律從腦海大辭典中搜索出應對中邪之人的辦法,一股尖利的巨響從四麵八方源源不絕地傳來。
“吱吱——吱吱——”
疑似鼠群霍亂的聲音從四麵八方傳來,前一秒聽著遠在天邊,後一秒又仿佛離幾人無比接近,讓人分不出確切的方向與距離來。
“不好。”
幾人皆變了臉色,山本武一把扛起昏迷中的鳳梨頭少年,澤田綱吉吞下死氣丸拽緊有些癲狂的獵人,二話不說,相當有默契地往外衝去。
就在他們離開木屋的下一秒,一群籃球大的碩鼠蜂擁而至,吱吱亂叫著爬滿了整座木屋,不一會兒木屋表麵便布滿了碩鼠,密密麻麻,再看不見半塊木片。
眼前這以百千計數的巨鼠結結實實地駭了眾人一跳,而那讓人牙痛的啃咬聲更是讓人後背發麻。
“這是什麼鬼東西?”
似乎被麵前這在某種程度上詭異而恐怖的畫麵驚醒,獵人恢複了些許神智,毛骨悚然地瞪著眼前的怪相。
不到幾秒時間,布滿碩鼠的房屋驀地扁了下去,像是一個被紮了個動的皮球——竟是木屋在短短數秒時間內被鼠群啃了個精光!
“快走!”澤田綱吉剛帶著目瞪口呆的獵人退開一段距離,他們原先站著的地方便已被鼠群淹沒,那探頭探腦的鼠群密集難分,如若海浪一般。
幾人急速撤離,尚未退出多遠,便被仿佛無處不在的鼠群層層包圍。
放眼望去,每一個方向的碩鼠都像是綿延至世界另一端的大海,望不到頭,看起來極為恐怖。
即便眾人都未患有密集恐懼症,在被這恍若無窮無盡黑壓壓一片的碩鼠群包圍住的瞬間也忍不住心悸了下。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久律握著離開木屋前順手帶出來的一柄匕首,盯著四處肆虐看起來讓人有些發惡的鼠群,眉頭越皺越緊。
根據目前這具身體的記憶,他得知眼前有籃球大小長著一雙紅眼的碩鼠群都是被妖化的老鼠,因為過於濃重的瘴氣而誕生的變異生物;但就記憶中的“常識”而言,妖化的老鼠會集體喪失理智,不應該也不可能保持原有的組織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