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滅了三個小門派,想試試修真人的反應,沒想卻直接把官生引了出來。
予長歎一聲:“那個人太過執著,否則也走不到這一步。”
官生看著他的眼睛,認真的道:“其實你與他一般無二。”
予笑著攬住他的肩頭道:“我的執著隻在與你,和他是不同的。”
官生的心裏發澀,抬頭親親他的臉頰道:“我曉得。”
兩人去了東黿,官生要看看柳禹,予便由著他。
三日後,兩人到了玄武城,直接去了柳禹家。二人報上名號,那家丁忙往裏迎,口中說道:“大爺說了,隻要您來不用通報,直接進去就好,這尚書府您去哪都沒人攔著。”
二人在書房裏見到了柳禹,穿了一件家常的衫子,頭發胡亂的披散著,像是被人故意揉搓過。依然是唇紅齒白的俊俏模樣,他的臉色微微泛紅,眉眼間帶著點點媚色,卻微微嘟著嘴,像是在生氣。
書房裏還有一人,身材高大挺拔,一襲醬紫的長袍,頭上戴著束發的金冠,一張棱角分明的臉,站在那裏不怒自威,此刻卻滿臉的笑意。那眉眼讓官生熟悉:“路秀?”
那人本來因為家丁直接將人帶來書房而惱怒,聽了這一聲叫,立刻望了過來,眼中滿是驚愕,須臾,便咧嘴笑的一口白牙,上去一把將官生摟在了懷裏:“我倒是誰有這麼大的麵子,能直接進柳府,卻原來是你,你竟能活著回來!”他用力的拍打著官生的後背,拍的梆梆響,這人卻是久不見的路秀。
官生笑道:“我是舍不得你才拚死回來。”不知是因他拍打還是因為其它,他的話裏帶著顫音。
路秀“哼”了一聲:“你若是想著我們,就不該去赴死,你做的那事我也多少聽說了點,青雲當日說你的話一點不差。”
官生微怔:“什麼話?”
路秀抱著他甕聲甕氣的道:“你就是個笨蛋,大笨蛋。”
官生默然,最笨的莫過與他了,誰都看的明白,唯獨自己看不清楚。
予看向柳禹微微點頭,柳禹的眼裏閃著水光,也上去抱住了官生,三人抱在一起,路秀哈哈大笑,笑著笑著就沒了聲音,良久才悶聲說道:“你還知道來看我們?”
柳禹一口咬在了官生的肩上,良久才鬆開,問道:“你這回想明白了?”
官生低聲說道:“我曉得了。”
予過去把三人拉開,這才落了座,有小廝奉了茶,三人的眼睛裏皆有濕意。
四人坐在一處說了這些年的過往,聽的柳禹不住的唏噓感慨。說完後,有片刻的沉默,那是誰也不願提及的往事,太過心酸。
柳禹忽道:“明日我也要修行,過幾年你們都還在,就我沒了這樣不好。”
他突兀的一句話驚醒了其它仨人,他們看著柳禹麵麵相覷。路秀一拍大腿,高興的說道:“好,我也去,咱們一起雙修。”
看柳禹瞪過來他嘿嘿笑著:“雙雙修煉。”
官生定定的發怔,生老病死是人之常態,可若是過了若幹年後,就剩下自己一個人,那樣日子該如何過?他有些迷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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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生和予在柳家隻住了三日便上路了,他們不想夾在柳禹和路秀中間看他們瞪來瞪去,知道他現在很好就夠了。他老子柳三郎也沒逼著他娶妻生子,隻說是按著自己的心意活著就好。
想著柳禹站在路秀身邊的樣子,一個高大挺拔健壯,一個身形頎長體態風流,明明是一翩翩佳公子,卻是小鳥依人的模樣,官生想起柳禹說過的話,不禁莞爾。
予見他笑的突兀,問道:“可是想起了什麼好事?”
“嗯”官生點頭,笑意更盛“我記得柳禹說過,要將路秀壓在身下,如今這情形,也不知道是誰把誰壓在了身下。”
予失笑:“你就是在想這個?”
“不好笑嗎?”
“這有什麼好笑的?若是自己喜歡的愛著的,在哪都是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