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多多笑道:“真是多虧了師公相助,不然光憑借我和世玉,要戰勝白眉實屬不易。”
說到自己曾經的大徒弟,杏隱禪師忍不住歎息連連:“白眉自始至終都執迷不悟,我也是無能為力,你們也算是為武林除了一大害。”
淩多多問道:“那不知道世玉什麼時候能夠恢複記憶?”
“這可就說不定了,我自己也記不清楚了,連我自己也是失憶了十幾年,有時候練著功,也會再次出現假死的狀態,我也曾經被人埋葬過很多次,每次再爬出來,就已經忘了自己是誰了。”杏隱禪師一邊說一邊忍不住笑了起來,似乎頗覺得有趣。
跟他的心情完全相反,淩多多卻一點都笑不出來,一想自己以後的日子就是在挨個村莊義莊的水井裏麵呼喚方世玉的名字,而且這樣的生活很可能要過十幾年,就感覺眼前發黑。
這樣說來倒不知道是賠還是賺了,淩多多苦笑一聲,隻能轉移話題道:“師公,這次少林遭逢大劫、元氣大傷,還請求師公出來主持大局,帶領我們所有少林弟子重建少林。”
“我的夢想隻是雲遊四海,逍遙八方,正因如此,當年才決定隱沒江湖。以後廣大少林的重任,就落在你們這群年輕人的身上了。”杏隱禪師笑嗬嗬說完,不等淩多多答話,淩空而起,翻牆離開了。
原來淩多多武功有十,杏隱禪師就有二十,如今杏隱禪師輸送了一半的功力給他,兩個人的境況就掉了一個個兒,淩多多若是想攔下杏隱禪師倒是並不困難,想了想卻還是沒有追擊。
他一個人在小院中靜靜站了一炷香時間,長長歎了一口氣,回身到房間中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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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世玉這一睡就睡足了一個月,淩多多每天按時給他塞飯灌水擦身,到最後智能連帶著苗翠花和方德等人都找來武當山了,方世玉還在呼呼睡著大覺。
智能一見麵先嚴肅批評了他和方世玉兩個人用謊話糊弄了他偷偷摸摸跑到武當上來報仇的行為,在委婉表述了一番“你是師傅的命根,你要是有個好歹師傅還怎麼活”的中心思想後,大袖一揮,帶領一群人跑去看方世玉。
五梅師太重新又給方世玉把脈,詫異道:“世玉確確實實隻是睡著了,他脈象平和,應當沒什麼大礙才是……”①本①作①品①由①思①兔①在①線①閱①讀①網①友①整①理①上①傳①
苗翠花見了兒子睡一個月讓淩多多養得白白胖胖的,倒是也不甚擔心,卻仍然忍不住問道:“師姐,那你看世玉什麼時候才能醒過來?”
五梅師太明顯被這個問題給問住了,稍稍一愣,無聲歎了一口氣,把自己剛剛拿過來診脈的方世玉的右手腕翻轉過來放回枕頭邊上。
這個動作剛做完,就看到方世玉把右手又放回了原位,張大嘴巴打了一個長長的哈欠。
淩多多看得一愣,禁不住笑道:“看來還是你們帶來了福氣,我一個人守了他一個月都沒有動靜,想不到你們剛來,竟然就要醒了。”
話音剛落,方世玉兩腿朝著半空一蹬,屁股用力坐起身來,扭頭一看,第一眼先看到淩多多的光頭,愣了一下,視線再轉,落到了自己老娘身上。
苗翠花又驚又喜,坐到他床頭:“兒子,你終於醒了?”
方世玉納悶地問了一句“怎麼了,花姐”,說話間坐起身來,發現自己床頭邊上圍了一圈的人,少說也有二十人,不禁嚇了一大跳:“哇,有沒有搞錯啊,你們這麼多人看著我一個睡覺?”
苗顯也走過來,幫方世玉整理了一下衣服,笑道:“你沒事了啊?”
方世玉驚恐不勝,抓住苗顯的手道:“老伯,我們兩個不熟,你不要動手動腳的好不好?”
苗顯驚得瞪圓了眼睛:“你、你叫我什麼?”
淩多多對這種混亂情況早有預料,很冷靜地提醒道:“他這分明是練習《毋我禪功》的後遺症,整個人已經失憶了。”
“失憶?”方世玉重新把視線轉到他身上來,神情一時間有些恍惚,輕聲跟著重複道,“什麼失憶,我失憶了?”
淩多多權當沒有聽到這句話,扭頭對著苗翠花道:“苗師姐,情況還不是非常糟糕,你看世玉認識你,最起碼還知道自己是誰——我能不能問問,他什麼時候知道苗師伯是自己外公的?”
“就是在杭州城,世玉失手打死了雷老虎,我為了擺脫李小環,給世玉弄了個假葬禮,中途李巴山父女出來搗亂,我爹幫著我一塊對付他們。”苗翠花回憶完,若有所思地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也就是說世玉最少沒了兩年的記憶咯?”
“我失憶了,我真的失憶了?”方世玉再傻也聽懂了發生什麼事兒了,站起身道,“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
淩多多提議道:“你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