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起來,而耿金仙則完全沒有阻止你。你們兩個似乎完全忘了耿玉仙是個神經衰弱、入眠困難的人了。其實耿玉仙的精神狀態對你們來說並不重要,對吧,你們所關心的其實是自己的利益。”

“我們的什麼利益?”耿寶成眼神呆滯,似乎都不知道自己的嘴裏在說什麼。

“因為梁瑞菊提到了薛國平代理總經理的事情,以及這件事還要經過幾個副總經理商量之後才能定。恐怕你們早就跟薛國平達成了一致,希望通過他達成對公司的控製,所以你們其實並不希望那幾個副總經理也進來摻一腳。其實我今天一進呂顯德的家就覺得奇怪,一個堂堂大企業老板、著名企業家、納稅大戶,同時還是政協委員,居然就住在這種普通的小區裏,而從公司取一百萬現金都要趕上剛好有錢進賬才行。這套房子和這一百萬現金也許在普通人眼裏很不得了了,但要是放在呂顯德身上,也和他的身份也太不相稱了吧。如果我沒猜測的話,呂顯德恐怕正在轉移資產,以便為離婚做準備吧。而你們恐怕也是在知道了這一情況之後,才去聯係薛國平的。但薛國平恐怕並沒有什麼太大的實權——不然他可能壓根就不會搭理你們,所以保住財產的前提是趕在呂顯德把所有錢都轉移走之前對他下手。但作為家屬,你們不好對公司裏由誰來代理呂顯德的職務提出意見。既然呂顯德想離婚,他平時就不會讓你們摻和他公司裏的事情。不過好在姚赫主動提出了這個問題,而梁瑞菊則自然而然地認為一把手不在,就由二把手來代理一把手的工作好了。這當然正中你們的下懷,但隨後梁瑞菊又提到此事必須經過幾個副總商量才能決定。這你當然不能同意,如果幾個副總商量後,沒有讓薛國平代理一把手的工作,那你們之前就白忙活了,這倒是也難怪你著急。對了,順便說一句,綁匪提出要一百萬,而呂顯德公司的賬目上恰好有一百萬,這恐怕也是薛國平跟你事先通過氣的吧。說實話,這一百萬這個數,不光讓我覺得呂顯德的公司有問題,也真讓我覺得綁匪的腦子有問題。綁架一個頭上有這麼多光環的人,隻開價一百萬,實在是眼界太小了。但如果仔細想想,如果不是對呂顯德的公司相當了解的話,怎麼可能開出這種價碼來。恐怕你也並不想讓這個公司因為交付這筆贖金而搞得要四處借債吧。畢竟隻要證實了呂顯德的死亡,他名下的公司和財產就都變成遺產被你姐姐繼承了。說來說去,最後那還是你們家的東西,打破了它最終也還是你們自己心疼。”

“你現在想怎麼辦?”耿寶成有氣無力地看著莫然,一點反抗的欲望都沒有了。

“逮捕你,並把你的兩個姐姐請回來協助調查。”莫然簡單地說道。

審訊結束後,莫然去向嚴局彙報案件的詳情。嚴局饒有興趣地翻看了幾頁筆錄,然後問莫然:“為什麼呂顯德會和耿玉仙在那種地方見麵,有什麼事情不能在家裏談呢?另外,為什麼呂顯德會讓人冒充自己開著車跑到那麼老遠的地方,自己卻要打車去赴約呢?這點問明白了嗎?”

“恐怕這點耿寶成和他的兩個姐姐也並不清楚。”

“哦?為什麼呢?”

“因為呂顯德其實也沒存善念,他把見麵地點安排在那裏是因為他想殺耿玉仙。”

“哦?說來聽聽。”

“耿家人和薛國平勾結的事情,想必呂顯德已經知情了。如果薛國平摻和進來,那他轉移財產的事情全都會暴露。這種行為一旦曝光,一方麵會召來財會審計,看他的公司是否存在違法經營行為,另一方麵,打離婚官司的時候法院一定會向著耿家,而不是他呂顯德,到時候他要交出去的恐怕就不止一半了。為了徹底斷絕耿家人的念頭,也免得自己辛辛苦苦攢起來的那點錢到頭來還要分一大半給前妻,他才會動這種腦筋的。”